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成,南華軍現第一團二營一連一名班長,第二次擴軍時加入南華軍,以民眾的身份在泗水爭奪戰中幫助南華軍攻克北部炮台的向導之一,隨著第一團輾轉三百公裡。
此時,作為班長的吳成並沒有指揮一個班,他的據點算上他有七個人,分成兩個戰鬥組,負責一段三十多米的戰壕,還有十幾個散兵坑。
今天荷蘭人攻了兩次,他們這裡不是主攻方向,壓力很小。
但是輕鬆愉快到此為止,下午三點,荷蘭人第三次進攻,主攻方向就是這裡。
“快!都回到位置上去!”吳成喊到。
七個人分成兩個戰鬥組,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戰鬥組長。
很快,六個人從簡易防炮洞或者用於休息的簡易坑洞裡走出。
“什麼情況?”戰鬥組長昨晚執勤,上午又遇到兩次進攻,快中午才睡,現在不知道啥情況。
“荷蘭白狗子又上來了,看樣子是荷蘭殖民軍。”吳成說道。
“怎麼說?”距離還有二百多米,戰鬥組長探出頭瞟了幾眼,隻看到人,沒看出區彆。
“他們這陣型,一看就知道,後麵的慫的一批,逼著前麵的上,經典白狗子攆土狗。”吳成說道。
“還真是!這土人也是真的蠢,都這樣了還給紅毛鬼賣命!”戰鬥組長飛快的探出頭,瞅了幾眼又縮回來。
這是標準的戰術動作,可是對於土著來說,太先進了,看著時不時探出半個腦袋的南華軍陣地,迷信的土著手腳發抖。
可惜在後麵荷蘭人的催促下,不得不繼續進攻。
“上來了,夠得著的再打,夠不著的彆浪費子彈!”吳成說了一句,抄起步槍,從預留的設計位置悄悄探出頭。
瞄準,射擊。
砰!槍響聲伴隨著煙霧傳出。
觀察,撤回,一係列動作在十秒鐘內完成。
此時還不是拚死的時候,沒必要一直粘著一個地方開槍。
而且戰壕挖的很深,這兩天陸續挖到了寬一米五六,深在一米八到兩米,淺一點的地方多半是挖不下去。
對著荷蘭人的方向是斜著的,還有可以踩踏的地方,踏上去趴著就能射擊。
影視劇裡那種深度隻能蹲著的戰壕也有,但是那是野外遭遇戰的臨時戰壕,人家就是蹲著趴著準備進攻的,但凡要過夜,誰敢這麼乾?觀察手在戰壕蹲一晚上?
砰!
一百八十多米的距離,吳成又是一槍,放到一個土人。
可以看見,被擊中的土人沒有人直接死,應該是沒有集中致命部位,但是這個人已經沒救了,吳成沒有多看正在地上掙紮的土人,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
砰!
吳成很有節奏的開著槍,平均每三槍就能打中一個,而十一毫米口徑的鉛彈,打中了基本就代表著死了,當時沒死,之後必須要手術,還得要抗感染,破傷風疫苗,不然還是會死。
這方麵,劉一鳴給了南華軍充足的後勤供應,傷者會有充足的消毒酒精,磺胺和破傷風疫苗也有,供應傷者是足夠的,野戰醫院還有嗎啡儲備,用於手術。
南華軍受過急救治療的士兵占總數的三分之一,每個連都有臨時培養的戰地醫生,開刀很利索,就是縫合很醜,但是起碼可以將就著把人救回來。
野戰醫院還集中了各個城市收集的三十多名精通外科的中外醫生,傷員最後都會集結到這裡,輕傷員在經曆了臨時治療後,也會來這裡進行進一步治療。
有一說一,這場仗打完,整個爪哇的外科醫學水平可以上一個台階!
而對麵,彆說土著,就是荷蘭殖民軍都不能得到充足的藥物供應,隻能提供一定量的酒精用於消毒,磺胺可是還要許多年年才會被意識到可以用於治療感染,此時還是個染料。
醫生也不夠用,破傷風疫苗的價格比一個土人可貴多了。
砰!
身邊的槍響把吳成拉回現實,暗罵了自己一句,吳成又探出頭,瞄準一個土人,但是還沒等開槍,餘光掃到一個荷蘭人正在鬼鬼祟祟的趴著。
吳成改變了目標,一個荷蘭人可比一個土人值錢多了。
“荷蘭人少,打死一個他就得心疼半天!多打死幾個,距離勝利就不遠了!”這是他們連長在戰鬥前給各班組鼓舞士氣的時候說的。
吳成覺得很有道理,所以選擇打荷蘭人。
瞄準,扣動扳機。
卡塔~
吳成這才注意到,彈夾裡已經沒子彈了。
趕緊退下來,拍了拍自己的頭,這個都能忘!
趕緊壓滿子彈,重新探出頭。
可惜,那個荷蘭人已經找不到了,可能躲在那塊石頭後麵?戰場上沒有那麼多時間搜索目標,特彆是距離就一百多米,一個猶豫可能敵人就衝上來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