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克弩手射術精湛,手中弓弩強勁,按理說為了保險,隻要射中上半身就足以讓人斃命,但她還是喜歡箭箭爆頭,似乎是特彆享受這種腦花炸開的感覺。
“隻是相對而言。”銀影答道。
說什麼自由的國度其實這裡優勝劣汰比其他還要地方激烈得多,該有的汙垢一分未少,隻是自成一界,較少受外界乾擾罷了。
當然,這樣的孤立也在不斷被打破。
在混亂的大勢下,沼澤地總有一天要融入到整個世界,逃不開的無論被動還是主動。
隻是,銀影沒想到。
第一個闖進來的居然是聯合城有了奴隸主作對比,便是黑幫老大,看起來都要賞心悅目得多。
未來,還真不知道是好是壞。
至於喜歡不喜歡的他說了又不算。即便沼澤地真有意識,誰又知道它在想什麼
把你們都埋嘍。
“嗯。”亞穆杜本就沒打算得到答案。
但是。
聽到他的下一句話,銀影感到渾身悄然竄起一股電流。
“我仔細捋了捋需要占領的任務點,”亞穆杜敲了敲額頭,“前輩你好像算漏了一個地方。”
“剝皮人的駐地在哪”
被發現了銀影暗道不好。
這的確是他刻意忽略誤導。
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都不再需要詳細解釋,自己總不能出賣朋友。無論是瀨戶,還是那個新認識的人類。
但作為黑色轉換者的一員。
很多時候往往又身不由己。
“剝皮人駐地所在不是什麼重要的地方,獵犬幫不會允許他們占據鯊魚村要道所以不是需要優先考慮的戰略目標。”銀影實話實說,“而且我記得在計劃中,處理剝皮人是柴世大人負責的吧。”
他不知道那個人類有沒有料到這一天,是否會有應對。
因為自亞穆杜接管計劃後,整個黑色轉換者就處在絕對的戒嚴狀態,一絲信息都泄露不出去。
能夠爭取到這一點反應的時間,理由又合情合理。
銀影自覺無論對哪邊,都已經仁至義儘了。
果然,亞穆杜接受了他的說法,隻是又陷入沉思,自言自語道
“那個兜帽侍衛,我總有些擔心他搞得定那個剝皮人副頭領嗎”
“”
銀影想起在賭桌上,自己和那人對峙時的畫麵。
隨即就笑著想要引開話題“柴世大人可是貴族出身,一定”
“正因為是貴族但,我擔心的也不是他這邊。”亞穆杜毫不留情地打斷。
“而是那個副頭領。”
銀影“他能有什麼問題”
“他太乾淨了。”蜂人遙望著鐵穹頂的方向,這個距離隻能看到塔尖,但也足以想象出那裡發生的慘烈廝殺,“你、我、黑色轉換者、包括原本就在這裡的獵犬幫每一個來到鯊魚村的人都心懷鬼胎,有自己各式各樣的目的,有他們的立場。”
“那麼,剝皮人呢”
“他們就好像真的是想來參加會盟的。”
你丫想會盟還有錯了是吧,一個個把鯊魚村大會當什麼了,全都不動正經心思銀影在心中暗罵。
但轉念一想好像還真是這樣
雖然剝皮人的出場很囂張,但細究下來,所做的一切行動,本質上還是符合會盟的傳統,按部就班。
與其他的牛鬼蛇神,尤其是都暗中得到聯合城支持的雙刃團、黑色轉換者相比,完全不是一個路數。
因為太正常,反倒顯得格格不入。
“這樣的人,要麼就真的是一張白紙,什麼都沒有想、什麼都不知道”亞穆杜斷言,“要麼,就是比把自己的目的藏得比任何人都要深,都要更加可怕”
銀影不敢接話,不過他既然這麼說,就證明隻是無端的猜測,恐怕是出自性格當中的多疑身處這樣的定位,本就不會輕信他人。
“大人,那我呢”一邊的獵頭者卻湊上了前來。
她剛剛又射殺了幾個人,但這回不是刺客,似乎隻是鯊魚村中普通的居民。
因為家人擔驚受怕,他們想要觀察一下情況,掀開窗子探出頭來。
被獵頭者發現,就隨手補了幾箭,準確命中。
四周的敵人已經肅清,一片寂靜,隻餘下幾間棚屋裡的驚叫和啜泣聲,剩下的居所則是噤若寒蟬。
亞穆杜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你是什麼都不想,也很可怕的人。”
隻能說不愧是沙克族嗎
哪怕是當了射手,也是同一副德性。
相較而言,他還是更喜歡和同為蜂巢王子的銀影聊天,對方雖然有些謹慎,但至少能跟上自己的思路雖然這樣的時間也不多了。
“總而言之,先接管獵犬幫的防務。”亞穆杜繼續發號施令,聲音是蜂人常有的尖細,意誌卻冷硬如鐵。
士兵們迅速行動相比起沼澤地幫派爭奪地盤的火並行為,他們更加高效無情,純粹將其當成是軍事行動,是執行任務,像一台複雜的機器收割著雜草般的生命,占領一個個據點。
這就是聯合城的正規軍隊嗎銀影心想。
亦或者,僅僅因為這些是亞穆杜的親兵精銳以他淺薄的了解,也知道在聯合城內部其實存在著以商人行會為主、以及以城邦領主為主的兩大係統,再加上中央與地方、南北都市、城邦之間彼此素質風氣差異極大。
不過,說實話。
哪怕銀影的眼界沒有那麼開闊,他也覺得
亞穆杜此次行動帶來的兵力、將官有些少。
如果他真的是那位龍恩的寵臣,而在沼澤地的行動如此之重要的話,身邊起碼也得有一個戰爭級的將軍隨行保護才是。
不至於還需要借助黑色轉換者、以及南聯合城的力量。
這給人一種感覺,好像他也是拚上了全力,才做到了這一切。
“反正也沒有彆的事情可乾”
沒等銀影思考清楚,他又聽到亞穆杜說“那麼,我們去剝皮人的駐地吧。”
“鯊魚村內,不可能留下這麼明顯的死角。”
“我們,去接管它。”
聞言,獵頭者興奮地吹了聲口哨。
然而,這個向來耳尖目銳的沙克射手,卻是沒有發現。
遠處,之前已經被認為是肅清了的水麵下,浮現出一道身穿黑衣、體型嬌小的人影。
雨水傾盆,湖麵被打得支離破碎。
黯淡的波光下,連藏身其中的黑影都顯得夢幻起來,縹緲不定。
玻僅是飛快地上浮,觀察了一眼。
便再次潛入水下,向遠處遊去。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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