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萬物都可泡酒
“什麼意思。”
路夢檢查過這把射弩，質量並無問題。
可是聽路永說的話，這件事似乎還有隱情？
“這把射弩，其實是教我製作十字弩的師父傳給我的……”路永慢慢解釋，話裡沒有一絲隱瞞。
從他介紹的情況來看，這把藍色品階的射弩，甚至也不是他的師父製作的。
這把射弩的製作者隻是讓路永的師父代為保管，隻是再沒來取過，這麼一保管，就已經傳了兩代人。
“而且我師父製作十字弩的技術，其實也是這個神秘人教的。”
“這麼說，他是你的師祖？”
“也不算，據師父說，那個人從來沒有收徒的意思，也不願意透露自己的身份和來曆。”路永回憶，“但他卻有著大師級的十字弩製作手藝，這把射弩也隻是他的隨手為之。”
“這樣的人才就算是投靠坊市商人也會得到重用吧。”一邊的霍步陽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
現在看這人流退去後的黑市景象，散落的雜物無人清理，曾經被人踩實的路麵又泛起一些浮土，兩邊白天裡顧客興旺的門鋪其實也就是一些自建的棚戶而已。
他擔心如果這個神秘人在給坊市提供十字弩的話，那麼路夢所麵對的威脅就要大得多。
因為以他們的實力甚至都不一定能在黑暗之中認出來自己是誰。
這次的獸肉賺到了一萬四千的開幣。
那道身影一怔，回身看向路夢。
路夢笑笑。
路夢很想像話本裡一樣道一句“好俊的功夫！”，因為就算是以他現在的妙手技能也做不到如此絲滑。
偏偏他察覺到了來的人是這位。
而路夢恍若未覺。
“他老人家叫魏知。”
那不就是前兩天自己賣出的那根加駝鞭麼？
但即便是這樣也會有想要一直遵守下去的承諾。
……
哪怕自己迫於生活向幫派俯首，終歸心裡還是覺得辜負了那人的期待。
“對了，還請問你師父的名諱？”他覺得自己應該知道這個老匠人的名字。
有的是滿臉焦急神色，似乎是錯過了入夜前離開的最好的時機，正為自己今天能否平安到家而擔心。
這下屬送這樣的禮物給領導，收到的人到底是開心呢還是開心呢？
黑市其實沒有閉市的規定，但大家都自覺地在天黑之前離開。
路夢還記得賣給那個黑市護衛的時候，他說是要送禮。
也有的躲在陰暗的角落，毫不掩飾自己眼裡貪婪的目光，似乎在挑選著今天下手的目標。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唐頭不在，今晚收市的時候比以往還要混亂一些。”
可惜他看清了玻璃罐子裡的是什麼東西。
是他沒聽過的名字。
老唐頭轉身的那一刹那，路夢看見他的手腕一翻，原本拿在手裡的一大罐什麼東西就被攏進了袖子。
此刻麵對路夢，渾身已經看不出異樣。
隻是這些蛇蠍一般的眼光在觸及路夢時又都像觸電一樣縮了回去，顯然是認出了他的身份。
“當時他多大年紀？”路夢難得地提出了一個問題，之前在這個過程中他隻是默默地聽著。
路夢笑道：“可惜我身上的重罪也不止這一條了。”
而如果沒有人居住，萬鹽街其實也和他在拾荒時走過的廢墟沒有什麼區彆。
路夢隻得帶著霍步陽對他行禮。
是很健康的現金流。
因為有路永這檔事，雖然他們收攤早，但實際上離開的時候天色已經比以前要晚得多。
一路上除了一些本就定居在這裡的居民，黑市整條街道上的顧客也是行色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