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騰，劉萬華和張柚便回去了，趙家興也走了，剩下一些政府和軍隊高層。
他們是被劉一鳴留下來的，好安排後續。
“為什麼有這麼多人被收買，甚至有我們的官員。”許輝見氣氛有些沉悶，開口道。
而且他也疑惑，南華的日子過得不錯，特彆是工業和軍事進入正規之後，整體氛圍放鬆了不少，民眾的生活質量節節攀升。
這是一個隻要努力，就能過上好日子的時代。
大部分的背叛，是因為被傷害，勞動成果被篡奪，或者沒有上升渠道。
但是南華才成立二十年，這中間有十幾年都在不斷移民，人員流動巨大，南華並沒有出現複雜的關係網，也就沒有階級固化。
因為新移民之間互不熟悉，加之引進了工業化的生產模式，攀關係送禮的事少了很多，總體上都是按章程辦事，篡奪勞動成果，總有地方告的。
“方法五花八門，比如好賭的，就做局讓他輸的傾家蕩產，欠下巨額債務。”
“好美色的，就下套仙人跳，或者單純的美人計，總之，是人就不可能沒有弱點。”
“敵人通過不斷的試探，找到那些隻想著捂蓋子的人，然後針對性的做局，結果就是這樣了。”薑旺解答道。
“這樣……”許輝輕輕點了點頭，是人都有弱點，劉一鳴還好色呢，隻是他不承認。
“這些…證據，是怎麼調查出來的。”許輝好奇的看著薑旺，薑旺能說的這麼清楚，還拿了出來，應該是收網了吧？
“我們的人混入了他們，這些都是從其內部找到的資料，但是這種組織五花八門十分複雜和混亂，所以進一步調查受阻。”薑旺看劉一鳴對他微微點頭才說道。
想了想，說都說一半了，沒必要在留一半。
“這些組織有來自各國的間諜組織，有本土各種原住民的組織。”
“來自各國的情報組織也非常雜亂，光我們抓到的日本間諜就有陸軍派來的、海軍派來的、日本內閣派來的，還有民間自發的。”
“這四個大類又可以分成數個小組織，例如隸屬於內閣下設機構的我們已經找到了情報調查局，調查科，情報組等多個互不統屬的機構。”
“民間組織有以商人等為主的商會，勞工為主的幫派，流浪武士群體，甚至隻因也參與其中。”
“基本上互不統屬，無法順藤摸瓜，所以，我們發現之後一半選擇監視，而不是第一時間抓捕。”
“必要時，還會派人，偽裝成鬱鬱不得誌的樣子，和他們接觸，並送上一些無關緊要但又是秘密的情報。”
“其他諸如英美法德俄等國也是如此，而且他們發展的間諜更多，更衷心，危害更大。”
薑旺一口氣說完後，退到一旁，喝起了水。
“英美法的更多？這是什麼道理？日本人好歹是黃種人，不應該他們更容易嗎？”謝輝疑惑的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英美法有錢啊！”劉一鳴悠悠的說道。
“這些人都不是要害部門，能值幾個錢……”謝輝想不明白，在一旁碎碎念。
“目前調查的平均數是，一則普通情報，均價在三十塊左右。根據職業和地位有一定起伏。”
“例如這個方子船，在三寶壟碼頭海關工作，工廠機器運輸情報他賣了三十元，而軍隊通過碼頭轉運的情報他賣了一百。”薑旺也是實在煩這些被收買的間諜。
它們數量龐大，地位不高但是有可能能接觸到一些隱秘消息，例如軍隊調動，例如保密的機器或者武器裝備等。
薑旺需要派大量的人去監視他們，希望能從他們身上順藤摸瓜，還不能派普通人去打草驚蛇。
隻有確認毫無價值的人才能抓捕，但是這些人後麵的黑手藏的極深，進展緩慢。
他嘗試抓過幾例，他們之中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上線的真實身份，隻會胡亂攀咬自己的“仇人”。
“咱們短它吃還是短它喝了？這群白眼兒狼！”謝輝越看越心驚。
他們裡麵最高級彆的不過是管倉庫的，不過這個倉庫是戰略儲備庫，儲存的糧食和橡膠。
但是這種人，講道理是不會缺什麼的，不至於為了錢而拋棄良心。
即便缺錢，大不了倒賣物資嘛！
倒賣物資夠不上賣國罪，大不了就是槍斃，賣國罪是生不如死。
所以隻有一個解釋，它們的心，從始至終不在這邊兒。
“陛下留下我們，是想做什麼？”王洋搖了搖頭，人性如此。
不管政府做什麼，總有人反對，不管做的多完美，總有白眼兒狼香蕉人存在，他們本就不把自己當華人。
他們中有些人還能意識到自己不過是一條狗，就怕那種意識不到的，以為自己是主子，總覺得自己做的事是天經地義的。
甚至認為，南華沒有權利審判它，即便被暴露出來，它也不害怕，認為南華不敢拿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