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擺了擺手,心不在焉地說:“錦嫿彆鬨,你的棋技還太稚嫩。”
錦嫿無奈,滿眼擔憂地望著林婉棠。
林婉棠雖然竭力控製身體,讓自己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眼前的棋局上,儘量忽略身體的感受,可是,她的身子還是不由自主地微微戰栗了起來,麵部表情也不受控製地痛苦了起來。
皇上終於看出了林婉棠不對勁。
皇上捏著棋子,審視地望著林婉棠,不悅地問道:“林氏,你這是怎麼了?陪朕下一局棋,令你如此坐臥不安嗎?”
皇上臉黑了下來。
林婉棠忙起身行禮,強忍著身子的不適,回道:“皇上,臣婦失禮,請皇上恕罪。”
林婉棠說話的時候,牙齒不由自主地上下磕碰著,像是人被凍極了時候的樣子。
皇上詫異:“林氏,你一向行止得體,今日這是怎麼了?”
林婉棠此時渾身癢得簡直想躺著地上打滾,她硬撐著說:“皇上,臣婦身子不適,渾身癢得難受,請……請皇上允許臣婦暫時退下。”
皇上仔細看了看林婉棠,此時,林婉棠裸露出來的皮膚都顯得很紅。
皇上突然害怕了起來,後退了兩步,說道:“來人啊!快點將林氏帶下去,送她出宮!”
皇上說完,就大踏步去了後殿!
此時,薛景和大聲說道:“來人啊,林氏不知得了什麼病,可千萬彆過了病氣給皇上!來人,來林氏下去!”
此時,兩個小太監硬著頭皮,掩著口鼻上前來,非常嫌棄,粗魯地讓林婉棠退下。
錦嫿喊道:“胡鬨!你們豈能對薛夫人如此無禮?!來人啊,宣太醫為薛夫人診病。”
薛景和行禮道:“公主殿下,林氏的皮膚泛紅,像是得了什麼奇怪的病,奴才勸公主還是離薛夫人遠一些吧。奴才得讓人趕緊把薛夫人送出去,宮裡貴人多,萬一過了病氣給哪位貴人,可就大事不好了。”
錦嫿擔憂地望了望林婉棠,說:“那也該對薛夫人以禮相待。薛夫人隻是生病了,不是犯錯了。”
薛景和隻得行禮稱是。
薛景和裝模作樣地吩咐兩個小太監:“公主殿下的話你們聽見了吧?你們對薛夫人客氣一些,要好生將她送到鎮平侯府。”
兩個小太監滿口應承下來。
錦嫿道:“本公主已經與薛夫人同處了許久,倒也不怕她將病氣過給本公主,本公主陪她前去侯府。”
薛景和驚愕不已。
薛景和跪下行了大禮,道:“使不得啊,公主殿下,您金枝玉葉,千萬不能冒這等風險!”
錦嫿剛想斥責薛景和,就聽見後殿裡傳來皇上的聲音:“錦嫿莫鬨,這不是鬨著玩的事情,你若是染上病怎麼得了?!來人,將公主帶到偏殿去!”
兩個宮女上前來,請公主去偏殿。
錦嫿放心不下,執意不肯。
皇上斥責道:“錦嫿,你是想違抗聖意嗎?!看來朕平時真的是寵你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