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離開的時候，楊凡才知道自己住了三個月地方，並不是醫院或者診所，大門掛著的是“清道夫安保公司”門牌。
公司裡隻有一棟老舊的四層樓房，門口的院子倒是很寬敞，院子裡種了不少大樹植被，環境很不錯。
第一天到這裡的時候，楊凡雖然處於昏迷，但並沒有喪失對外界的感知。
他記得自己好像坐過電梯，醒來後，就一直住在三樓。
剛才下樓的時候，他們走的是樓梯，好像這棟老房子就沒有安裝電梯，這一點有些奇怪。
“走了。”身後傳來了安雅的聲音。
她今天穿著一身黑色安保服，連凸出的身材都不那麼顯眼了，此時已經走到了車子前。
楊凡跟了上去，正要上車，卻被安雅叫住了。
“到達測試地點前，你隻要反悔，隨時可以叫我停車，可一旦到了那裡，你就不能再反悔了。”
“安姐，謝謝你，我不反悔。”
安雅見楊凡堅持，歎了一口氣，打開車門，從座位上拿出一個黑色布袋，對楊凡說道，“你現在還不是清道夫，測試地點需要保密，委屈一下。”
楊凡點點頭，由著安雅將布套戴在頭上，摸著車門坐進了車子。
車子啟動，駛離。
大約二十秒後右拐，楊凡聽到周圍人聲嘈雜。
三分五十秒，左轉……
路程很長，車子開了大約兩個半小時，隨後車速變慢，並維持當前速度龜速開了好幾分鐘。
“安姐，我不反悔，你正常開吧。”
安雅聽到後麵傳來的聲音，愣了一下，這家夥居然猜到，自己是在給他最後的時間反悔。
輕歎一聲，安雅一腳油門踩了上去。
幾分鐘後，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安雅下車來到後座，摘下楊凡的布套，“到了，下來吧。”
楊凡從車裡出來，此時才看到眼前的景象。
在他麵前聳立著一棟三麵相連的八層建築，它已經是這裡最高的建築了。
一眼望向周圍，極為空曠，零星散落著四五棟建構單一的單層建築，單層高度相當於普通樓房三四層的樣子。
周圍的圍牆大約兩三米高，因為場地空曠，距離較遠，目光可以輕易越過遠處圍牆，看到更遠的起伏丘陵。
附近沒有看到其他建築，看來這裡已經是遠郊了。
圍牆有三處入口，設有大門和傳達室，有手持槍械的警衛在來回巡邏。
一個普通公司能有資格擁有槍支？很顯然，清道夫這個組織，絕不是普通的安保公司。
空曠的廣場上，停著許多車輛，不時還有車輛駛入。
有幾輛車也是剛到，那些帶著頭套的人，下車後才被同行人員摘下頭套。
他們跟楊凡一樣，詫異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周圍沒有高大建築遮擋視線，很多穿著安保服的人看到楊凡這邊，立即竊竊私語起來。
“那個人就是十二組報上來的新人吧，好像是叫楊凡來著，我去，又瘦又矮，身體條件比我想象中還垃圾啊。”
“看過他的數據沒，身體素質沒有超過50分的，我真就沒見過比他更差的。”
“我招募時遇到的人比他條件好得多，一聽死亡率都拒絕了，到底誰給他的勇氣，敢來這裡？”
安雅雖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但大致也能猜到，為了不影響到楊凡，她拉著楊凡朝主樓方向走。
“考核地點在主樓後麵。”
穿過主樓一層大廳，從後門出來後，楊凡便看到了前麵幾十米的奇特建築。
與周圍那些平平無奇的建築比起來，這個建築實在有些另類。
與其說這是一個建築，不如說這是一顆巨大的黑色巨石。
它的高度超過了十二米，寬度最少有二十米，總體呈現半圓形，邊緣極不規則，表麵坑坑窪窪，隻有中心部位有一處入口。
此時，陸陸續續有七八組人正在朝著那邊走去，那些安保隊員將新人送進去以後便在巨石外等候。
安雅看了看楊凡，輕聲提醒道，“走吧。”
來到巨石門口前，楊凡明顯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身上。
“是那個植物人。”
“真來了？我去！真的來送死了？”
“估計是大腦受損了吧，不然怎麼會這麼蠢。”
安雅麵色凝重，一句話不說，將楊凡送到洞口，看著楊凡走入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