“嗡”
眼波流轉間,所有人都將王長樂當做了最親近的目標,即使已然他落在空地,也沒有任何人發動攻擊。
反倒是場中,那劍拔虜張的戰鬥氛圍,在四人下意識試圖靠近王長樂,卻又無聲拉開與各自之間距離中,漸漸變得微妙起來。
“簌簌”
流放者?烏魯被其他三人針對的處境,雖說不僅並未因此有任何改變,甚至敵意比之前愈發濃鬱了。
但同時這種被敵對的處境,同樣也適用於場中,以王長樂為中心,占據四角,又拉開安全距離的其他三人。
簡單的來說就是,原本場中陣營分明以1v3的陣容,在王長樂的介入下,全都分化成各自為營的模式了。
之所以會有如此狀況,不單單來源於王長樂149點的真實魅力和精神誘導,更關鍵在於【一騎當千】的稱號效果1的觸發。
[中立級聲望]的陣營交涉,讓四人下意識的就未將王長樂當做敵人,也就未對他心理設防。
這也就給了王長樂,以波旬之欲滲透情緒的機會,畢竟不是誰都能豁免151點真實意誌力的判定。
“嗬”
隻不過,同時被四位‘hentai’以充滿哲學氣息的目光盯著,讓王長樂頗有種進入大型求偶現場的既視感。
是以,他在暗中平衡四人情欲的同時,腦中也在快速思考著,以誰作為突破缺口,達成心中的計劃。
“這是什麼展開……”
眼下這種狀況,就連場外蟄伏在陰影中的埃弗,都麵色古怪的停了下來,目光也下意識的落在了王長樂身上。
就在她望著場中四人,警惕他人的動作而緩步向內收縮,思索著要不要趁此機會出手時,異變陡生。
“咻”
“咚”
一枚金屬鉛彈穿透迷障,在埃弗眼睛捕捉到彈道的瞬間,那子彈就已經轟在鐮倉的太陽穴上。
轟然間,場中的磁爆雷光閃爍,原本亦步亦趨靠近的鐮倉,身體瞬間就擦著大地平移出去三步。
也就在這一刻,陰影中的埃弗瞥了眼西北方的區域,腳下微動,於無聲間從原地消失。
“哢”
卻見那向後偏轉了90°的光頭,於金屬尖刺增生中,脖頸陡然前伸,骨骼錯位之聲迸發。
那雙凶戾嗜血的虎目,在重新望向王長樂時,已然不再有任何癡迷,倒是頓時多了些許戲謔的笑。
隻這一眼,瞳孔微縮的王長樂,就明白囚困的猛獸出籠了,他長在背後的眼球隨之偏轉,瞬間落向後方。
“嘭”
隻見鐮倉左腿微屈,大腿肌肉群賁起,腳下一點,直到身影消失後,一道深達三尺的腳印,才在原地顯現。
然而下一秒,密密麻麻的劍芒綻放,徹骨的寒光覆蓋空間,身處半空的鐮倉半步未退,一頭就紮了進去。
“嗤”
萬千劍芒臨體,瞬間就在其體表留下道道創口,然而渾身浴血的鐮倉,氣息非但沒有半分減弱。
反倒是在血氣激蕩下,身體強度再次拔高一個層次,然而剛衝破劍芒的鐮倉剛抬頭,原本遠處持劍而立的兩人,也已經突進到了他的身前,雙劍合璧。
“嗡”
“埃弗也在附近,『星殿』的那兩人撐不了太久。”
於空間波動中,王長樂則出現在了烏魯身側,迎著那雙眼神複雜的眸子,他隻說了一句,對方就安靜了下來。
王長樂順勢將手搭在了其腰間,眸光微動,兩人當即就從原地消失。
“鏗”
偏頭,側身,擺拳。
鐮倉一拳就將攔路的長劍男摜殺在地,一腳踹碎偷襲的短劍男後,他再回頭四顧,場中已然沒了烏魯的身影。
追擊失敗的鐮倉心中雖有些許不忿,可想到那剛剛差點‘控製’自己的小白臉,他就興奮的雙眼放光。
畢竟,折磨這種擅長精神係汙染的家夥,將對方內心的驕傲一點點磨碎,對鐮倉的誘惑,遠比一點點折辱曾經的對手,要有趣的多。
這也是為何鐮倉有很多次擒殺烏魯的機會,都沒有選擇下死手的原因,他們曾經都是紳士組織的成員不假,但兩人的關係卻並非是朋友,而是敵人。
想到這兒,甩了甩粘黏在掌心的碎肉後,鐮倉才從蠕動的血肉中,取出一塊通訊器撥了過去。
“喂,獵物又跑了,繼續找人…”
……
鏡麵空間,內部。
從鐮倉的手上逃脫後,王長樂第一時間就聯係上了,埋伏在大裂穀尾口的小家夥,藏了進來。
偌大的空間裡,掛滿了各式各樣的鏡麵,基本上將裂穀尾口附近區域境況,全都納入了監視範圍。
此時,坐在地上的烏魯雖默默以[血色臍帶]修複傷口,可他眼角餘光仍警惕的注視靠在藤椅上的王長樂,沒有太過於放鬆。
“你身體都這樣了,還是先好好養傷吧,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我要想殺你,你覺得你能從僧侶手上逃脫?”
“你,來自紳士組織?”
烏魯聞言麵色一滯,低頭靜默數秒,又看了看遠處自顧自從外界摘取食物的歐珀後,這才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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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警惕的情緒衰減,緊繃的神經也隨之鬆懈下來,下一秒,他的身體就不受控製的癱軟在地。
“暫時還不是,不過等把你送回了錫安,就可以是了。看來相比於癌宮,你要更信任[紳士組織]。”
王長樂望著地上片體鱗傷,甚至多處都有骨折新鮮痕跡的烏魯,心下對那疫值構建的框架能力,也有所了解了。
在那疫值框架未被打破前,任意形式的傷害都不能造成實質性傷害,但作用於肉體上的痛處和力量,卻並不會因此被削減,這一點和身體防禦力很像。
“不,我隻相信埃弗?萊特。”
在聽到王長樂毫不掩飾承認後,烏魯很快就收回了試探的目光,這次的聲音不大,卻異常的堅定。
“這樣麼,那能說說你是因為什麼才會被癌宮和紳士組織追擊,甚至連『苦痛僧院』都驚動了?”
直到現在王長樂,才算是真明白紳士組織,為何會安排埃弗跟隨行動了。
再想到埃弗之前聽到自己要放棄時,那莫名的急迫情緒,要說這兩人之間沒點什麼,他絕不信。
“我…還是等他來了,一起說吧。”
“他?!追擊的原因先不談,那就說說你對鐮倉的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