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妥善及時的處置,怕又將是一場極大的劫難。
簌簌簌——
陸風正苦惱想著,突然感應到極遠處傳來打鬥的動靜,很是激烈。
隱約感應到其中似有熟悉的氣息在。
陸風躊躇下朝前靠去。
……
另一邊。
距離陸風所處近一裡外的一處廢墟之中,兩支隊伍正對峙著。
其中一支隊伍領頭的是兩名年輕女子,穿著一襲繡著白蓮花紋的束身常服,二人相貌都十分出眾脫俗,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股冰冷淡漠的氣質,像是自冰天雪地裡走出的冷麵仙子一般。
“諸位若是執拗不讓路,且彆怪我手中的寒心劍不留情麵了!”
其中一名女子持劍而立,臉上滿是寒霜的瞪著前頭的一支灰袍隊伍。
“姐,彆跟他們廢話了,我們一起殺出去。”
另一名女子怒氣衝衝開口。
二人郝然正是天蓮宗的白冰與白雪。
她們對峙著的灰袍隊伍,則是同屬於雪域勢力的——冰鑒宗。
冰鑒宗因宗門慣用兵刃‘冰鑒輪’而聞名,不管是在宗內還是外出曆練,冰鑒宗的弟子往往都會背負一個冰青色圓盾狀的刀輪。
冰鑒輪邊緣共嵌有三十六片雪花狀的刀刃,或掄或擲亦或是當做盾牌,都有著其獨特的威勢。
往日的冰鑒宗同天蓮宗整體勢力大差不差,彼此是並沒有太大仇怨的,但就在近幾年冰鑒宗同冰泉宗走得親近後,隱隱壓過了天蓮宗一頭,便開始有意無意的針對起了天蓮宗。
尤其是近段時日來,彼此猶似結了死仇一般,冰鑒宗各種挑事,明裡暗裡的搶奪天蓮宗的產業與資源。
此番,陰差陽錯於這戰場遇上,受殺意影響下,終是明麵上起了乾戈。
饒是白冰和白雪聽從父親和眾長老指示,輕易儘量不與人動手,但在這片殺意籠罩之地,心性受到感染,熱血無畏下,撞見一直以來憎惡的冰鑒宗,也是惹出了一肚子怒火殺意。
冰鑒宗為首的一名中年刀疤男子取下背上的冰鑒輪,陰狠的朝白冰二女說道:“這路,我們是鐵定不會讓的,條件我們也擺在這了,若是你們天蓮宗鐵了心不願與我們一條道,依附冰泉宗的話,那今日,便隻能送你們這些人上路了!”
白冰怒不可抑道:“你們敢動手,回頭清河宗的人不會放過你們!”
“現在知道搬出清河宗了?”為首的刀疤男子冷笑,“誰人不知你天蓮宗兩朵姊妹花為了個實力低弱的野男人不願嫁去清河宗,還想毀了他清河宗定的親事,如此行徑,他們怕是比誰都想讓你們死,來抹除這份羞辱吧。”
其旁另一名男子道:“你們這兩姐妹還真是愚蠢,放著飛黃騰達錦衣玉食的生活不過,一門心思非選什麼不入流的野男人。這剛閉關出來,二話不說就私自離開宗門來了這片聖火冥淵地界曆練,可不正是想著將實力再進一步,回頭好取消與清河宗的聯姻?”
白冰和白雪猶若心事被拆穿一般,臉色顯得有些不大自在。
“找死!”白雪更是心虛掩蓋一般率先朝著為首的刀疤男子攻了過去。
白冰見狀連忙配合,其後幾名天蓮宗長老則在前衝的同時,第一時間投擲出一枚枚蓮花飛刃,掩護鉗製住冰鑒宗的其他人。
刀疤男子冷哼一聲,滿是不屑,率眾直麵白雪等人的攻勢。
冰鐮九連環!
在其率先甩出手中冰鑒輪後,其他人紛紛也都甩出了各自的冰鑒輪。
一個個刀輪飛襲間,聚合成一股相連的匹練威勢,猶似化作一股冰寒潮汐,淩厲的鋒芒似將沿途的空氣都給切割了開來,天蓮宗那些襲來的蓮花飛刃根本近不了身,便被這股勢頭轟散了開去。
九環齊出之下,輕而易舉的便將白雪等人逼近的身影給生生逼退了開去。
冰鑒宗等人殺意萌生下,乘勢追擊,渾然一副不願給天蓮宗眾人留活口的架勢。
白冰和白雪二人畢竟才僅僅隻有天魂境前息實力,就算有著合擊之技下,在纏鬥幾十招後,終究還是敗在了幾近天魂境後息實力的刀疤男子手中。
其後幾名天蓮宗的長老更是在冰鑒宗那些飛輪突襲之下死的死、傷的傷。
“和他們拚了!”
白雪咬著銀牙,一臉決絕,體內靈氣倏得變得狂暴異常。
白冰看懂了她的目光,投去一個決然死寂的眼神。
餘光掃見自己手中的寒心劍時,滿是苦澀與不甘。
自己終究是等不著那一天了。
轟——
也正是二人合力拚殺下,同冰鑒宗等人廝殺所引起的軒然聲勢,驚動了一裡外的陸風。
感受到確實是白冰二人散發的熟悉氣息後。
陸風近乎以最快的速度奔襲了過來,憑著亙古驚龍步的強悍,短短數息之間,便已來到了白冰等人所在的區域。
然。
所瞧見的卻是白冰和白雪二人剛好被轟飛重重摔地的場景。
寒心劍好巧不巧的被震飛到了他的腳下。
陸風瞧此情景,怔了怔神。
望著腳下斜插入大地的這柄熟悉佩劍……
看著其上殘留的血跡滴答滴答淌著……
陸風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一股森然殺意湧現。
一步踏出。
明明沒用多少力道,卻是震得腳下石板應聲碎裂,表層滿是寒霜。
石板底下的蜈蚣受到驚擾,還未來得及逃離,剛爬出石板的那刹,便被那股無形的殺意給震懾得原地抽搐痙攣起來。
遠處。
刀疤男子等人正緩步逼向著摔地的白冰和白雪,眼中無不帶著淫邪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