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了一口氣，楊凡抱起琉璃，“哎，也怪不得你，你吃人丹，就跟我吃獸丹一樣吧。”
“人都煉成丹了，還能怎麼辦？”
“但是琉璃，看到人靈丹，我就想到了老頭他們，也想到了我自己……我雖然不吃人靈感，但你是我的靈寵，我給你吃，豈不是跟我自己吃一樣了？”
“如果你要跟著我，以後我是不會給你人靈丹吃的。”
琉璃心疼的看著楊凡，好像知道錯了一樣，將頭縮在楊凡懷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好了，這次就算了。”楊凡摸了摸琉璃，“知道了，我也儘量不讓自己變成人靈丹！”
這兩天，楊少要參加正式弟子考核的消息不知道怎麼的，傳了出去。
明明剛收過保護費，但楊凡第二天就收到了一份匿名禮物。
藥瓶是周婉靈送來的，藥瓶裡放著三十七枚二階煉氣丹。
楊凡震驚的看向周婉靈，“這是什麼？”
“記名弟子區的人湊了一瓶二階煉氣丹，讓我送給你。”
楊凡人都傻了，他在記名弟子區的口碑這麼好的嗎？該不會下毒了吧！
周婉靈將藥瓶放在桌上，說道，“他們知道你要參加正式弟子考核，都很期待你能完成考核，他們怕你的修煉資源不夠，大夥你一枚我一枚，特意湊了這瓶藥。”
“他們說，楊少你一定沒問題，他們都全身心的支持你，讓你一定要加油！”
楊凡突然明白了，被自己壓榨了這麼久，這幫人當然巴不得自己轉正，趕緊離開記名弟子區。
“太感人了。”楊凡搖著頭，“我突然發現，當一個壞人，跟當一個好人，怎麼待遇還能一樣……”
周婉靈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們是真的怕了你了，讓你趕緊離開，去禍害正式弟子去。”
楊凡看了一眼周婉靈，“那你呢，希望我走嗎？”
“我……我也參加正式弟子考核。”周婉靈說道。
“啊？你不是沒把握嗎？”
周婉靈說道，“是沒把握，但是我想，想跟你一起走。”
“我知道你其實不是壞人，你隻是為了自保。”
“我不想再回到以前的日子了，我想一直跟著你……當然，如果你嫌棄的話，我，我……”
楊凡微微一笑，“你除了飯做的難吃了點，藥田打理的馬虎了點，其他的，我沒什麼不滿意的。”
“如果你跟我一起成為正式弟子，以後也不用給我打下手了，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朋友？”周婉靈對這個詞顯得很陌生。
“對，朋友！”楊凡再次肯定的回答道，“其實，現在我們就是朋友了。”
“還有兩天時間，你不是實戰能力不行嗎？我陪你練練。”
“你願意陪我練習？”周婉靈驚訝的看向楊凡。
楊凡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對，我朋友以前也會指導我，很正常啊。”
夏鳴和龍非雨都指點過楊凡，在楊凡看來這是很正常的事，可在修真界，他的舉動卻不太正常。
他也沒有注意到周婉靈羞澀的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兩天後，長生仙門半年一次的弟子考核，終於開始了。
這是長生仙門非常重要的活動，所有弟子提升品階，都是在弟子考核中完成的。
不僅是記名弟子參加，正式弟子，精英弟子，親傳弟子，關門弟子，各峰峰主，掌門，長老都會參加。
弟子考核期間，演武場上盛況空前，粗略算起來，最少有一乾五百名弟子齊聚於此。
從各峰方向，不時還有禦劍仙人，破空而至。
“不愧是七等仙門啊，弟子人數可能超過兩乾人了。”楊凡心中感慨。
話說，他這個逆流大弟子，仙門內隻有兩個人，居然還能評定為六等仙門。
老頭手上到底藏了多少好東西！
這次來修真界，一直沒機會去找老頭他們，不知道他們那邊發展怎麼樣了。
從旁邊的正式弟子口中，楊凡得知這次的弟子考核，仙門格外重視，說是跟三個月後的仙門弟子比武有關。
楊凡也不了解具體情況，道聽途說也聽不完整，暫時先跟著記名弟子隊伍，到達指定區域靜候。
在諸多弟子中，記名弟子衣著粗布長衫，格外樸素，而正式弟子，則都是穿著錦衣玉袍，一個個豐神俊朗，或是仙姿灼灼。
到了精英弟子，他們的氣質就更加脫俗，神情高傲。
而那些少數親傳弟子，關門弟子，則已經頗具仙骨了。
不管怎麼看，記名弟子都是最寒酸的一群人，其他弟子都懶得多看他們一眼。
這種氣氛讓人忍不住感到極大的壓迫感。
周婉靈不知道什麼後，小手死死拽著楊凡的衣角，楊凡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楊凡看到後，看了一眼周婉靈，“怎麼？緊張了？”
周婉靈急忙點頭，目光怯怯的看向四周，“好多高級弟子。”
楊凡冷哼一聲，“什麼高級弟子，不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但，他們的實力很強。”
“就是混得時間久一點罷了，資質好的，不都已經成人丹了？”楊凡不以為然的說道。
“也不儘然。”周婉靈說道，“有些有背景的，有人護著，自然不用擔心被煉化成人丹。”
楊凡一愣，他還真忽略了這麼一群人。
“哎，果然不管走到哪，都有人出生在羅馬啊。”
“啊？什麼？”
“沒什麼。”楊凡笑了笑，“彆緊張，正常發揮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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