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俄，人命不值錢也是相對的，那些沒經驗沒能力沒學問的灰色牲口當然不值錢。
隨便發一下動員令，沙皇就能聚集起一大堆灰色牲口。
但這群人中，有大量的司機、飛機技師，或者其他技術人員，這些人損失了可不是短時間能補上來的。
這次留下這麼多飛機在這裡，不就是吃了沒有足夠的飛行員的虧嗎？
基裡爾是一名貴族，受過良好教育的貴族，這筆賬還是算的清的。
“男爵，華夏人的機群來了。”又幾分鐘後，阿曆克斯騎著馬，在距離機場不遠處的一處森林中，找到了基裡爾。
“我們和華夏人已經拉開了差距了……這次戰鬥，很可能是我們收回故土的最好機會。”
基裡爾看著遠處天邊黑壓壓的一片，感歎道。
“這個數量級的飛機，我們機場也有這麼多。”
阿曆克斯看了看機群，皺著眉頭，覺得基裡爾有些膽怯，甚至懦弱了。
“是的，單從數量上看，我們機場上的飛機不見得比華夏人的機群少，但是空中戰鬥，不單單是看數量。”
“空軍更像是海軍，裝備的技術水平，很多時候就決定了一場戰鬥的勝負。”
說到這，基裡爾看了看機場上露天擺放的飛機，其中還有幾架奧匈帝國產的鴿式戰鬥機，1915年的產品。
“我們使用的飛機，大多來自其他國家，有一些甚至是戰爭初期的水準。”
“而華夏人，世界大戰時，他們的飛機出口向歐洲。現在他們使用的裝備，也大多是他們自己設計製造的，性能不比歐洲最先進的差。”
“在技術上，我們已經落後了，而我們還沒有足夠的精力和技術去加速開發新飛機，未來差距隻會越來越大。”
基裡爾搖了搖頭，武器裝備差距其實不是最讓人絕望的，武器裝備背後代表的東西才會讓人產生無力感。
每一件裝備背後，都有其匹配的生產力和後勤保障能力，技術含量越高的武器，這些屬性越突出。
就像生產機槍隻代表著彈藥、後勤保障能力，而戰列艦則代表著上百個行業上乾家工廠的生產能力和強大的整合能力。
前者，拚拚湊湊的，光頭也能玩，後者，光頭賣血也供不起。！
轟隆隆隆……
就在基裡爾傷神的時候，華夏帝國空軍轟炸機群已經開始了轟炸。
密集的炸彈落在機場上，機場上停放的飛機一架一架的被摧毀，機庫、油庫等也遭到轟炸。
易燃的橡膠、燃油等等被爆炸產生的高溫點燃，熊熊燃燒並冒出弄弄的黑煙。
一輪轟炸後，機場各處都出現了火災。
很快，機群在遠處轉向，準備進行第二輪轟炸。
這次轟炸的目標是集中堆放的物資、倉庫、以及其他鮮明的目標。
受限於瞄準設備，此時空襲的毀傷率隻能說一般，許多零散的小目標都沒有受到直接傷害。
不過第二輪轟炸結束後，機群還沒有離開，哪怕他們已經扔完了炸彈。
機群第二次轉向後，數架四發重型轟炸機降低了高度，向機場飛來，其餘飛機則繼續在高空盤旋。
此時，機場內已經空無一人，空中也隻有華夏帝國的轟炸機群。
機群沒有遭遇抵抗，選擇降低高度，用轟炸機上攜帶的機槍，繼續對地麵發動攻擊。
率先降低高度的幾架飛機，就是來探路的。
重型轟炸機一般最少會裝備三挺重機槍，原本是用於自衛的，這時候成了進攻武器。
發動機引擎聲太大，大到基裡爾沒聽到機槍開槍的聲音，但是他看到了“光線”。
那是飛機用於修正彈道的曳光彈發出的光芒，“光線”掃過的地方，都會升起一陣塵埃，如果是飛機，則會飛濺出木屑。
12.7毫米的子彈，能對木質飛機造成結構性的破壞，這些被命中過的飛機，即便沒有被徹底摧毀，也需要進行大修。
俄軍的修理能力嘛……
隨著先頭轟炸機重新拉了起來，在周圍盤旋的轟炸機也逐漸降低高度，尋找自己的目標。
“組織人進行對空防禦，其他人去救火，把還能用的物資運出來。”
基裡爾無奈的看著囂張的華夏帝國轟炸機。
沒有組織對空火力，這個結局他是有心理準備的。
“是！”阿曆克斯轉身準備走。
“上校！將軍。”通訊官又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觀察哨觀察到第二批機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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