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娘恭順地答應下來,心裡其實在想,鬼才要勒緊褲腰帶跟你過苦日子呢。
柳春娘給薛景和身上的傷口都塗好了藥,給他換上了鬆軟乾燥的麵部衣裳。
然後,柳春娘起身道:“老爺,您歇一會兒吧。”
薛景和卻一把將柳春娘扯住了,柳春娘跌坐在床邊。
薛景和將手伸進柳春娘的衣襟裡來回揉捏著,柳春娘嬌嗔地說:“老爺,您身子有傷……”
薛景和打斷了她的話:“我隻是摸摸而已,摸著可以止痛。”
柳春娘很配合地顯出受用的樣子,薛景和心中舒坦了一些。
薛景和說:“春娘,你不用擔心,皇上寵信我,我一定可以爬到很高的位子。到時候,你和汝成都能過上好日子。太監怎麼了?自古以來,得寵的太監也可以權勢滔天。”
柳春娘違心說道:“奴婢自然看好老爺,知道老爺非池中之物。”
薛景和正忍著痛與柳春娘打情罵俏,就聽到有人叩門。
柳春娘買了一個小丫鬟,丫鬟名字叫彩雲,彩雲去打開了門,兩個太監走了進來。
為首的太監正是董尚。
董尚不放心旁人,便親自帶人前來行刑了。
董尚問小丫鬟:“景和公公此時何在?”
彩雲指了指正屋,回道:“奴婢這就去通傳。”
董尚抬手阻止了彩雲,麵無表情地說道:“咱家自己進去就是。”
董尚帶著小太監徑直來到了正屋,薛景和見來人是董尚,心中暗道不好。
薛景和在床上躺著,拱手行禮道:“董公公,景和有傷在身,實在起不來,真的失禮了。”
董尚笑道:“無妨,你我之間,何必多禮?隻是,咱家今日前來,帶了聖上的口諭,景和公公這樣躺著,怕是對聖上不敬。”
薛景和聞言,隻得讓柳春娘攙扶著他起身。
薛景和忍著鑽心的疼痛,緩緩跪在了地上,對著董尚行了一個大禮。
董尚這才清了清嗓子,以聖上的口吻說道:“薛景和,你背棄人倫,毆打你的生身父親,天理不容。朕斷容不得這樣的事情,特命人將你杖責三十下,望你痛改前非,切莫再犯!”
薛景和顯得很是無辜,哭喪著臉哀求道:“董公公,我剛剛被鎮平侯府打得狼狽不堪,能不能替我求求情,緩幾日再行刑?”
董尚歎口氣,說道:“皇上聞聽此事,勃然大怒,三十板子已經是格外開恩了。這是聖命,我豈敢違抗?”
薛景和咬著嘴唇,顯得痛苦不堪。
董尚道:“景和公公還是趕緊謝恩領罰吧。你若是這般推脫不領皇上的口諭,皇上知道之後,隻怕會更加惱怒,到時候就不是三十板子能了解的事情了。”
薛景和思量了片刻,隻得叩首謝恩。
董尚滿意地點了點頭,命人將薛景和按在長條板凳之上,小太監就開始揮舞著板子責打起薛景和來。
薛景和屁股和大腿上原本就有傷,小太監又使了十足的力道,不過幾板子下去,薛景和的皮肉碎屑就隨著板子飛得到處都是。
薛汝成被這動靜驚醒,跑過來看見這副情形,哭喊道:“你們不要打我的父親!你們住手!你們是畜生,快住手……”
薛汝成嘴裡罵著臟話,柳春娘嚇得要死,趕緊跑過去捂住薛汝成的嘴,強行將罵罵咧咧哭鬨著的薛汝成給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