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樞峰、天機閣後山鏡湖。
湖心塔的窗外纏繞著絲絲縷縷的薄霧,透著一股清冽涼爽的氣息。
白冰和白雪各自倚靠在一麵窗下,失神的望著外麵的湖水。
平靜的湖水倒映著漫天的星光,奇美無比的畫麵似一副畫卷,恍惚間讓人分不清是天在水中還是水在天上。
亦如她們此刻的內心一般,七上八下的,難以平靜。
“姐~”白雪沉默良久,倏得開口:“方才的一切都是真的嗎?咱們……真的都委身給了風大哥?”
白冰臉色紅潤,微微頷首:“是真的——”
她內心同樣有種恍如夢境的不真實感,但腹下傳來的疼痛與濕潤,以及一旁輕紗上染著的紅暈卻是騙不了人。
“感覺就好像做夢一樣呢~”白雪有些傻笑。
白冰極具風情的白了一眼,“你可不像是做夢,忘了方才你將風大哥的胳膊都抓出多少血痕了。”
白雪臉色霎時通紅,低下頭羞赧道:“這不是控製不住無意識的行為嘛。”
頓了頓,又有些氣鼓鼓道:“風大哥也真是的,想要我們身子就直接開口好了呀,非要趁人家昏迷的時候,嚇得我還以為是遭歹人輕薄了呢。”
白冰噗呲輕笑一聲,想到了此前的畫麵,“你醒來甩他的那一記耳光,可把我嚇了一跳。”
白雪臉色更紅了一度,“我那不是一緊張沒看清嘛,而且不是賠歉了嘛,下次……下次我一定不打他了。”
“你還想著下次!”白冰疲倦的挺了挺身子,眼中有些許的慌亂。
白雪羞怯的撓頭,傻笑道:“不敢想了,我感覺現在整個人就好像快要散架一樣,骨頭都是酥的,就算有下次,也要他先尋姐姐你發泄完之後再說。”
“說什麼呢~”白冰一愣,倏得想到此前的種種,臉色同樣變得紅潤異常。
說來,還是她自己實在支撐不住,才將壓在自己身上的陸風給推搡到的白雪身邊。
白冰一時頗有些無地自容的羞意。
原本心中對於二女共侍一夫的彆扭感,經由方才的一幕幕,已是徹底煙消雲散。
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小慶幸。
這要是真隻有她一人侍奉左右,還不知道要疲倦成什麼樣子呢。
想到陸風那猶如蠻牛野獸一般發泄不完的精力,白冰的臉色更紅了幾分。
良久。
“姐~”白雪臉色平複不少,認真說道:“咱們這下算是徹底沒有回旋餘地了吧,清河宗那邊若是知曉咱們已經失身,會不會因為顏麵無光而氣惱報複風大哥啊?會不會對我們天蓮宗不利?回去後阿爹會不會打斷我們的腿呀?”
“不好說!”白冰神色肅穆,思忖了一會,鄭重道:“咱們不能再逃避下去了,這次若是有幸能夠回去,需得趕在風大哥來尋我們之前,先擺平清河宗的事情,爭取同與我們聯姻的那個男子見上一麵,好好地同他說清楚。”
白雪苦悶道:“還是彆了吧,我有點害怕,聽白二叔說婚事是那潑風手給定下的,傳聞他是地痞流氓出身,行事做派出了名的我行我素,不講道理的,咱們還是由著風大哥來了我們天蓮宗以後再處理吧,他都把我們那樣了,總歸要讓他負點責任的嘛。”
白冰柔和一笑,調侃道:“可某人先前不是稱這是意外,都是因中毒所起,不責怪風大哥嗎?”
“姐~”白雪瞬間羞紅了臉,鑽到了白冰懷中,“人家那不是怕風大哥心裡有負擔嘛,不想他太為難自己呀。”
二人相顧無言。
目光不約而同的再一次看向窗外。
望著水中倒映的漫天星河,心神不禁再度旖旎起來。
“姐~我又想他了~”
白冰怔怔出神的瞪著白雪,“你~你不累嗎?我瞧你聲音都有些啞了。”
白雪愣了愣,反應過來下,瞬時將頭埋入了白冰懷中,“我沒想那檔子事呀~就單純想風大哥了~”
此刻的她又何止是累那麼簡單,感覺雙腿都不聽使喚了,哪裡還經得起折騰。
……
轟隆隆——
驚雷破曉,劃破黎明的曙光。
天樞峰西南角的斷崖之上,陸風嚴峻的望著前方黑雲籠罩,雷光閃爍的崖口。
本就因為壓抑魂海劇毒而慘淡的臉色,更顯陰鬱猙獰。
‘四方雷霆大陣!’
原本他僅是懷疑天蠍門和骨蟾莊覆滅可能是君子雅幕後謀劃栽贓抹黑於他,得見此般大陣出現於斷崖之上,瞬時得到了驗證。
那正是君子雅所為!
轟隆——
恐怖的雷霆不斷劈落。
遠遠看去,依稀可以瞧見斷崖之上有著兩道曼妙身影相互依偎,支撐著一個雲白色的靈氣屏障,不斷抵禦著密集的雷霆攻勢。
確實是褚佑薇和林小婉二人。
見此情景,陸風不由明白,二人應是遭到了君子雅的算計,被騙到的這處斷崖之上,而不是如白冰白雪她們那樣被強行擄來。
此舉,儼然是想以二女為誘餌,引他上斷崖,遭受四方雷霆大陣的洗禮。
陸風扔掉手中空了的丹瓶,這是自白冰二人處要來的鎮定心神的丹藥,但因此前已經吞服過不少此類丹藥的緣故,身體本能的產生了不少的抗性,所能起到的效果極其微弱,根本抵禦不了極樂百日散的恐怖毒性。
但聊勝於無,多少可以壓製些許君子雅後續的那銀針之毒,保持意識短暫清醒。
陸風站於斷崖前感應著前方四方雷霆大陣的相關布局,領會著其中各重陣勢的排列。
同時也在提防著君子雅隨時可能殺出的凶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