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遊戲對決的落幕速度,比預想中的還要快。
歸根究底,還是因為金自己玩脫了。
如果他一開始也摸到隨機念能力的話……
那麼不管被他摸到的念能力處於什麼等級,都能依靠「自由編輯」來發揮出應有的戰力價值。
如此下來,莫尤就算能夠拿下這場對決的勝利,也絕不是短時間內就能辦到的事情。
“遊戲結束的標準條件是什麼?”
對於金所說的網絡衝浪術語,莫尤直接選擇無視,轉而問起遊戲結束的條件。
對決結果已經出爐,也就沒必要繼續堅持下去了。
金以大字型躺在地上,凝視著漆黑深邃的夜空,歎道:“角色對抗類遊戲的結束條件是將對手的‘hp’打空。”
“啥玩意?你在開玩笑吧?”
若不是他如今的硬件實力過於強大,肯定能拿到更多的獎勵。
回應金的,是莫尤的冷笑聲。
金微微一怔,便不再多說什麼。
片刻後。
而金此刻的表現就如同他那十二地支的亥豬稱號,臉皮厚得刀槍不入。
吱——
「你的強化係修正率+12」
「你的記憶體容量+1」
莫尤仰頭凝視著那由白色字體構成的id,隨即聚氣於雙眼。
也確實——
“也就是說,完全可以在不用乾掉對手的前提下去清空生命值。”
“精明得不給半點機會啊……”
沒有太在意這種記憶缺失感,莫尤看向腳邊躺在地上的幾乎要和黑暗融為一體的黑影。
這多半就是金為何要用言語去引導自己去除念的根本原因。
那麼金又為何要多此一舉?
就隻是為了將兩條路都堵死,然後留下隻能除念的路?
莫尤察覺到不對勁,忽的停下腳步。
過了一會。
“而且,你是不是忘了我能夠除念?”
因為「頭號玩家」還有一種較為特殊的機製。
“沒開玩笑,這可是橫版決鬥遊戲的常識啊。”
可惜金並不清楚莫尤的除念能力是有次數限製的。
結果金輸了。
“……”
“這狀態要持續多久?”
“你在逗我?”
不對。
目光緊盯著金的臉龐,莫尤不鹹不淡道:“要是我用除念能力去破除‘頭號玩家’的效果,會為你帶來某種收益嗎?”
金的眼睛朝上瞥向莫尤,用一種擺爛的語氣道:“你清空我hp吧。”
那黑影自然就是金。
莫尤聞言點了下頭,旋即毫不拖遝的擺手離開。
對著夜空,金幽幽歎息一聲。
隻有將對手的hp打空,或者等時限到了之後,這場角色對抗遊戲才會迎來結束。
“我突然在好奇一件事……”
公園廣場上多出了一個半邊臉頰紅腫,半邊眼睛青紫腫脹的倒黴蛋。
他回頭看了看金,平靜道:“隨老頭子高興唄,不然還能怎樣?”
那就是玩家在遊戲對決中承受的所有傷勢,都會在取得勝利之後恢複原樣。
時間。
他大步走到金的身旁,旋即低頭俯視著金那一張半腫的臉,能看到對方那嚴肅而視死如歸的神情,沒好氣問道:
莫尤收回目光,大步朝著公園大門走去。
金立刻在心中催眠著自己,擺出一副呆滯望天的模樣。
“……”
因為,輸掉遊戲對決的玩家將會遭受七天強製性「絕」的懲罰。
金這家夥真的是……
莫尤回頭看了眼金那純擺爛棄療的樣子,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
那種眼神就像是在說: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莫尤的眉頭舒展開來,深感無語。
想到這裡,莫尤又是搖了一下頭,旋即轉身朝著公園大門走去。
而且將對手hp打空,也的確是橫版角色格鬥遊戲的取勝條件。
就像剛才詢問懲罰機製那樣,金很乾脆的給出了回答,但如果不問,金也就不會主動說出來。
金有氣無力的歎道。
金有些吃力的挺起上半身,看向莫尤離開的背影,忽然問道:“我是去不成了,倒是想問問你打算怎麼做。”
要不是除念次數頗為珍貴……
莫尤見狀長歎一口氣,已經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望著黑漆漆的夜空,金在心中自語著。
於是莫尤給了金的眼睛重重一拳,最終讓金的生命值歸零,從而終結掉了「頭號玩家」的遊戲模式。
所以並不存在「算計」問題。
如果不是他會除念,那還真的有可能被金算計成功。
“啊啦,還以為能騙到你來著。”
金沒有說話,隻是有些吃力的仰起頭,用一種疑惑的目光看向莫尤。
莫尤聞言停下腳步,在原地沉默了好一會時間。
想到這裡,莫尤仔細回想著剛才的對話內容。
莫尤沉默了一下,用殺人似的目光盯著金。
所以從結果來看,完成特彆指令的機會近乎為零了。
hp就是生命值。
金那臉上的視死如歸神情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慵懶樣。
親眼見證了金接受懲罰的場景,莫尤微微搖頭,明白了金為何要引導他使用除念能力。
莫尤登上飛船,然後徑直來到尼特羅等人所在房間的外麵。
也就是說——
不然也沒其他辦法了,總不能真乾掉金吧。
“實際上,確實能通過清空對手hp的方式去結束遊戲,隻是這裡的清空生命值是指在遊戲之中,而非現實。”
念頭微動之間,莫尤向上抬頭,看向金的正上方。
“行了,你也彆再裝蒜了。”
而且以金的行事風格,也多半沒有在遊戲機製的問答之中說謊,隻是有些事情自己不主動問,金也不會主動去說。
對於一個念能力者而言,強製性進入「絕」是一件很蛋疼的事情。
“將hp打空,這是金最先在談話中植入的一個概念,讓我誤以為是要乾掉他才能結束遊戲……”
那般反應,就像是在說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莫尤伸手朝著房門一推。
畢竟他可是在一個小時內擊潰了包括金在內的七個十二地支。
“我是一條鹹魚,就這樣神情呆滯的一直望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