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陪林老夫人進了屋,冷眼看著薛景和跟林如雪道了歉。
薛景和保證以後會好好待鄭玉蓮。
林如雪的心放下了一些,她看了看林老夫人嚴肅的臉色,不敢違拗,趕緊收拾東西,跟著林老夫人出了侯府。
薛承宗與楊氏正要離開,薛景睿沉默地走了進來,說道:“父親,今日宴席上的事,您是不是得給兒子一個交代?”
薛承宗老臉一紅,強撐著說道:“你祖母糊塗了,她說的話,你豈能信?”
薛景睿眼神如冰刀一般,薛承宗有些心虛地閃躲開了目光。
薛景睿上前拉住薛承宗,將薛承宗拉得腳步踉蹌,兩人朝著祠堂的方向走去。
到了祠堂,薛景睿指著詹氏的牌位,問薛承宗:“你當著母親的牌位,告訴我,你是不是在母親生前,就跟楊氏苟合了?”
薛承宗看著詹氏的牌位,眼神顯得有些愧疚,但還是嘴硬地說:“沒有。”
薛景睿冷笑道:“父親,您或許年紀大了,健忘了。那您就看著母親的牌位,好好回憶回憶吧。”
薛景睿說著,出了祠堂,哐啷一聲,將銅鎖鎖上了。
薛承宗驚愕地睜大了眼睛,薛景睿真是翅膀硬了,竟然敢將他鎖在祠堂裡?!
薛承宗晃了晃門,沒人理會他,他隻得回到屋裡中間,找了個椅子坐下,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詹氏的牌位上。
詹氏……
薛承宗按了按眉心,重重歎了口氣。
風吹得窗戶咯吱咯吱作響,薛承宗直覺得祠堂裡冷嗖嗖的。
薛承宗被鎖在祠堂過了一夜,第二天,被放出來時,薛承宗看起來蒼老了幾分,說話、走路都沒了原來的精氣神。
楊氏則將自己屋裡整得跟佛堂一樣,整日吃齋念佛。
這幾日,京城附近都下了大雪,不少民居被壓塌了,許多窮人被凍死,餓死。
京城一些高門大戶的貴夫人便相約著,到城門處施粥。
這天,一大早,林婉棠就起床收拾好,讓人將米柴等搬上馬車,來到了城門邊的空地。
積雪還未融化,一片冰天雪地中,無家可歸的人都聚在此處。
老弱婦孺在帳篷裡睡覺,有的年輕人進不了帳篷,則露天裹著被子而眠。
到處孩子哭,大人叫,老人們則呆呆愣愣地坐著,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施粥的攤位前,已經排起了長隊。
人多粥少,為了有東西吃,他們不得不早早排上隊。
林婉棠帶人支好鍋,添上水,熬起了粥。她特意叮囑多加些米,儘量熬得粘稠一些,這樣才好擋餓。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粥熬好了,林婉棠親自給排隊的人盛粥。
突然,林婉棠聽見隊伍裡有人在厲聲叫罵。
“滾!老子就站這兒,怎麼了?!彆人都不說話,就你說話,事兒逼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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