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以後，是不是不用照顧紅鶴卡通了？”
廚房裡，正在悶頭處理雞腿的江可可，聽完顧淼的敘述後忍不住問道。
“差不多吧。”
顧淼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儘道：“等他調走了，這段情分也就結束了。以後新出的動畫，價高者得唄！”
他早就想這麼做了。
以前不這麼做，甚至還偷偷給汪台長打折，那是因為兩人有交情。現在人都調走了，哪還用得著考慮這些？
“那是好事啊！”
“說起來，汪台長這歲數，升上去也乾不了幾年吧？”
“確實。”
顧淼想了想，以汪台長如今的歲數，即使調到京城去了，估計也乾不了幾年就退休了。
那這升職的意義何在呢？
難不成是給他提升一下退休待遇？讓他能以一個比較高的職務退休，退休金多領一些？
好吧，顧淼不是很懂。
江可可將做好的飯菜端上桌，摘下圍裙道：“對了！爸和陳阿姨今天去哪兒了？怎麼沒看到人？”
“他們去拍婚紗照了。”
顧淼夾起一根雞腿，撇嘴道：“我真是服了，沒想到他都這歲數了，玩得還挺浪漫。”
“拍婚紗照啊……”
江可可拄著下巴，滿是憧憬地問道：“挺好的，我還挺想看看陳阿姨穿婚紗的模樣呢。”
“你羨慕啊？”
“羨慕咱們也去拍一張唄！”
顧淼啃著雞腿，含糊不清道：“等我忙完手裡頭的事，我就陪你去拍，想拍多少拍多少。”
“這可是你說的，我……嘔！”
江可可話說到一半，突然臉色突變，捂著嘴就往衛生間裡跑。
咋了這是？
舉著啃到一半的雞腿，顧淼滿臉疑惑，甚至低頭聞了一下，確定雞腿沒什麼怪味後，忍不住嘀咕道：“自己做的菜，自己還犯惡心是吧？”
女人真的是……呃？！
說著說著，顧淼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趕緊放下手裡的雞腿，擦了擦手就往衛生間奔去。
壞了！
這是顧淼下意識的想法。
整天被拽著耳朵喊“進屋進屋”，嚇得他寧願加班也不願意回家，他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
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突然。
當他懷著複雜難明的心情，開車把江可可送到醫院檢查，並做好了接受“現實”的心理準備後，醫生卻告訴了他一個令人失望的答案。
“呃？虛驚一場？”
看著醫生出具的檢查報告，顧淼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
他都做好當爹的心理準備了，結果你告訴我，這是腸胃不適？
“我……我……”
正在拍婚紗照，突然被兒子一個電話叫來，準備迎接孫輩的老顧，拿著檢查報告的手微微顫抖。
“爸，冷靜一下！”
看出老顧的表情有些不對勁，顧淼趕緊認慫道：“我也不知道啊！你彆這個表情，我跟可可還年輕，遲早的事遲早的事……”
“你還好意思說！”
老顧氣不打一處來，掄起巴掌就扇道：“老子在你這個歲數時，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你再瞅瞅你，拱個白菜還這麼費勁？”
“彆打了！彆打了！”
當著醫院這麼多人的麵，被老爸攆得上躥下跳，哪怕顧淼臉皮賊厚，這時候也覺得挺丟人的。
真懷上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