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局勢牽一發而動全身,我們要做更多的準備才行。”許輝拿著一張國際新聞報紙,急匆匆的找到了劉一鳴。
之所以這麼著急,是因為南華所屬阿拉伯地區突然湧去了大批流寇,嚴重影響了南華所屬阿拉伯的治安。
當地駐軍根據傳統,對流寇進行的捕捉、驅逐、消滅等行動。
這引起了一些已經在這個時代搶夠了,能吃飽了的西方人的熱情。
他們就像搞潮了一樣,瘋狂的湧入南華所屬阿拉伯,隨便拍幾張難民困苦的照片,然後瀟灑的離去。
最後,他們便能用這些照片來批判,批判南華對“國民”的壓迫,要求南華“給予他們作為人的基本權利。”
真是難為他們了,為了有個說法,媒體直接承認阿拉伯是南華國土,而非殖民地。
畢竟扯到殖民地,那範圍就大了,但凡有點能力的國家,誰都不乾淨。
不過,輿論確實對南華比較不利。
“為什麼沒有封鎖這些消息?”劉一鳴看完報紙揉了揉眉心。
對了,這個“作為人的基本權利”,非常寬泛。
往小了說,生存和自由,往大了說,根據人權理論和社會契約論,什麼自治啊,自決啊,都有可能。
所以這個口子,他不能開。
“都是一些難民,從邊境跑進來的。”許輝坐下,拿起一支煙點燃。
“這次全是無妄之災,奧斯曼帝國加稅了,大軍又來回調動,不少生活在奧斯曼的阿拉伯人活不下去了,偷渡過來的。”
“邊境線太長了,又全是沙子,零散的阿拉伯人,防不勝防。”許輝吐出一口煙。
“它們真夠閒的,街邊的長舌婦都沒它們這麼閒。”劉一鳴抱怨了一句。
“然後呢?我們要準備什麼?輿論嗎?情報部應該有一些人的黑料,法國總統的花邊新聞怎麼樣?”劉一鳴以為許輝是被惡心到了。
“我是說,奧斯曼方向。”許輝看著劉一鳴,仔細觀察著他的每一絲表情。
“什麼?”劉一鳴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許輝有些失望,劉一鳴的表情不像作假。
“奧斯曼帝國剛剛經曆了一場戰鬥,這邊又重啟戰端,即便勝利也是元氣大傷。”
“我們要不要借此機會,將奧斯曼帝國拆分?最不濟,海法港的事還懸而未決呢。”
許輝並不認為那些無良記者能真的給南華造成多少傷害,但是這卻是一個借口,乾預的借口。
進,可以將這些流寇定死成軍隊,退,也能以混亂和損失為借口,將海法周圍完全拿下來。
他可沒忘記,奧斯曼帝國訓練出新軍後,整整一半新軍都嘗試駐紮在兩國邊境,迫使南華不得不增兵阿拉伯。
還因為奧斯曼人和英國人的支持,美索不達米亞時不時就會出現一些“叛亂分子”,即便這塊土地已經被南華清理乾淨了,還是會有“叛亂分子”。
對於許輝來說,這個威脅實在是令人寢食難安,迫切的希望解決這個問題。
機會就在眼前!都不用南華下場,隻需要訛詐一下,奧斯曼帝國一定會出現混亂。
劉一鳴單手扶著下巴,認真的思考這件事。
誠然,南華突然有動作的話,奧斯曼帝國必須將一部分精力放在南部,對於它來說,戰爭壓力就多了不少。
南華甚至都不必打,隻需要進行一定調動,就能進行戰爭訛詐。
“打是不能打的,現在介入戰爭太早了,不過可以訛詐一下。”
“英國人不會坐視奧斯曼分裂,奧匈帝國不會坐視巴爾乾諸國壯大,德國人站在奧斯曼一邊,法國不會隨意表態……我們不能做出頭鳥。”
劉一鳴摸了摸下巴。
“海法港的海軍基地不能盲目擴大,即便擴大也要悄悄的,這件事不要把海法牽扯進來。”
“對外聲稱我們要加強邊境的封鎖力度,防止偷渡客。以建設軍事基地名義進行軍事調動,聲勢浩大的那種。”
“那,我們的目標是什麼?”許輝希望修建一條海法到巴格達的鐵路,那樣一來,南華就能繞開蘇伊士運河。
海法——巴格達——巴士拉——波斯灣——印度洋——蘇門答臘。
這個項目很早之前就提出來了,許輝一直想搞,不過,一直沒有機會。
“海法周圍一百公裡內礦產勘探開采權,以及建設工廠的自由權利。”
“還有英國。”劉一鳴點了點頭。
“英國?”
“是這樣的,西域在這個地方………”劉一鳴給許輝解釋了自己設想的大陸橋計劃。
“這個計劃繞不開波斯,而且是不是太……宏大了?”許輝以為自己已經被劉一鳴震驚習慣了,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會再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