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嫿顫抖著聲音說道:“本公主不怕。本公主倒要看看,誰敢膽大包天刺殺太子哥哥。”
此時,外麵的反賊開始用粗木頭狠狠地撞報國寺的大門。
眾大臣和女眷們都退入了大殿,寺內的錦衣衛護在眾人前麵。
報國寺的大門顫顫巍巍的,很快就要被撞破了。
寺內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
“哐啷!”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聲音和飛揚的塵土,報國寺有著百年曆史的檀木大門轟然倒地。
一位將軍穿著鎧甲,持刀邁步而入。
居然是曹茂德!
眾人都很驚愕。
曹茂德得意地仰頭大笑:“哈哈哈哈,軒轅稷,你個逆子,居然想要謀權篡位!臣奉皇上的衣帶詔,要將你這個逆賊當場誅殺!”
太子不顧眾人的阻攔,邁步走出大殿,指著曹茂德生氣地說:“曹賊!父皇仁德,寬宥你的罪行,罰你在邊疆當個百夫長,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你居然敢矯旨進京,圍攻欽命的太子,你當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曹茂德哼了一聲,捋了捋胡須,拂袖道:“老夫是被奸臣所害,如今聖上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皇上也已經看清了你的真實麵目。”
林宏盛上前,道:“曹茂德,你休要滿口胡言,蠱惑人心!太子仁德,如今皇上龍體欠安,命太子殿下監國,你此舉乃是造反!你快束手就擒,老夫或許還能為你求求情。”
曹茂德揮舞了一下手中帶血的刀,笑道:“閉嘴吧!你當我是三歲小兒呢?!”
林宏盛還想痛斥曹茂德,曹茂德從袖子裡掏出一塊白色的布,大聲說道:“諸位臣公,老夫所言,句句屬實。老夫給大家念一念皇上的衣帶詔,諸位就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許哲對太子行禮道:“殿下,微臣這就去砍了曹老賊的腦袋!”
太子抬手阻止,笑著大聲說:“曹老賊,假的就是假的,你隻管念,孤倒要看看你能胡編亂造些什麼出來!”
曹茂德清了清嗓子,念道:“帝悔立太子之計,而太子幽帝,以為人主,貪歡權勢,臣幽主上,以權重多者,憎可勝計,今當速改弦易儲,毋令得計!”
林宏盛怒道:“一派胡言!皇上生病,太子侍奉在側,延請名醫,殷勤備至,更是親自齋戒為皇上祈福祈壽,其孝心感天動地!皇上與太子父慈子孝,豈容你這樣的奸臣挑撥玷汙?!”
曹茂德道:“軒轅稷,林首輔,你們久在皇上身邊,彆告訴我你們不認識皇上的字體!軒轅稷,你幽禁皇上,命人嚴查進出勤政殿的人,卻百密一疏,沒想到有人能將皇上求救的衣帶詔帶出來吧?!”
錦嫿上前走了兩步,林婉棠心中一驚。
報國寺的圍牆之上已經有不少弓箭手嚴陣以待了,林婉棠害怕錦嫿會出意外。
林婉棠忙跟在錦嫿身旁,隨時準備護著她。
錦嫿突然笑著說:“曹茂德,你說說,父皇這衣帶詔是什麼時候傳給你的?”
曹茂德愣了一下,回答道:“皇上的衣帶詔,是七日前讓人秘密帶出勤政殿的。”
錦嫿冷哼了一聲,說道:“你這衣帶詔,看樣子是從中衣的袖子上拽下來的,對也不對?”
曹茂德看了一眼衣帶詔,點頭道:“的確是這樣。上麵的字,是皇上親筆血書,可見皇上被幽禁之下的困境與艱難!”
曹茂德說著,裝模作樣擦了擦眼淚。
錦嫿揚聲道:“這不可能是父皇的衣帶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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