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是我媽,我媽早死了,你是惡毒後媽。”
“後媽也是媽。”
兩人麵對著麵,跟兩隻鬥雞,誰也不讓著誰。
陳家河聽到這邊的動靜,劍眉緊蹙,放下手上的玉米杆,朝這邊走來。
“壞女人,你快從我太奶奶家滾出去,我不要你當我媽媽,我也不要我太奶奶整天伺候你。”
林夏聽著孩子的控訴,回憶起自己前世剛嫁給陳家河後的種種不堪行徑,隻想扇自己嘴巴子。
過慣了城裡優渥的生活,突然被退回到貧瘠的山村,她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加上冬季的農村實在過於寒冷,不管是在林家,還是嫁給陳家河這兩天,她一直都在炕上窩著,吃喝都讓人伺候。
雖然心裡在唾棄自己,但她此刻麵對虎子,還是裝出了惡婦樣,“我偏不,我要跟你爸過一輩子,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這輩子,她不會再那麼糊塗,離開他們了。
陳家河的步伐微頓,深邃的眼眸看向小臉凍得通紅,噘著嘴凶虎子的女孩。
過一輩子......
虎子罵不過她,看到陳家河過來,開始哇哇大哭告狀,“爸爸,壞女人打我,她踢我屁股。”
“住嘴。”
陳家河的視線從林夏額頭的包又移到流血的手背上,他眉心緊蹙,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轉身往堂屋走。
邁了一步,又回頭,另一隻手抓起了虎子的胳膊,兩隻手一邊拉一個,快步進屋。
“去牆根站著。”
命令完虎子,一把奪過虎子手中的彈弓揣進兜裡,一手摁著林夏坐到炕沿上,便在屋裡翻箱倒櫃地找東西。
陳家河的外婆周老太太聞聲也從廚房趕了過來,看到林夏的手背破了,再看看站在牆根的重外孫子,嚇得一臉失色。
“家河,櫃子裡有紗布,我來拿。”
“好。”
陳家河掏了毛巾,先擦了擦她額頭的包,然後走過來抓起她冰冷的手,擦拭手背上的血漬。
林夏的手被人抓起,呆呆地望著這張與她近在咫尺的英俊立體的麵容,她甚至能從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裡看到自己的倒影。
她又不爭氣地哭了。
陳家河看到她流淚,以為她疼,放慢了手上擦拭的動作。
陳家河擦拭完,周老太太已經拿了很大一塊紗布過來。
她出聲提醒,“稍微包一下就行,彆全部包住。”
她聲音細柔,陳家河微頓,眼眸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
似乎沒想到前兩日總是凶巴巴吼他的女人,會如此溫柔地與他說話。
“好。”
陳家河先從櫃子裡找出了一片黃色的藥片碾碎,往傷口上撒了撒,然後神色認真地剪了紗布,專注認真地給她纏了一圈。
“撒的這是什麼?”她好奇地問。
“土黴素,防止感染。”男人頭都未抬,簡練地回答完,用縫衣線綁了一下。
等包好傷口,周老太太已經拿了她那件時髦的紅色雪花衫過來給她披上,老人帶著歉意,陪著笑說道,“夏夏,小孩子不懂事,他肯定是無心的,你彆跟孩子計較,回頭我說說他。”
周老太太話音剛落,牆角罰站的小孩,拉著哭腔唱了起來,“小白菜呀,地裡黃呀,兩三歲啊,沒了娘啊。”
林夏看著仰頭乾嚎的小屁孩,嘴角微抽。
前世她真是瞎了狗眼,居然會討厭這麼可愛的小屁孩。
陳家河沉著臉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向牆角罰站的兒子,“你欠收拾?”
“你是個壞爸爸,你們都是壞人。”虎子紅著眼狠狠地瞪著他。
陳家河看著梗著脖子跟他杠的小男孩,打也不是,罵也不是。
臭小子,明明已經答應他會接納林夏,才兩天就出爾反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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