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興安嚇得一哆嗦,忙說:“姑母心疼我們家過得不好,就拿這些貼補我們,也算是孝敬祖父祖母吧。”
薛景睿氣笑了:“真好啊!她拿著我母親的嫁妝孝敬她的父母?!”
平靜了片刻,薛景睿又問:“銀票呢?也是她給你的?!”
楊興安忙搖頭:“不是,不是。銀票是我自己的。”
薛景睿啪啪啪地拍了拍楊興安的臉頰:“你出門帶著五千兩銀票是打算乾什麼呀?!”
楊興安大著膽子說:“我……我還債給旁人!”
薛景睿捏了捏楊興安的脖子,楊興安渾身抖如篩糠。
薛景睿目光陰冷地說:“不老實啊,你不老實。好了,那你就去官府吧。到了那裡,自然會有人將一切問得清清楚楚!”
泰來帶著楊興安往外走,剛走到瑾蘭院門口,就迎麵碰見楊氏。
楊氏心虛,卻不得不壯著膽子問:“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大水衝了龍王廟?!”
薛景睿對楊氏的恨幾乎無法掩飾了。他看向楊氏的眼神如箭一般,楊氏直覺得自己渾身冰冷,如同在絞架上待死一般。
此時,林婉棠也起了身。
林婉棠朗聲說:“楊興安偷盜了詹氏母親的嫁妝,自然該扭送官府。”
楊氏的臉慘白,她猶豫了片刻,開口道:“那些東西真是我給他的。”
薛景睿怒道:“誰給你的權利,讓你動我母親的嫁妝?!誰給你的權利,讓你用侯府的錢貼補你的娘家?!”
楊氏訕訕地說:“我……我不過是借給楊家暫用,他們拿去當了換成銀子,回頭有錢了,就會贖回來,送回侯府……”
薛景睿麵色冷峻:“借用?你有什麼資格動我母親的嫁妝?!”
楊氏潸然若泣,還想辯解,薛景睿吩咐福海說:“去尋侯爺,不管他在乾什麼,讓他立刻回來。”
福海趕緊去了。
薛景睿又喚來清輝,在他耳邊悄聲叮囑了幾句,清輝神色嚴肅地說:“是,小的明白了。”
清輝匆匆離開。
楊氏感覺有些不妙,訕笑道:“我先回萱草院看看汝成去。”
林婉棠一個眼神遞過去,兩個婆子攔住了楊氏的去路。
林婉棠含笑說:“母親難得來瑾蘭院一趟,兒媳怎能不好好招待你一番呢?珍珠,上茶點!”
楊氏額頭上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過了一會兒,薛承宗匆匆趕來了。
幾乎同時,清輝帶著侯府的賬本和鑰匙對牌等回來了。
薛景睿麵上帶著嘲諷的笑:“父親,你總對我們哭窮,給二弟跑官都想動用兒媳們的嫁妝了。怎麼還有大筆銀子貼補嶽父家?”
薛承宗一臉茫然,問:“貼補嶽父家?我不曾這樣做啊!”
薛景睿看向楊氏。
楊氏打了個哆嗦,強撐著笑顏,對薛承宗說:“侯爺,我借給興安一些銀子,就這麼一次,他們有錢了會還回來的。”
薛承宗急忙問:“多少銀子?”
楊氏害怕地低下頭,支吾了一會兒,才低聲說:“五千兩。”
薛承宗氣得直甩手:“五千兩?我們府上什麼時候這麼闊綽了?五千兩隨隨便便就借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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