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家人呼啦啦跟著呂康勝走了。
呂康勝心說,為了他祖母,為了他爹,他也一定要揭開楊氏的畫皮,一定不能讓他叔死得不明不白。
楊俊遠狼狽兮兮地回到了家裡,汪氏看見楊俊遠的模樣嚇了一跳:“你這是被呂家人打的?”
楊俊遠哭喪著臉:“身上是被呂家人打的,臉上是被薛家人打的。”
汪氏指著楊氏的方向,咬牙切齒道:“說起來,你都是被你那個惹禍精妹妹給拖累了!要依著我,不如不給她買藥,她若是早點去了,也能少受些罪。再說,人死債消,你妹妹若是死了,呂家人總不能再上門鬨。”
楊俊遠斥責汪氏:“閉嘴!你懂個屁?!要是我妹妹這個時候死了,我們楊家就再也說不清楚了,呂明誠的死這個黑鍋,我們楊家得一直背著!”
汪氏抖摟著手:“那你說怎麼辦?”
楊俊遠握緊拳頭,咬牙道:“買,給妹妹買藥!銀子的事,我想辦法!”
汪氏起身去了臥房,哐當關上了門。
她本來還想給楊俊遠臉上抹些藥,此時,她給楊俊遠抹個屁!
呂伴琴回到了呂家,她知道堂哥等人對自己不滿,更是處處小心謹慎,不敢多說一句話,多走一步路。
呂伴琴讓丫鬟將她最後的兩件首飾拿出去當了。
雖說不是什麼貴重首飾,但蚊子腿也是肉。
呂伴琴讓人直接將她當來的銀子送到了楊府。
然後,呂伴琴將自己關在屋子裡,沒日沒夜地繡花。
她的繡功還不錯,多繡些繡品拿出去賣,可以貼補她母親的湯藥費。
夜裡,丫鬟將燭火撥得亮了一些,心疼地對呂伴琴說:“姑娘,您休息一會兒,這麼點燈熬油地繡花,奴婢擔心您的眼睛受不了。”
呂伴琴虛弱地笑了笑:“烏鴉還知道反哺,羊羔都知道跪乳,如今母親落難,需要銀子看病,我身為女兒,豈能不儘一份心?”
丫鬟低著頭,暗自想,楊氏對自家小姐實在不好。
呂伴琴年少時,想念楊氏,在鎮平侯府外躲著,想偷偷看看楊氏。
楊氏牽著薛景和的手從馬車上下來,暼見了呂伴琴。
呂伴琴欣喜地想上前呼喚母親,楊氏卻狠狠地瞪了呂伴琴一眼。
楊氏側著身子,故意擋住了鎮平侯的視線,趕緊快步進了府。
呂伴琴在街角哭了許久。
丫鬟如今回想起來,都替呂伴琴抱不平,呂伴琴卻格外執著地孝敬楊氏,丫鬟覺得楊氏不配!
可是,她作為丫鬟,並不敢將這些話宣之於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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