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借題發飆_萬曆四十八年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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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借題發飆(2 / 2)

魏忠賢話一說完,便撩起袍服裙擺,徑直朝著跪著的楊漣和左光鬥殺去,氣勢如虹,不出一下三人便扭打成一團。

“陳老哥,這個幫忙嗎?”田爾耕說著就要行動。

陳操一把攔住他:“你個夯貨,許大人都沒有動,你動?魏公公剛才都說了,他是陛下的家奴,此刻的身份是維護主子去的,咱們錦衣衛要是幫忙,不就坐實了魏公公廠衛勾結的證據了?”

田爾耕恍然大悟:“有理,有理...果真有陳老哥在,小弟我放心多了。”

所以,奉天門前出現了奇怪的一幕,所有官員和值守的大漢將軍都沒有動,就連朱由校都坐在案幾後不說話,然後一齊看著三人的肉搏戰。

魏忠賢五十多了,哪裡是楊漣和左光鬥的對手,兩人不時便將魏忠賢按翻在地,手腳並用猛錘魏忠賢。

老家夥也不示弱,雖然被兩人按翻在地,但也拿出了司禮監掌印的風頭,手腳並用原地打轉,使得兩人近不得身。

眼看就僵持下去了,葉向高忍不住了,便道:“你們快把他們拉開,陛下麵前成個體統?”

朱由校也發話道:“大漢將軍,拉開他們。”

許顯純站的最近,趕忙上前將魏忠賢扶起。

禮部右侍郎顧秉謙出列道:“楊大人,左大人,魏公公也是為了聖上說話,何故插手朝政了?你們今日如此做派,如何對得起你們所讀聖賢書?”

廣東道監察禦史崔呈秀也起身附和道:“允公允私,下官都以為兩位大人此舉不妥。”

這下就成了閹黨和東林黨的口水戰了,你來我往好不熱鬨。

陳操置身事外,就是看熱鬨,哪知道田爾耕附耳過來:“今晚咱們一起去給督公出氣,督公定然賞識,你信不信?”

陳操也覺得左光鬥和楊漣太欺負人了,便點頭:“我倒是有些計劃,今晚有好戲看。”

田爾耕和陳操齊齊露出一臉的奸笑。

“夠了...”朱由校怒拍案幾:“一群人瞎胡鬨...傳旨,楊漣、左光鬥罰奉三個月,魏忠賢罰奉半年;”

說著又冷聲道:“就如朕所言,革去鐘羽正工部尚書之職,空出的職位,內閣,你們票擬之後再廷推誰去補缺,弄好報與朕。退朝。”

...

當晚,月黑風高殺人夜...

第二天...

小朝會的地點改在了太和殿的廣場上,直接進行禦門聽政,人數比之前少了許多。

“陛下,臣要參劾東廠和錦衣衛。”

“陛下,臣也要參劾廠衛。”

楊漣和左光鬥齊齊出列,兩人的樣子義憤填膺,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

沒錯,兩人都有黑眼圈,朱由校昨天被氣的一塌糊塗,若不是乳母客氏昨晚的撫慰,想必今天也緩不過神來:“兩位愛卿你們又怎麼了?”

“啟奏陛下,昨晚子時左右,有大批東廠和錦衣衛的人闖入了臣的家中,放火燒了臣的一些房屋,若不是救火及時,臣怕是見不到陛下了啊...”楊漣說著便痛哭著跪下了。

左光鬥也跟著跪下去,說出了和楊漣一樣的遭遇:“陛下,魏忠賢是記恨昨天之事,蓄意報複啊...”

朱由校轉眼盯著值守太監吳春:“去把魏忠賢給朕叫來,當麵問一問是不是如此?”

“奴婢遵旨...”

吳春離去,朱由校盯著廣場道:“北鎮撫司的人在哪裡?”

許顯純碰了碰田爾耕,田爾耕一陣小跑,跑到禦門前行禮:“末將北鎮撫司鎮撫使田爾耕,見過聖上。”

“朕問你,你們錦衣衛昨晚可是闖入了兩位大人的家中燒了他們的房子?”

田爾耕趕緊跪下道:“陛下明鑒,末將冤枉啊...”

“冤枉?你們休要信口雌黃,”楊漣怒罵道:“昨晚就是你和那誰?就那個...”

楊漣急糊塗了,連名字都忘了,左光鬥便提醒:“陳操。”

“哦對...就那陳操,”楊漣大聲道:“你和陳操那廝帶人闖入我和左大人家中放火,幾百雙眼睛都看著呢。”

田爾耕一臉委屈道:“陛下明鑒,真的冤枉啊...”

“說來...”朱由校發話了。

田爾耕哭喪著臉道:“昨日下朝之後,北直隸緹騎傳報山東白蓮教妖人在京師的香堂正在舉行密會,末將便通知了東廠的掌刑千戶孫雲鶴,並且讓在南直隸有經驗的南鎮撫司指揮同知陳操陳大人一同前往抓捕,哪知道那些妖人頗有能力,不僅逃脫,還打傷了廠衛的不少兄弟,於是我們追捕,哪知道他們偏巧去了楊大人和左大人的家中,我與陳大人隻能分頭追擊,那火還真不是我們放的,是白蓮教妖人放的,目的是阻擋我們的腳步,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問兩位大人,我們到的時候還幫你們救火來著不是?”

田爾耕不提也就罷了,一提救火楊漣就氣的更厲害:“你們好意思說,一個個大男人救火連兵馬司的人都當不了,我那房子都燒完了你們的水才弄來,你們存心是故意的。”

田爾耕又做委屈道:“陛下,末將等要追擊白蓮教妖人,又要救火,這確實是力有不逮,請陛下明鑒。”

左光鬥插話道:“你們擺明了故意的,一群人拿個水那慢的...動作連太監都不如。”

巧了,左光鬥話剛說完,魏忠賢就到了,不過他隻聽見了後半句,當下就急了:“咱家太監怎麼了?太監也是爹娘生養的,你個老匹夫又在這裡侮辱咱家等,跟你拚了...”

魏忠賢要動作卻被朱由校喝止住了,吳春也長了一個心眼,將陳操也一同叫來的,楊漣見著陳操便道:“陳操,枉你讀了聖賢書,卻不知道怎麼做人,說,本官如何招你了?就因為本官不是閹黨就蓄意報複本官?”

陳操瞪大眼感緊搖手道:“沒有沒有,楊大人你誤會了...”

“陳操,”朱由校道:“昨晚何事仔細說來。”

陳操朝著朱由校行禮:“陛下明鑒,昨晚據報白蓮教妖人密會,北鎮撫司前往抓捕,並通知了東廠,田鎮撫邀約了末將一起,哪知道賊人脫逃,跑至楊大人家中,為了阻擋我們便點燃了楊大人的房屋,陛下,末將雖是武夫,但也知曉聖人教誨,雖然朝中諸公特彆看不起咱們廠衛,但臣也不能見死不救,於是和田鎮撫還有孫千戶等一起幫他們救火來著。”

魏忠賢朝著朱由校躬身:“老奴昨天下值之後就在東廠值守,卻有錦衣衛來報有白蓮教妖人,於是便派了孫雲鶴前往協助。卻不知道妖人點燃了兩位大人的房屋。”

左光鬥昨天打的不爽,晚上又被燒了房子,誰都知道是故意,雖然現在他們的說辭很有證據,但卻不能隱瞞那些文官:“閹賊,知道你是蓄意報複,你這行為可還是個男人?你可知道當今陛下乃聖明之君,並非昏君,”左光鬥說著便朝朱由校拱手:“陛下,臣請陛下做主。”

“請陛下做主。”楊漣也行禮:“左大人慎言,那閹賊哪裡算的上男人?”

“你們...咱家跟你們拚了...”

太監最怕彆人揭短,特彆是關於男人不男人的問題,這就是一個心頭刺,任何人都說不得,魏忠賢被兩人這麼一激,當下就怒火攻心,再次撩起袍服裙擺,揮拳朝著最近的左光鬥打去。

左光鬥昨天吃了些小虧,今日學聰明,見著魏忠賢動手,便主動揮拳迎了上去,剛從陳操身邊經過,陳操隻是輕微了伸了一下右腳,奔跑而來的左光鬥便飛了出去,還越過了魏忠賢。

陳操的動作很輕微,誰都看不出來,摔了一個狗吃屎的左光鬥哎喲哎喲的起身,指著陳操這邊一眾人罵道:“你們哪個潑賊下絆子絆的本官?還有江湖道義嗎?”

不少文官都忍不住笑出了聲,魏忠賢見狀了消了不少氣,盯著陳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故作生氣朝著朱由校去訴苦。

“行了...”朱由校打斷了左光鬥和楊漣的話:“你們都是朝廷大員,朕的肱骨,怎麼有事沒事就鬨這些小矛盾?君臣同心的道理你們忘了?傳旨,此次兩位大人的損失,就由你們東廠和錦衣衛賠付,一定要把兩位大人的房子修好。”

魏忠賢和許顯純一同行禮:“老奴臣)....領旨...”

“哼...”左光鬥路過陳操時瞪眼吐氣走過去,及其的不爽。

...

“陳老哥,督公很是滿意咱們的表現,”正陽門外,田爾耕正在給陳操送行:“老弟我給督公說了都是你的功勞,督公說回頭就把任命你為南鎮撫司指揮使的文書送去金陵,恭喜老哥了。”

“哎,”陳操擺手:“老弟你客氣了,等我回到南京,給你送一些好東西過來,京城有什麼事情,也煩請老弟及時通個消息。”

“那是一定的,老哥你走好啊...”

...

陳操五月二十才回到南京,剛剛抵達龍江渡口,趙信就等在了渡口邊,見著陳操便急聲道:“大人,有事...”

陳操皺眉:“何事?”

“祁伯裕怕是知道了海圖被盜的事情,前天帶著一眾兵部官員去了龍江造船廠看了咱們的海船建造圖,然後怒氣衝衝的就走了,還有,”趙信緊盯陳操,小聲道:“天橋說書的事情張延宗怕是在祁伯裕那裡澄清了自己,據坐探報,祁伯裕私下非常氣憤,恐有事情發生。”

“回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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