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聞言,喃喃道:“對啊,當年,我親自給他煎藥,親手給他做飯,就是想留住他,留住他……可是,他還是拋下了我們母女倆,他的心怎麼那麼狠呢?”
說著,楊氏竟然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京兆府尹一時竟然對楊氏動了惻隱之心。
他搖了搖頭,提醒自己審案子一定要理智。
京兆府尹問楊氏:“你當時都給你前夫做什麼飯?”
楊氏回憶了一會兒說:“糖醋排骨、醋溜新芽、羊肉涮鍋、餃子……還有什麼來著?我想不起來了,反正都是夫君愛吃的東西。”
京兆府尹點了點頭,命人帶上來了一個老大夫。
京兆府尹問那大夫:“聽聞呂明誠過世之前,都是你給他看病?”
老大夫點了點頭。
京兆府尹問老大夫:“呂明誠的病情可有什麼特彆之處?”
老大夫點了點頭:“呂家少爺的心臟肺腑衰竭得很快,在年輕人身上,很少見到這種情況,是以這麼多年過去了,老夫還記得他。”
京兆府尹問老大夫:“呂明誠的身體可有中毒的跡象?”
老大夫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沒有。呂家少爺的嘴唇有些青紫,但是,心肺衰竭的病人,嘴唇青紫是常有的事。”
京兆府尹告訴老大夫如今發現呂明誠骨頭是黑色的。
老大夫顯得有些吃驚,行禮道:“老夫可以保證,呂家少爺若真是中毒,中的一定不是常見的毒,否則,老夫不可能診斷不出來。”
這個老大夫的醫術有些名氣,普通的中毒的確應該瞞不過他的眼睛。
京兆府尹又審了一會兒,沒有審出什麼名堂,便暫時停了審問,讓人將楊氏安置在了京兆府內。
因為不能確定楊氏有沒有罪,關押楊氏的地方不是監牢,而是在京兆府旁邊一個院子裡,楊氏被關在了一個單間,裡麵有床。
楊氏心中惶恐,多年前的往事紛紛湧上心頭。但是,她篤定京兆府查不出來什麼。
楊氏病後體虛,感覺很累,便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楊氏突然聽見了呼嘯的風聲,風聲奇怪,使得楊氏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楊氏猛地睜開了眼睛。
房間內冷嗖嗖的,燭火昏暗,她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個白衣女子,站在屋子的中間。
白衣女子的頭發很長,披散在白衣女子的臉前,楊氏看不到白衣女子的麵貌。
但是,屋子裡實在太陰森恐怖了,楊氏忍不住往後縮了縮,摟住了自己的肩膀,顫抖著聲音問:“你是誰?!”
這一刻,風猛地將房間的窗子吹開了,風灌了進來,燭焰劇烈地抖動了幾下,卻生命力頑強地沒有熄滅。
楊氏更害怕了。
白衣女子伸出了蒼白的手,撩開了她的頭發,露出了臉。
燭光下,楊氏的眼睛瞬間睜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