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太醫給徒弟林婉棠布置了一些功課,就在中途下了馬車瀟灑去了。
林婉棠回到瑾蘭院,屏退其他人問玲瓏:“你拿到信了?”
玲瓏點頭,將呂伴琴謄抄的那封信給了林婉棠。
林婉棠過目以後,笑道:“她果然留了底。她已經瘋了,留著這封信不知道會惹出什麼麻煩,信還是在我們手裡比較好。”
玲瓏垂首道:“奴婢趁亂在她的臥房中仔細搜了搜,沒有發現其他可疑的東西。”
林婉棠這才放下心來。
另一邊,林婉棠離開沒多久,薛景和就帶著曹眾推薦的大夫來到了呂府門口,說要見呂伴琴。
小廝趕緊去通報給呂康勝。
呂康勝皺著眉頭說道:“他來乾什麼?他帶的什麼大夫?難道還能比柴太醫醫術好?!誰知道他要出什麼幺蛾子,讓他滾!”
小廝來到府門口,回道:“我們老爺已經請了柴太醫,就不勞煩薛公子和這位大夫了。”
薛景和很是失望,說道:“我進去看看姐姐總可以吧?”
小廝回道:“真是不湊巧,您姐姐身子不適,在睡覺,不方便見客。”
說完,小廝就退到了一旁,不再理會薛景和。
薛景和很是無奈,但他想,他已經對呂伴琴儘了心意,進不去呂府不能怪他。
於是,薛景和便抱歉地笑著讓大夫離開。
大夫受了曹眾的恩惠,今日來是為了試探呂伴琴是否真瘋,他沒想到薛景和連呂府都進不去,不由得鬱悶不已,一邊暗罵薛景和廢物,一邊轉身離開了。
薛景和見大夫臉色不好看,自己也覺得臉上無光,他暗想,這是無關緊要的小事,曹公公囑托的事才是大事!
大事辦妥就好!
薛景和忙著去辦楊氏的後事了,楊氏作為被休的女兒,不能入楊家的祖墳。
薛景和隻得將楊氏葬到了一個沒主的山坡上。
楊氏自然沒有隆重的喪禮,隻有薛景和夫妻、薛汝成和楊俊遠在場。
他們草草地將楊氏埋葬了。
鄭玉蓮見薛景和神色哀痛,心中生出許多憐憫。
回到租住的小院,鄭玉蓮給母親林如雪寫了書信,熱情地邀請林如雪到京城小住幾日。
林如雪接到信以後便來了京城。
薛景和與鄭玉蓮在酒樓大張旗鼓地為林如雪接風洗塵。
薛景和態度誠懇,跪下行大禮道:“嶽母,我以前糊塗,讓蓮兒跟著我受了不少委屈,以後我一定上進,一定體貼,讓蓮兒享福。”
林如雪眼圈微紅:“蓮兒對你一片真心,被人嘲笑也在所不惜。你若真能改過自新,那再好不過了。”
薛景和紅著臉,將他的請求告訴了林如雪。
林如雪拍了拍大腿,笑道:“我當什麼呢,多大點兒事兒啊?!你外祖母最是慈祥,你真心悔過,她一定歡喜。”
鄭玉蓮高興地說:“那母親何時將外祖母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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