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舒給林婉棠把了把脈,之後,他溫聲問林婉棠:“你如今對過去的事……一點都想不起來嗎?”
林婉棠鴉羽一般的睫毛抖動了幾下,她猶豫了片刻,抬眼看了看薛景睿:“薛哥,你能不能回避片刻?”
薛景睿:“???!!!”
林婉棠與薛景睿麵麵相覷了一會兒。
終於,薛景睿勉強擠出一絲笑,裝出雲淡風輕的樣子,說:“好啊。”
說完,薛景睿轉身離開。
之後,林婉棠看著秦望舒,咬了咬嘴唇,遲疑了一會兒,說:“我觀察過自己的身體,我應該生育過孩子。”
秦望舒並不意外,微笑著問:“那你還記得孩子的事情嗎?比如……是兒子還是女兒,大概多大年齡?”
林婉棠眼睛潮濕了,搖頭道:“不知道。但我見到團團和圓圓,覺得特彆親切,我與他們玩鬨時,總覺得這樣的場景曾出現過。”
秦望舒點頭:“我明白了。除此之外,你對自己的身世還有什麼線索嗎?”
林婉棠想了想,說道:“我發覺自己說話有京城口音。隔壁溫姨送來的吃食,我都覺得很對胃口。想來,我之前可能在京城長住過。”
秦望舒又問:“還有嗎?”
林婉棠回答:“我沒有忘記醫術,可見我對醫術印象深刻。想來,我可能是一個醫姑。”
秦望舒看了林婉棠片刻,忍不住問:“聽起來你和薛賢弟一家挺有緣分,有沒有可能你就是團團和圓圓的娘親?”
林婉棠被這話驚得站了起來。
秦望舒毫不退縮地望著林婉棠,仔細觀察著她。
林婉棠突然後退兩步,冷笑了兩聲:“因為同是大夫,我對你格外信任,對你吐露了許多真心話。沒想到你卻是來哄騙我的。”
秦望舒皺眉:“海棠姑娘,此話怎講?”
林婉棠說:“我知道,我可能長得與薛兄的亡妻有幾分相像,孩子們對我比常人親近一些,薛兄似乎有意讓我續弦。可是,我記憶沒有恢複,不知家中夫君是否尚在,怎麼可能另嫁他人?!”
秦望舒笑了起來:“你就是薛賢弟的妻子。”
林婉棠拂袖:“我雖然失去了記憶,可是,見到夫君、父母與孩子,我不可能完全不認識。大夫,你若是來為薛兄哄騙於我,儘可離開了!”
林婉棠說完,轉身進了屋子,俯身趴在床上,痛哭了起來。
如今,她覺得自己是天地之間的一個小小浮萍,不知道自己還能相信誰!
秦望舒站起身,歎了口氣。
他本想直接告訴林婉棠真相,如今看來,林婉棠比他想象得要謹慎、固執上幾分。
看來,隻能用藥物來幫助林婉棠,同時再慢慢用情感喚醒她的記憶了。
的確不能操之過急。
秦望舒笑道:“罷了,罷了,是我錯了。我開個方子,你看一看是否靠譜。你若是覺得好就用,你覺得不好,棄了就是。”
秦望舒寫下了方子,抱拳行了個禮,就離開了。
林婉棠本來賭氣不想理會,卻又想起秦望舒身上的藥味,總覺得他醫術一定特彆高明。
林婉棠忍不住站起身,來到裡屋門口,拿起了桌案上的方子。
仔細看後,林婉棠不由得眼前一亮。
這是個好方子!
君臣佐使安排得很是相得益彰。
林婉棠懊惱,她怎麼就沒有想到這樣配藥呢?
她幾乎沒有遲疑,就決定用這個方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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