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宗與柳春娘都顯得十分尷尬。
林婉棠目光銳利地看向柳春娘,說道:“誰告訴你我家夫君不能生育?你一個娼妓出身的賤妾,又不是侯府的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妄議龍虎將軍?”
柳春娘又使出了她一貫的招數,那就是裝柔順,裝可憐。
柳春娘走上前,行禮說道:“大少奶奶一定是聽錯誤會了,奴婢怎麼敢提龍虎將軍?奴婢今日前來,隻是希望侯爺可以讓汝成回鎮平侯府……”
林婉棠掄圓了胳膊,使勁給了柳春娘一個耳光,柳春娘被打得眼冒金星。
林婉棠擲地有聲地說:“柳春娘,你居然還敢不承認?!我在隔壁雅間聽得清清楚楚。你還做著讓汝成回鎮平侯府的春秋大夢呢?!不可能!”
“婊子無情,汝成到底是不是薛景和的種還兩說呢,你不要想著碰瓷鎮平侯府。”
柳春娘的眼神躲閃了幾下,明顯十分心虛。
她在想,莫非林婉棠知道了什麼?!
柳春娘擠出幾滴眼淚,說道:“大少奶奶說話不必這麼難聽,汝成知道以後會傷心。奴婢雖因為家境不好入了娼門,但是,奴婢可以保證,孩子一定是二公子的。”
林婉棠怒道:“你閉嘴!沒有什麼薛家二公子了!何況,薛汝成長得與薛景和一點都不像,哪裡像是薛景和的孩子?!”
柳春娘心驚,隨著孩子越來越大,孩子長得越來越像杜富商了,以後,這個問題少不了要被旁人問。
不過,柳春娘轉念一想,聽林婉棠話裡話外的意思,她並不知道她與杜富商之間的事情,隻是懷疑罷了。
這樣事情就好辦多了。
柳春娘瞥了薛承宗一眼,見薛承宗完全不敢說話,隻拿眼睛暼林婉棠,就知道如今薛承宗在府裡做不得主。
柳春娘知道這件事情不能一蹴而就,也不戀戰,行了個禮就打算離開。
林婉棠冷冷說道:“以後,我若是在聽見你胡言亂語,汙蔑龍虎將軍,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柳春娘唯唯諾諾地行禮離開了。
林婉棠看向薛承宗,說道:“父親,今日夫君外出前往秦州,您都沒空過問一句?!”
薛承宗紅了臉說道:“這不是有你在嗎?有你送薛景睿就夠了。再說,他以前出征也都是一個人悄默聲地走了,沒有驚動過府裡的人。”
林婉棠不由得冷笑:“他不是不渴望父愛,至少以前是這樣。但是,你從來沒有關心過他。他要離開,至少半年不回來,你居然都沒空送一送他,卻有空在這裡見一個太監的小妾,您真是有意思。”
“既然如此,父親,您以後也彆抱怨景睿不願意親近您了。您待他這樣冷漠,他若能親近您,那才奇怪呢。”
薛承宗被說得老臉通紅,辯解道:“柳春娘要找我,我想著不知道她有什麼難處,一時不忍心,就答應見一見他。”
林婉棠冷笑了起來:“父親,您彆忘了,薛景和此人疑心病重,最是愛猜忌。您以前是他的父親,還好說一些。如今您可不是了。”
“若是讓薛景和知道你私會他的小妾,薛景和不一定會怎麼想呢!扒灰這樣的字眼,若是用在您頭上,您不覺得晦氣嗎?!”
薛承宗想說話,林婉棠阻止了他,說:“哦,扒灰倒用不上,畢竟薛景和已經不是您的兒子了。不過,柳春娘畢竟是娼妓,您偷偷摸摸見她,又是獨處,讓人知道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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