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方,你也訓練了半個月了,覺得他們怎麼樣?是否能成為合格的士兵?”孫載之忐忑的看著剛剛進門的年輕人。
“指揮員同誌,他們可以成為合格的步兵!不過需要一些時間,需要一些時間去訓練。”黃正方對孫載之敬了個禮。
孫載之去找劉一鳴,要來了一支參謀部,用來搭建參謀體係。
參謀體係能將有限的力量最合理最大化使用,也能有效避免指揮官能力不足而出現的低級錯誤。
黃正方作為優秀作戰參謀,被選中來到了湘省,並負責孫載之招募的士兵的訓練。
“可以就好。”孫載人輕鬆的吐了口氣。
“這些士兵的個人戰鬥技能基本達標,隻是在班組戰術的配合,多功能兵種配合,武器故障的現場處理等問題上有一些缺陷。”
“之前負責訓練他們的人可能是一個優秀的士兵,這些內容已經刻在骨子裡,所以並沒有考慮到這些問題。”
“兩到三個月後,這些問題能得到基本解決。”黃正方解釋道。
半個月來,武器越堆積越多,時不時還有職業軍人到達,黃正方不傻,大概能猜到些什麼。
“行,馬上就要過年了,軍官們也越來越多,我想趁著這個機會,讓士兵和軍官們認識認識,你看怎麼樣?”孫載人點點頭。
“可以,畢竟是這些士兵未來的指揮官,年後本來就要將軍官落實到位,提前接觸一下也沒什麼。”黃正方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本來這事就在參謀部的計劃中,但是一直沒有說出口。
畢竟,這些軍官都相當於空降過來的,和奪權也沒多大區彆。
參謀部的想法是短期訓練結束後,後期先整頓編製,再以訓練為由按照編製將各級軍官插進去,然後再進行磨合性訓練。
如此一來,也算是順理成章,就是看起來不太好看。
現在孫載人能直接提出來,那就最好不過。
“行,那就在新年當天,舉行一個晚會,所有人都參加,你們也準備一下。”孫載人也乾脆利落的點頭。
作為保障社會運行的最底層邏輯,軍隊肯定是一個最敏感的地方,孫載人不會死抓著不放。
其一是南華是一個君主立憲製國家,而非君主專製國家。這裡麵水很深,發了一次,過不了。
其二是就算他不放,失去南華支持後也無法和南華抗衡,甚至無法完成既定任務。
…………
華人新年轉眼就過去了,時間進入到1910年的第四個月份。
這天,林安民又約著弗朗切斯科來到海岸,釣魚野炊。
“最近的日子,真是平靜如水啊!”弗朗切斯科愜意的躺在躺椅上,曬著太陽喝著加了果汁的朗姆酒。
“和平的日子,是真舒暢啊……要是這樣的日子能一直持續下去,那該多好。”林安民衷心的說道。
“哦!真是一個偉大的夢想,林。”弗朗切斯科笑了笑。
“嗯…但是很美好不是嗎?”林安民聳了聳肩,沒有在乎弗朗切斯科的調笑。
“是的,但是恕我直言,這不可能,隻要這個世界還存在著差異英國和德國、先進國家和落後國家,盎格魯撒克遜人和日耳曼人或其他人種,”
“隻要這些差異還存在,就會有領土,貿易,政治,霸權等等糾紛,而有了糾紛,自然就有爭奪。”
“所以,隻要人種和國家理論不消失,和平就永遠不會到來。”
弗朗切斯科再次聳聳肩。
“的確如此,而且如果世界真的進入了和平,那我們這些外交官就該失業了。”林安民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是啊,到時候我就隻能回到我的莊園,悠閒的看著金黃的麥田和成群的牛羊,陪著我的孫女做遊戲……老實說,我心動了。”弗朗切斯科趕緊喝了一杯酒,壓製住蠢蠢欲動的內心。
“不談這個了,我怕我今晚就去辭職。”林安民擺擺手,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機槍和彈藥已經交割了,野戰加農炮也已經裝上了船,二十天之後就會抵達意大利,
我聽說,意大利王國陸軍已經在調動了,你們準備行動了嗎?”林安民表情嚴肅,聲音也變得冷冽。
“你從哪兒聽說的?”弗朗切斯科詫異道,不過想了想,他又點了點頭,
“是的,王國陸軍正在調動,我們準備出動十五萬人,集結和運輸這麼多人和裝備,需要不少時間。”
“彆誤會,這件事應該不止我們知道了,英法也應該知道了,我是從法國大使哪裡聽來的消息。”林安民點點頭。
“什麼?!該死的!”弗朗切斯科錘了錘空氣。
“不用擔心,至少目前來看,法國人還不明白你們調動的原因,可能有所猜測,但最多也就是猜測。”林安民安慰道。
意大利就處在歐洲,地理位置重要,距離法國也近,進行大規模的軍事調動瞞不住法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