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鎧的重點隻在上身的防護。在敵視科技的神聖帝國,每一套騎士鎧都要花費工匠數以月計的手工,甚至還需要專門的督造祭司來為每一枚甲片來禱告祝聖,如此步驟下他們才相信身披的鎧甲是神聖的,能幫助他們抵禦黑暗的侵襲。
如此一來,甲胄的產量必然不會很高,聖國的軍隊規模又極為龐大,即便是聖騎士,都未必能分配到一套完整的全身甲。
divcass=”ntentadv”他們隻能采用折中的方案,將鎧甲保護要害的部分,也就是上身甲的工藝發揮到極致。
最後也隻給士兵們發放上身鎧甲,久而久之“神聖胸甲”也就成了聖國騎士鎧的代稱。
聖國士兵們能得到這樣的防護就很滿足了,但對路夢來說還不夠。
於是他借用了聯合城武士鎧的下裝設計,將不同的金屬板用堅實的皮條串聯在一起,又加裝了兩塊裙樣的金屬甲板,能將整條大腿都完美地保護在內。
它同樣是綠色高品階的護具,對鈍傷的防禦甚至更加優秀。
若是再加上鏈甲襯衫,路夢在關鍵部位的防護甚至能將所受的鈍傷減半,然後將利器造成的切割傷害降低到隻有十分之一!
而這還不算上路夢如今已經有60點的韌性減傷。
可以說若是穿上這件鎧甲,保護好間隙,那些手持軍刀或者輕刀的敵人,就基本不可能對路夢造成致命傷。
唯一要小心的就是鈍器、重武器這類以鈍傷為主的攻擊,或者是附帶有破甲效果的部分砍刀。
即便是這樣,“傷害減半”也能大大提高路夢在戰場上的生存幾率。
當然鎧甲也不是沒有缺點的。
穿上它們,或多或少會對自身的屬性和技能發揮造成影響。
好比你一身的力氣都用來負擔鎧甲自身的重量了,力量和速度的表現自然就不如輕裝上陣時那樣。
而像聯合城的武士鎧對全身的防護都不錯,但被繁複的甲片包裹著,人體的動作和靈活度自然會受到影響,原有的戰鬥技巧不一定能完美發揮。
像路夢需要潛行的時候,刺客裹身布這樣的輕甲反而更實用。
不過對現在的路夢來說,這些弊端都是可以忽略的。
一來他的屬性疊得夠高,二來重甲本身的防護力就足以抵消所有的這些負麵效果。
路夢扯出一張油布,將成型的全身甲蒙了起來。
他沒有試穿,但知道這是合身的。
因為每一枚甲片都是他根據自己體型定製修正過的。
身為匠師也是有這點好處。
彆的戰士有再好的甲胄那也是製式的,能夠根據體型粗略分出幾個型號任人挑選就算不錯了。
彆人要想享受到獨家定製,不是有錢有勢的貴胄,就是享譽一地的英雄傳奇了。
……
一個月的時間飛逝而過。
這期間克拉爾之選沒有再次行動,他們的上次襲殺隻能說是兩敗俱傷,雖然乾掉了不少參賽者,但自身也損失一員大將,光從實力對比的價值來看,說不上是輸還是贏。
當然現在還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目標。
路夢從他分屍的那個克選頭目身上取下一塊甲片,讓嶽昱確認過。那套甲胄正是那晚第一次襲擊時,黑衣人從嶽家的盔甲鋪搶走的套裝之一。
這讓路夢可以確定,克拉爾之選和他們的合作者之間,有著微妙的分歧。
監獄塔的那幾人,搶走甲胄後並沒有隨身攜帶而是運到了其他地方——現在看來是他們的克選同伴。
而克拉爾之選雖然有城中一些合作者的庇護,但在軍備上卻沒有得到額外的支持,以至於還必須依賴上次的劫掠所得。
雷霆競技場的複活賽已經結束。
黃俊連勝三場,最後受封成為戰士。
隻是艾達原本許諾的慶功宴就沒有再舉辦了,現在的氛圍下再搞這些實在不合時宜。
不過艾達還是托人來找過路夢,說出了他的分析。
在艾達看來,那些出手的“神秘人”多半是和某些老兵戰士有過合作交易,此舉就是為了進一步降低他們自己的競爭難度。
他還給出了一個例證:
就在事發的當晚,有人目睹過那位沙克女戰士瑞恩的身影。
對此,艾達也是讓路夢多加小心,同時遵守他們的約定。
因為最後的對決很快就要到了,那時他們所有人都有可能在賽場上遇上那些新人殺手。
都不用背地裡動手,對方可以光明正大地大開殺戒。
路夢背上劈刀,轉身出門。
今天有一場他的對決。
他走過長屋拐角的時候,鐵牛長鳴一聲。
可以看到那對昂揚的犄角上掛著大片的血跡,已經乾涸發紫。
路夢笑笑,倒不驚訝。
這一個月來類似的情況時有發生。
馱牛可是寶貴的資產,又栓在門外,難免會有人覬覦。
馱獸對於遠行的幫助不用多說,若是能擁有這樣一隻馱獸,帶著它加入任何一支商隊都不會被拒絕。
然而那些人安撫馱牛的辦法失效了。
因為這家夥就不是一般的馱牛。
經過一個月時間的相處,這頭野性未泯的牛已經被馴化得差不多了,除了能夠聽路夢的命令外,也記住了他身邊的一些熟人。
但鐵牛仍舊保留了它生人勿近的習慣。
若是沒有主人的首肯,它會毫不留情地蹬地頂擊,就像還沒被路夢買下來時那樣。
連路夢都不會樂意沒事被牛頂著玩,更彆提那些動心思的小賊了。
最初的幾次可以說屍橫遍野。
鐵牛就像一個持戟的衛士,牢牢守護著它的地盤,也就是路夢的家門。
小骨直接退休。
路夢拍拍牛腦袋,安撫一下,然後從它的背上取下一頂鬥笠戴上。
——是精鋼打製的。
和他最初的那頂如出一轍,品階卻提升了兩個檔次。
這是他自己打造的。
放在牛背上是充當誘餌。
吃過幾次教訓後就沒人敢來偷牛了,於是路夢就給他們加點彩頭。
順走一頂高品階的頭盔護具,看起來總比牽走一頭牛簡單吧?
可惜從結果上來看,還沒有人能拔得頭籌。
路夢戴好鬥笠,劈刀背在身後,長衣飄蕩隨風。
走在斯昆的大街上,偶爾會有目光瞥來,夾帶著豔羨或驚訝。
豔羨的是,能夠公然佩刀出行的,他無疑是個戰士。
驚訝的是,這居然是個平皮人。
當然,會這麼想的往往是些外地剛來的生客,若是關注過雷霆競技場結果的,誰人不知道最近新出了個人類戰士。
尤其是在黃傑“受害”到黃俊受封之間,路夢可以說就是這一屆人類中的獨苗了。
這一消息傳到鄰裡間,最五味雜陳的還是那個領居黃邦。
想當初黃邦和幾個朋友組成互助會,原本也向這個白發青年示好過。
隻是他們後來覺得這人太過極端,不願意在無角人和流浪戰士過來騷擾時稍微退讓幾分,很容易招惹麻煩,這才慢慢疏遠。
後來朋友們為了一個成為戰士的機會,參與了斯昆鎮的遠征,沒想到最後一個都沒有回來。
那個平日裡作風激進的白發青年,不知為何倒沒有參與進去。
結果最後反而是他成為了戰士……
一路上路夢隨意回應了幾個人的招呼,有的就是點頭之交,他自己都沒什麼印象了,對方倒像是突然記得他了,一副很熟識的模樣。
路夢沒有耽誤行程。
直向賽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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