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發揮了其戰爭之王的作用,荷蘭人的援軍被炮擊打退,撤退的部分敵人也被阻止,被南華軍咬住,吃掉。
“命令,部隊全部撤回來,固守營寨,等待援軍,援軍明天就到!”赫茨看完被一線陣地被突破的全過程,臉色蒼白的說道。
三三製這種聞所未聞的戰術讓他大受驚嚇,以至於他直接決定,固守營寨,隻有營寨集中兵力,才可能頂住這種鬼魅般的進攻。
“傳令兵,向井裡汶傳遞命令,援軍上岸後第一時間集結,全力支援主力!”赫茨轉身又說道。
荷蘭人的反應暫且不提,正在做二次進攻準備的謝輝注意到荷蘭人開始從第二第三防線撤退了,趕緊跑到王洋這兒。
“指揮,荷蘭人好像退了!”謝輝說道。
“他退更好,他幾百名病號,幾百個傷兵,往哪裡跑?敢丟下傷兵,不需要我們打,他們也得崩潰。”王洋也在望遠鏡中看到。
“應該不是撤退,看樣子是放棄二三線陣地,準備在營寨和我們決戰?”楊濤視察完傷兵後也剛回來。
“傷亡怎麼樣?”謝輝見到楊濤就問道。
“還行,陣亡三十六,受傷大概二百多,大部分是輕傷,可以繼續戰鬥。戰士們士氣高昂,都在請戰!”楊濤說道,“荷蘭人收縮回營寨,看樣子是準備固守待援了!”
“我還以為他們要跑呢!”謝輝笑到。
“他跑不動,上千傷病號,加上這幾天折損的,他隻有兩千多人,他怎麼跑?”楊濤也同意王洋的觀點。
“那接下來怎麼打?”王洋問道。
“那該怎麼打,這不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嗎?都不用我們逼迫,自己就擠成一團,我提議,直接炮兵開路,炸他個七葷八素,然後步兵在上去!”謝輝誇張的說道。
“雖然略顯誇張,但是謝輝說的有道理,炮擊可以最大限度減少傷亡。”楊濤還有句話沒說,劉一鳴的命令就是儘量減少傷亡。
王洋也明白了。
“炮兵持續壓製荷蘭人的炮兵,迫擊炮向前,做準備,步兵一團,二團一部,繞道荷蘭大營北部,包圍他!”
下午兩點,剩餘在陣地上的荷蘭人陸續投降,肅清殘敵後,南華軍繼續推進。
很快到了距離荷蘭人五百米的位置,步兵開始修築工事,臨時戰壕,最主要的是炮位。
荷蘭人當然不願意看著敵人在眼皮子底下修築工事,但是步槍夠不著這個距離打不準。)於是炮兵開始攻擊。
轟!轟!轟!
雖然南華軍懂得防炮,但是炮擊還是造成了不小的傷亡,兩輪炮擊,幾十顆炮彈,近百人死傷。
“炮兵在乾什麼!沒有要求他們要在炮戰中贏,但是牽製都做不到嗎?”王洋大為火光。
“我們的炮兵還是太弱,明明數量比荷蘭人多,但是炮戰中卻占據下風,炮兵的傷亡不小,已經儘力了。”楊濤說道。
“我不管他什麼傷亡,任務!任務不可以討價還價!”王洋撇過頭說道。
此時,南華炮兵終於計算好了荷蘭炮兵的位置,開始反製。
轟轟轟!
依舊是巨大的炮聲,但是聲音變少了一些。
“炮兵傷亡怎麼樣?”王洋問道。
“四門炮被毀,三門被擊傷,另外還有一些炮兵受傷!”楊濤沉重的說道。
王洋沉默了……
前線也沉默了,楊雨華現在是班長了,隻是他的班隻剩七個人了,這還是加上了他,班長,副班長,都死在了剛才的炮擊裡,十三個人的班,除去在醫院的士官老羅,就隻剩七個人。
沒有多餘的時間悲傷,楊雨華拉開正在哭泣的小戰士,將班長的屍體拖到石頭後麵,然後一言不發的代替了班長的工作——挖掘一個大坑做炮兵陣地。
四點鐘,楊雨華的班所負責的兩個坑挖好了,但是班上的七個人也被高強度的勞作搞的精疲力竭。
“同誌,你們可以去後方了,這裡我們接手。”接替楊雨華班的戰士,護送著兩門迫擊炮上來了,班長向楊雨華敬了個禮說道。
楊雨華回了個禮,想說什麼,動了動嘴唇子,還是沒能說出來,向著班長曹興平的屍體走去。
“組長,就這麼回去?”小戰士含著淚說道。
楊雨華停了下來,轉身對著護送迫擊炮的班長說道。
“班長,能不能讓我們留下來,我們不會礙著你們,我們可以幫著搬運彈藥。”楊雨華略帶祈求的指著曹興平的屍體說道,“這是我們班的,班長,副班長,都在這兒了,我們班一下沒了一半,就這樣走,很不甘心啊!”
護送彈藥的班長有些動容,但是他做不了決定,轉頭看著負責這兩門迫擊炮的組長。
“正好,搬運彈藥的不夠,就留下吧!”迫擊炮組組長猶豫了一下,說道。
類似的畫麵在整條戰線上不斷上演,迫擊炮陸續就位,炮彈也搬到了掩體內。
四點三十分,三枚紅色信號彈升空。
“快!極速射,盲射!”炮組長向高陽說道。
嗵嗵的迫擊炮出膛聲絡繹不絕,高度拉高,就會發現,一波波炮彈,形成彈幕,向荷蘭人大營飛去,往往前麵一發炮彈還沒落地,後麵一發炮彈就已經出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