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林婉棠,你可知罪?!”太後的話滿是怒意。
林婉棠微微抬頭:“太後娘娘,臣婦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罪。”
太後冷哼:“如今,京城傳說錦嫿迷戀秦望舒,不顧自己的身份追求他,秦望舒卻不為所動。這樣的話,是不是你傳出去的?!”
林婉棠驚愕:“臣婦近來都在府裡,不曾出門,也沒有聽到這樣的傳言,更不可能去傳播這樣的話。”
“你不承認嗎?”太後的語氣更嚴厲了幾分。
“臣婦的確沒有做過。而且,傳出這樣的話,對臣婦有什麼好處?這樣的傳言,簡直是將秦望舒放在碳火上烤。惹怒皇家,他能有什麼好結果?臣婦豈會做這麼蠢的事情?”
林婉棠巴不得這件事趕緊過去呢,豈會節上生枝?!
太後盯著林婉棠看了一會兒,吩咐:“將鄭玉蓮帶上來!”
鄭玉蓮?!這件事跟她有什麼關係?!
很快,鄭玉蓮就被帶了上來。
“把你之前說的話,再重複一遍。”太後喝了一口茶,對鄭玉蓮說。
鄭玉蓮說:“民婦不敢不老實交代!那日,民婦聽說外祖母身子不好,十分心急,在街上遇見表妹林婉棠的時候,民婦向她打聽外祖母的病情。”
“聊了一會天之後,林婉棠就抱怨起來,說太後娘娘您如今待她不好,是非不分。林婉棠說,明明是長公主不懂事,對秦望舒單相思,苦苦追求秦望舒,您卻怪起了秦望舒,甚至還遷怒她。”
太後雖然聽過一遍,如今再聽這話,還是氣不打一處來:“林婉棠,你的姑表姐都這樣指控你了,你還有什麼話說?!”
林婉棠想起來了,她之前的確在街上遇到了鄭玉蓮一次。
那時,她祖母林老夫人也的確病了。
鄭玉蓮的確打聽了林老夫人的病情,但是,她最主要的目的,是訴說她母親如今在府裡活得艱難,希望林府看在林如雪到底是林家女兒的份上,為林如雪撐一撐腰。
林婉棠聽了以後,在回娘家的時候,把這話轉告了林宏盛。
林宏盛念在親兄妹一場的份上,去了一趟鄭府,敲打了鄭峰茂和他的庶子一番。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完全沒有提到過錦嫿,也沒有提過秦望舒。
林婉棠不知道鄭玉蓮居然這樣恩將仇報,居然這樣往她身上潑臟水!
林婉棠理了理思路,說:“太後娘娘,您可以派人打聽一下,臣婦與鄭玉蓮並不親近,在閨中時,她曾在冬日將臣婦推下池塘,導致臣婦體寒,調養了許久才能懷胎生育。”
太後聽說過這事,她看了看鄭玉蓮,沒有說話。
林婉棠接著說:“後來,鄭玉蓮嫁進薛家,與臣婦以及臣婦的夫君發生過幾次矛盾。有一次,她用陸商根換了人參,導致祖母病情加重,十分危險。臣婦的夫君惱怒,砍掉了鄭玉蓮的一根小手指。太後若是不信,儘管驗看!”
聽到祖母曾經被鄭玉蓮禍害,太後看向鄭玉蓮的眼神充滿怒氣,心裡自然而然覺得鄭玉蓮的確人品低劣。那麼,鄭玉蓮的話,的確可信度不那麼高了。
林婉棠又說:“後來,鄭玉蓮與她的夫君薛景和被侯府掃地出門,鄭玉蓮對薛府很有怨言。鄭玉蓮還曾經害臣婦的娘家祖母險些喪命,因此,臣婦的娘家至今不允許鄭玉蓮登門。前些時候,祖母患病,鄭玉蓮也不曾踏足林府半步。”
“臣婦這些話,足以證明,臣婦與鄭玉蓮並不親近。那麼,臣婦怎麼可能跟鄭玉蓮抱怨,說一些大逆不道的話呢?!那些話,足以使臣婦喪命!臣婦再傻,也不會給鄭玉蓮送這樣的把柄!鄭玉蓮是在誣陷臣婦!”
這一番話有理有據,擲地有聲,太後也被說服了。
林婉棠不是蠢人,即便她心裡真的對皇家有怨,也不會那麼不謹慎,大嘴巴到處宣揚,還告訴和自己有過節的人。
太後按了按眉心,像是自言自語一般道:“如果不是你告訴她的,她怎麼會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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