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達兩眼放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覺得始皇出去打本沒意思,跟你們一起溜到這兒來……”
朱元璋嘴巴錯愕的張著:“如果我沒來,她就不會有機會拿著兩斤重的糞勺往我嘴裡灌……”
李世民惆悵不已:“所以最開始為什麼不跟著始皇去看他蕩平世界,而要到這裡來呢?”
劉徹抄著手,微笑著精準的做出了總結:“外邊的屎,沒吃過的都是香的!”
其餘幾人齊齊轉過頭去看他:“……”
李元達問:“所以你覺得香嗎?”
劉徹微笑.jpg
劉徹嘔吐:“……yue!”
劉徹發瘋:“怎麼不香呢!”
其餘人:“……”
李元達徹底蚌埠住了:“輔政公主為了皇弟以後得到朝臣擁護,所以荒淫無道,胡作非為……exce?!!!”
李世民徹底蚌埠住了:“搞什麼啊大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趕緊把嘴閉上吧,它在往外冒蠢話哎!”
朱元璋徹底蚌埠住了:“輔政輔政,你本身就是在代替皇帝行事啊,你把人家家裡搞得烏煙瘴氣,說這是為了你好,你沒事吧?!”
劉徹表情沉痛的做出了總結:“我是能夠理解這位陌生長公主對於國家的深切關懷的,但是不得不說,她也好,如曆代那些想做出一番功績的昏君也好,能夠對國家做出的最大貢獻,就是趕緊駕崩!”
……
嬴政出了宮,便下令請英侯並宰相李炎往宋王府上聽事,自己則先行去見宋王。
人上了年紀,每日醒的便早,此時宋王業已起身,聽聞侍從匆忙來報天子前來,不免一驚。
他沉吟幾瞬,道:“陛下神色如何,是舒是緩?”
侍從道:“閒庭信步,神色自若。”
宋王聽罷,心下愈發狐疑。
天子趕在這個時間過來,想來是有要事相商,該當神色匆匆、麵有寒意才是,偏又表現的如此自若,甚至於叫侍從先一步前來報信……
捉摸不定的事情,便不去多想,他整頓衣冠,讓人攙扶著自己往前廳去麵見天子。
嬴政此時已經進門,宋王拜下去的同時,他伸手將其攙住,與此同時,語氣輕緩的問了一句:“叔祖父仍舊是大周的忠臣嗎?”
這一聲恍若驚雷,宋王聽得悚然一驚,險些站不住身,然而年輕帝王的雙手卻如同鐵鉗一般,牢牢地將他攙住。
宋王駭然抬頭,正對上一雙平靜幽深的眼眸,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明白了對方所想。
他立時道:“我乃是大周宗親,先帝叔父,永生永世皆為周臣,豈敢懷有二心?!”
嬴政雙手發力如初,宋王順勢起身,二人都好像渾然忘卻了方才那一問一答似的,先後落座,品茶寒暄。
不多時,英侯與李炎便到了。
宋王起初有些疑惑,轉念一想,又豁然開朗,深深看了坐在上首的年輕君主一眼,感慨油然而生。
真是天生的帝王啊!
隻選了三個人,便輕而易舉的撥動了朝綱。
自己作為宗室柱石,注定隻會站在帝王那一邊,卻不會選擇輔政的長公主。
英侯是天子的純臣,不涉足朝廷內部的權力爭鬥,可以信任,但是又與軍方有著足夠深重的信任和交情。
而李炎……
這人的確是個見風使舵的小人,但是也誠然可用。
江茂琰曠世奇才,壓在他身上他尚且銜恨,更何況是憑借出身舊貴族而扶搖上位的柏彥卿?
昌華長公主重用舊貴族,貶斥出身寒門的朝臣,他臉上逢迎,在皇後在時主動獻好,心裡隻怕已經恨得滴血!
宗室、軍隊,乃至與朝臣,隻是片刻之間,新帝便重新拉齊了這三駕馬車!
至於內宮——昌華長公主憑什麼跟全太妃抗衡?
其一,那是先帝的後妃,是昌華長公主的長輩。
而其二,那是當今天子的生母,名份上勝過長公主萬千!
英侯是不顯山不露水的聰明,李炎是浸淫朝局多年的政客,匆忙得到傳召往來此處,還覺得莫名,待見到天子與宋王言笑晏晏,隻拉著他們品茶,卻不論朝事之後,心裡便也有了領悟。
一盞茶吃完,宋王屏退左右,無需嬴政開口,那二人便跪下身去,心悅誠服道:“願為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
英侯與李炎領命而走,嬴政旋即起身,返回宮中。
宋王心下擔憂,忙勸阻道:“宮中今日有變,陛下九五之尊,實在不宜深入險境!”
“母親還在宮中,我豈能不回去?至於所謂的險境……”
嬴政輕蔑一笑:“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
……
是年十月十二日,英侯奉天子令,以穢亂宮闈、朋扇朝堂,不敬先帝等故問罪柏氏,族其家。
而李炎則持天子詔令,掌控中樞官署,令各部不得擅動的同時,又悄悄傳了心腹過來:“你替我走一趟……”
今日國都之中的平靜,是相對的平靜,但是因為軍隊的調動和官署內的動蕩,有宵小之徒借機行事,也不為奇。
心腹從令而去,不多時,卻神色驚慌,折返回來。
李炎見狀大為不悅:“如何回來的這般匆忙?”
心腹在他耳邊低語:“小人剛到監獄門口,便被人攔下,那人讓小人帶句話給您……”
李炎聽到此處,心中不祥之感大盛,忙道:“什麼話?!”
心腹顫聲道:“令君難道不想效仿先帝與江茂琰,與朕做一對善始善終的君臣嗎?”
李炎倒抽一口涼氣,身體顫抖,不由得合上雙眼。
幾瞬之後,他再度將眼睛睜開,壓低聲音,一字字道:“把這件事情爛在肚子裡,以後勿要再提!”
心腹戰戰兢兢的應了,恭敬的退了下去。
徒留李炎在原地心驚肉跳,最後苦笑一聲:“大行皇帝直到今日,才算是可以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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