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老師和母親,都會相當重視這樣的人才。
無名者,想必現在已經前往阿德馬克受勳了吧軍儀加身。
比起被囚禁在這裡的自己來說,可真是光輝無限。
隻是,在瀨戶來回翻看著的功夫,她突然愣了一下,接著把信箋緊握成團,攥在手裡。
大阿爾沒有注意到小女孩這一小動作,更不知道她心裡的彎彎繞繞,隻覺得是對方受到的震撼太大。
畢竟自己當時也是如此。
“克拉爾之選覆滅後,沙克王國內部再無敵人,”他決定坦白,開口道,“以石魔閣下的雄才大略,不知對我們沼澤地有何想法”
瀨戶恢複了平靜,冷冷地看著這個石鼠團大頭領。
對方口口聲聲說著不再效忠沙格爾,但稱呼母親卻隻是閣下顯然已是沒把自己再當沙克王國的臣民。
而大阿爾也沒指望從瀨戶這裡得到答案“蜘蛛平原還是像過去那樣吧到處都是些披著人皮的四腳怪物說起來我在這沼澤地裡也見到過差不多的生物聖國方向又已經停戰,沙克人想要擴張,方向隻有一個”
“沼澤地。”
“沼澤地雖有霸主,但還沒有真正的王者出世,終歸還是四分五裂即便有著密林屏障,但總擋不了一世,作為石鼠團的頭領,我寢食難安啊”
加裡不在身邊,大阿爾的傾訴欲無處發泄,隻得自言自語著。
他的心情卻很不錯,甚至都憋出了為數不多會的幾個成語。
“而現在,有了大侄女伱在,”大阿爾的嘴角不自覺上揚,“石魔閣下應該會很樂意給出和你價值相匹配的報酬”
“不知道我要怎麼才能讓她相信,你真的在這裡”他如同打量貨物一般打量著瀨戶,“你說,送過去一根骨角怎麼樣”
“說實話,我從未見過長得這麼漂亮的犄角想來你的母親,會認得它的。”
迎著大阿爾的視線,瀨戶打了一個寒顫,身子下意識要縮向囚籠的一角,但這牢籠又早被擠滿了。
她意識到,這個石鼠團的大頭領終於還是暴露出了他的麵目。
眼前的這個沙克人,隻是外表上還披著祖先的鱗甲和青皮,頭上的犄角也依舊高昂著沒有垂落,甚至平日裡還像一個戰士般過著苦修的生活。
但是他的內裡,早就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野心家。
他比外麵的任何一個幫眾,都要更適應生活在沼澤地。
大阿爾則越加興奮。
原本,以石鼠團的綜合實力,即便這次謀劃成功,踩著沼澤忍者上位,也不太可能直接問鼎沼澤地之王的位置。
但是,加上沙克王國的支援那就不一樣了
甚至,就算沙克王國不出價也沒有關係。
有無數的人,會對這個公主感興趣畢竟她可是那個石魔的女兒。
賣給聖國有點虧,他們隻懂得用火刑架或者送到重生鎮砂之王不錯,就是看他敢不敢接手”大阿爾盤算著。
他想起了黑色轉換者。
原本阿爾不認識公主,隻是本能對她感到恐懼乃至於厭惡,直到那個蟲子頭領大黑眉傳來消息,揭示了她的身份。
阿爾這才明白對這個女孩的莫名惡感來自何處自己在她身上,看到了石魔的影子。
便是在石魔還年輕的時候,她就一路向上攀登,從普通的戰士一步步成為無敵的五人眾,直到決鬥沙格爾,走向巔峰。
她是個力壓群豪的戰士,踩在所有人身上包括阿爾在內。
不過如今,大阿爾已經破除了對石魔的恐懼。
還是因為那封信。
飛牛的死,宣告了一個時代的結束;就像是幻夢破碎一般,大阿爾心中那點僅存的信仰也消逝了,連帶著過去那些刻骨的記憶。
如今,看到石魔的女兒被自己逼得瑟瑟發抖,大阿爾甚至感到了一絲快意。
就好像是他戰勝了石魔一般。
大黑眉告訴我這個消息,應當是想要合作,他思量,據說黑色轉換者和聯合城搭上了關係,這也是一個能變現的渠道。
沒有哪一個行商,能抵擋住拍賣一國公主的誘惑。
也沒有哪一個貴族,家裡曾有過石魔女兒這種級彆的頂級藏品他們會為之瘋狂的。
而聯合城有著那個怪物的守護,也無懼沙克王國的滔天怒火。
至於自己
他可不是飛牛,偏偏要待在王國的眼皮底下,你看,做得再隱蔽,最後還是隻能被人找上門來乾掉。
想當初自己還勸說過那個人,一起逃亡沼澤地當初跟著大阿爾來的同伴們,如今百不存一,其中大半不是死於派係爭鬥,而是死在了殺機四伏、濕熱疫病的雨林當中。
若是大軍侵入,損耗隻會更為嚴重。
而如果能在聯合城的支持下成為沼澤地之王,他完全有信心抵擋住那些來自斯坦沙漠的旱鴨子們。
而且,又有誰知道公主是從自己手上送出去的呢
沒有熟悉沼澤地的向導,沙克王國的觸手伸不到這裡。
想到這,大阿爾再也耐不住激動的心情,放下分段斧站起身來,向著囚籠裡的公主走去,希望再仔細看看自己的這一珍貴獵物。
“你有紙和筆嗎”瀨戶忽然開口,“我可以寫一封信給我的母親和老師,讓他們答應你想要的一切隻求你,隻求你”
“不要割斷我的角”女孩囁嚅著,聲音越來越小,像是啜泣出聲。
看著低下頭去的公主,大阿爾愣了片刻,哈哈大笑“當然可以”
果然,身為沙克族人,斷角有時候是比喪命還要有力的威脅。
他下意識回身尋找著紙筆,忽然想到自己根本不識字,房間裡自然沒有準備這些玩意。
平日裡都是加裡負責,但今天他正好人不在。
“你可以”
大阿爾轉過頭去,正想說讓公主蘸血寫在地麵的速龍皮毯上,到時候他裁掉就可以。
結果,他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就在大阿爾轉身的刹那,原本還蜷縮在囚籠中的小女孩,身形忽然像是開水沸騰一樣扭曲,她皮膚鼓脹,肌肉虯結,如同有小蛇在其中遊動。
瀨戶一直低垂的頭登時抬起,露出赤紅的雙眼,血腥似溢。
她用膨脹的雙臂各抓住一根鐵欄,刹那間,令人牙酸的崩裂聲響起手臂壓在精鐵上,骨板破碎血肉激射,但囚籠也當場變形,露出了一個空洞。
一道人影直接脫籠而出,骨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她的身上根根生長
早已準備好的瀨戶,撲向了案上剛放下的分段斧。
這個時機,她比大阿爾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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