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住下來第二天，便跟隨王斌前往第一次案發現場查看。
遠遠的，楊凡就看到了如意山水小區那三棟被劈開的樓房。
三棟樓房都是八層的小高層，除了自身的厚度外，彼此之間的間隔最少有七八米。
三棟樓房中間的位置，出現了一道大約十五度傾斜角度的裂縫，從樓頂延伸到地麵，看起來就像是一道劍氣貫穿了三棟建築。
看到這一幕，楊凡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反正自己的劍氣，或許通過撞擊，靈力爆發對一棟樓房造成嚴重破壞，但卻無法留下如此整齊的劍痕。
更不要說，跨越二十多米，連續貫穿三棟建築，且均留下如此平整的痕跡！
難以想象修羅的那一劍有多麼恐怖！
何況，也許修羅隻是隨意一劍就留下了這麼觸目驚心的痕跡……
“王大哥，這裡的住戶呢？還有，就算不是住在這裡的居民，看到這麼醒目的劍痕，難道就不會起疑嗎？”
王斌歎了一口氣，“哎……住戶呢，肯定是都轉移了，可正如你說的，雖然我們已經做了很多工作善後，可那修羅根本就是無所忌憚，居然留下這麼誇張的痕跡。”
“我們可以清除人們的短暫記憶，可卻無法束縛老百姓的想象力。”
“現在網上說什麼的都有，有的人想象力比現實情況還誇張。”
“好在，反正這邊的取證已經結束了，政府那邊已經同意拆除這三座樓房，等大樓拆了就好多了。”
說著，王斌又一臉凝重，“不過我們都清楚，不解決那個修羅，就算拆掉這三座大樓也沒用，修羅可以輕而易舉的弄出更大的動靜。”
修羅這一劍就造成了十幾人死亡，但他犯下的案件還遠不止如此。
在瓊州市多地都留下了誇張的痕跡，而死在他劍下的人數，已經達到62人。
“62人是普通百姓的死亡數字，除此之外，清道夫已經犧牲了11人。”
“不過我們的努力也還是起到了一些作用，除了如意山水這邊位於市中心外，另外幾處案發現場，還算是比較偏僻。”
楊凡看了一眼王斌。
王斌大哥說這句話的時候，總讓人覺得有些悲壯。
清道夫雖然還沒有抓住修羅，但是他們的緊逼，終究還是讓修羅有所收斂，隻是，他們付出的代價也沉重的。
他突然想起了清道夫是誓言，以吾軀，鑄萬世長城……
“王斌大哥，現在咱們小隊有什麼計劃嗎？”楊凡問道。
““”老大那邊的想法是，老範他們不能白死，我們會從他們遇害的地方接著查！”
“不過呢，現在老大那邊也比較頭疼，一邊要跟上麵彙報情況，一邊還有國際小隊盯著……你這樣，白天你先跟著我巡邏調查，等老大的消息。”
楊凡發現秦隊給他找到的去處果然是好去處，鄒隊這邊還是有線索的。
既然鄒隊有安排，那麼楊凡便按照計劃，先跟著王斌，將幾處案發現場全部轉一轉。
經過一天的調查，以及王斌的介紹，楊凡對修羅的手段大致有了了解。
以前遇到的汙染者，都是對某個或者某幾個目標采取行動，但是這個修羅每次行動似乎都沒有確定的目標，直接開群殺……
而且這家夥相當狂妄，從他留下的誇張痕跡，也可以看出這一點。
大概也是因為他足夠狂妄，所以即便瓊州市現在正在全城抓捕，但王斌說，他應該還沒有離開瓊州市。
從金水縣回來的路上，王斌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那家夥雖然狂，但卻也十分狡猾，我們一直沒有找到他。”
楊凡眉頭緊鎖。
王斌把楊凡送回賓館，說今晚沒有行動，讓楊凡回去好好休息。
回到賓館，楊凡吃了點東西便坐在沙發上。
看了好幾處案發現場，楊凡最大的感覺就是，那修羅完全沒有把清道夫放在眼裡，幾乎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程度。
幸虧清道夫這邊一直在堅守著職責，這才讓他不敢太過分。
“如果修羅不是四重，是五重，六重，甚至更高，那麼他是不是可以毫無顧忌的毀滅一個城市？！”楊凡眉頭緊鎖。
或許，已經有某些城市被汙染者毀滅，隻是高層封鎖了消息。
這個想法很可怕，但又好像不是沒有可能。
想了想，楊凡暫時放棄腦中奇怪的想法，回到案件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