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種地,成本就太高了,所以,一定是執行某些需要人力的特殊任務。
這些都是很容易猜出來的,不然為什麼不就地建設戰俘營呢?那樣既不會占用寶貴的兵力和運力,成本低,要做什麼還更方便。
“平田一郎,你奶奶是華夏人?”不一會兒,擔架做好了,隊伍繼續向登陸場前進。
“是,我的爺爺在四十多年前,被馬尾造船廠雇傭,認識了我的奶奶,我的父親小時候也是在船廠長大的,他會福州話。”
“可惜,我父親九歲那年,卑鄙的法國人偷襲了福建水師,戰爭結束後,船政局經營慘淡,我爺爺不得不帶著我的家人去日本。”
“如果沒有這件事,也許我也是一個華人……”平田一郎說著。
特殊的家庭環境讓平田一郎並沒有信仰神道教,也就是日本傳統的文化,對日本沒有多大歸屬感。
所以平田一郎在羨慕青帝國人的時候,不會和普通日本人一樣有心理負擔。
是的,羨慕,平田一郎的爺爺是個船匠,大小也算個技術工人了,壯年時期還是在明治工業開始起步的時代,高低比普通人強多了。
可他爺爺在日本得到的待遇卻並不好,工作所得甚至無法保證吃飽。
因為他的爺爺是在荷蘭人的造船廠學的技術,在日本論資排輩到魔怔的體係中,根本不被接受,又沒有外國學校的畢業證書。
在實在沒有辦法,母親病死後,他爺爺選擇離開日本,正好被馬尾造船廠的法國人雇傭了。
技術不差,能吃苦,每天工作十五個小時,工資隻有法國人四分之一的平田穀非常順利的加入了馬尾造船廠。
平田一郎聽他的父親說,小時候,他父親每天都能吃大米飯,每一頓都有魚肉,時不時還有羊肉和狗肉。
可惜,一切在他父親九歲時結束了,回到日本後,他爺爺的薪水隻有在馬尾造船廠的四分之一,養活一大家人已經很艱難了,更彆說頓頓吃大米飯這麼奢侈的事了。
日本這些年進行工業建設,同時還在進行軍事建設,各種開支都是由日本承受的。
日本作為一個資源貧乏的國家,並沒有足夠的資源和資金進行工業化和現代軍事建設。
於是,工農業剪刀差出現了,通過工農業剪刀差建立第一批工礦企業,然後將這些企業私有化,鼓勵他們發展。
本來日本平民在青帝國都能稱的上貧民了,剪刀差一出現,更是民不聊生。
對他們來說,他們要是夢到了青帝國普通平民的生活,都是比較大膽的夢了。
“想當一個華人?”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楊天舉想到了南華一直奉行的政策——民族融合。
當然和青帝國那種融合不一樣,也和大元那種融合不一樣,那是奴役,不是融合。
而是以一個大的,模糊的觀念——華夏,去代替狹隘的民族。
當然,主要目的是讓南華整體更加平靜,畢竟南華現在已經是一個橫跨半個地球,有上百個民族存在的國家。
如果能在大西洋弄一個島嶼,南華也算個日不落帝國了。
“不敢……”平田一郎惶恐的說道。
在他印象裡,這人可和他的長官一樣,是個凶惡的人。
“如果是我的長官的話,會虐殺俘虜吧?”平田一郎自我攻略著……
“你真的沒參與搶劫?如果參與了就直說,不然被查出撒謊,你的下場會很慘。”楊天舉搖了搖頭,登陸場已經近在眼前了。
“沒有!那天我一步都沒有踏出大營,搶劫和我沒有關係,我沒有殺過人,任何人都沒有。”平田一郎連忙搖頭。
楊天舉不是很相信,反正沒有辦法證明。
“到了,得等一會兒,你去讓他們都靠邊站,老實呆著。”楊天舉說道。
平田一郎連忙點頭,對著俘虜一頓喊,俘虜們很乖的排成隊列,在一旁坐下。
畢竟,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它們呢。
“這是……”平田一郎做完事,偷偷觀察著登陸場。
登陸場上人很多,物資更多,不少彈藥箱堆在一起,更多物資和人員從小小的,歪歪扭扭的碼頭源源不斷的運上來。
他還清楚的看見,在日本軍隊中隻有圖像和文字記載的卡車,從船上開了下來。
一艘船上開下來幾輛,車後麵還拖著大炮,船後麵還是船,源源不斷。
“至少有一百輛卡車……”平田一郎被震驚到了。
“長官!”想了想,平田一郎硬著頭皮站了起來。
“有什麼事?”楊天舉問道。
“長官,我知道第八師團搶來的東西放在哪兒,它們正計劃著將這些東西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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