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和低頭糾結了片刻,咬牙說“好!不見就不見!”
三元道姑給了楊氏一些辟邪護身符,讓楊氏將這些護身符貼在薛汝成居住的房間,然後才收拾東西,在楊氏的千恩萬謝中飄然離去。
回到瑾蘭院以後,林婉棠幫薛景睿更衣,薛景睿問林婉棠“那些話,都是你讓三元道姑說的?”
林婉棠道“桃心胎記這話,是我讓三元道姑說的。至於父子相克嘛,我真不知道,方才聽了,我都嚇壞了。”
林婉棠說著,露出膽怯的模樣,順勢倚在薛景睿懷裡。
薛景睿冷聲道“好一個父不見子,子不見父。汝成不見他父親倒也是好事,免得他被他那不著調的父親給帶壞了!”
林婉棠從薛景睿懷裡出來,若有所思:“將軍這話也有道理。旁的不說,二弟每次都當著汝成的麵,跟弟妹吵架打架,豈能不嚇著孩子?孩子長大了有樣學樣,可怎麼得了?”
薛景睿說:“我看二弟是爛泥扶不上牆了,汝成還小,希望弟妹好好教導他吧。隻是,鄭氏……唉,難說。”
林婉棠溫言道:“我看鄭弟妹對汝成還算上心。”
薛景睿“嗯”了一聲,便去忙活找倉兒的事了。
薛景睿命府裡的年輕下人脫去上衣,他親自一一查看,卻都沒有見到背後有桃心胎記的人。他還特意留心了下人們的額頭,也沒有發現誰左眉上有斑痕。
薛景睿聲音暗啞地吩咐:“派人去莊子上找,還有鋪子。所有鎮平侯府的產業都要去看一看。”
福海領命安排人去尋找了。
薛景睿翻著府裡下人的花名冊,一個一個仔細又看了一遍,沒有發現誰的名字裡頭有“倉”字。
事情暫時擱置了下來。
過了兩天,薛景睿坐在窗前,手指一下一下敲著桌子,自言自語道:“還有哪裡沒有找呢?難道說倉兒真的已經被弄死了?”
林婉棠拿著一個瓷瓶走過來,說:“大將軍,這是三元道姑送給我的去疤藥,我給你用上吧。”
薛景睿漫不經心地說:“身上的傷疤,不礙什麼………”
他抬眼,突然看見林婉棠眉眼美麗如畫,竟鬼使神差改了口,說:“……但既然你得了藥,為免浪費,我還是用上吧。”
林婉棠笑著讓薛景睿脫掉上衣,薛景睿的耳尖突然紅了起來,林婉棠嘲笑道:“大將軍怎麼跟個大姑娘一樣?”
薛景睿生氣,心想,脫就脫!在軍中休息的時候大家都光著膀子,怕什麼?
林婉棠望著薛景睿的背,結實的肌肉線條完美,隻是,上麵滿是刀痕、箭傷的痕跡,令人看得心驚!
林婉婷開始塗去疤膏了。
去疤膏塗上去,有種清涼的感覺,而林婉棠的指尖溫熱,涼熱交替,撥動著薛景睿的心弦。
林婉棠歎息一聲:“將軍原本膚色極白,因為這些傷疤,倒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了。”
薛景睿心頭一動,突然問:“你說,有沒有可能倉兒受過傷,他背上的桃心胎記看不出來了?”
林婉棠興奮得眼睛放光:“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