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允臉色陡變,馬上站了起來,鄙夷地看了柳春娘一眼,怒問:“你們想玩仙人跳是嗎?”
說著,齊允就大踏步往外走。
走到房門,齊允驚訝地發現,屋子的門已經從外麵鎖上了。
齊允氣惱地晃蕩了幾下屋門,後退幾步,想借助跑過去的力將屋門踹開。
柳春娘追上來,扯住齊允的衣袖,楚楚動人地哭著:“齊老爺,您彆生氣。奴家也不想這樣,都是我家老爺逼我。”
齊允拂袖將柳春娘甩開:“那你就助紂為孽,害無辜的人嗎?!”
柳春娘哭得很可憐:“齊老爺,我若不從,我家老爺就打我。您看看我身上的傷。”
柳春娘說著,將衣袖褪到手肘處,徑直伸到了齊允眼前。
齊允本不想看,可他躲閃中瞥見一眼,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眼前女子細嫩白皙的肌膚上,布滿鞭痕、牙印和燒傷……
令人觸目驚心。
柳春娘繼續哭:“齊老爺,我身上其他地方的傷更嚴重,好多都在隱秘的地方,我根本不好意思讓旁人看,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齊允看了看女子如雪肌膚上的累累傷痕,又抬眸望向柳春娘梨花帶雨的臉,齊允一個大男人,眼圈居然紅了。
他低下頭掩飾,從袖子中拿出一個帕子,遞給了柳春娘。
柳春娘苦笑著搖頭:“奴家臟,就不用齊老爺的帕子了。”
柳春娘拿出自己的帕子擦了擦。
齊允語氣緩和了一點,問:“他既然這樣待你,你……為何不離開他?”
柳春娘難為情地擰著帕子:“奴家……奴家沒有銀子。我若獨自一人,吃糠咽菜沿街乞討也能過,可是……孩子……孩子是我親生的,我舍不得……舍不得孩子。”
齊允有心幫柳春娘,又不願意惹一身腥,思量了片刻,最終隻是說:“趕緊想法子擺脫他吧,恕齊某無力相助。”
說著,齊允抬腳去踹房門。
沒想到門還挺結實,齊允踹了幾下,門都沒有開。
齊允退回來,準備再踹房門。
薛景和在院子裡見狀,急吼吼喚道:“齊兄,彆這樣,彆這樣!”
齊允唾罵道:“誰是你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薛景和諂笑著說:“齊兄您彆生氣。實不相瞞,小弟沒有銀子花,已經窮途末路了。”
齊允鄙夷地罵道:“你自己有手有腳,沒有銀子自己去掙啊!快開門放爺出去!再不放我出去,我就大聲吆喝你綁架,咱們衙門裡說理去!”
薛景和隔著門,壓低聲音說:“齊兄,我因為受傷,身子有問題,已經不能行男女那檔子事了。這個美貌侍妾留著於我也是無用。齊兄,我真誠想結交您,讓她侍奉侍奉您。您若用得舒坦,隨便打發我一點銀子,你我各取所需不好嗎?”
齊允想了想。
柳春娘見狀上前,嬌滴滴地用哀求的眼神望著齊允:“齊老爺,奴家求您了,您就當可憐可憐奴家,奴家一定儘力侍奉好您。”
齊允不置可否。
柳春娘攬著齊允的胳膊,小鳥依人一樣靠在齊允身上。
齊允喉結滾動了一下,隔著門對薛景和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說實話,我好久沒碰女人,也有寂寞難耐的時候。但是,你先進來,我們商量個公允的價錢。我齊允不是好欺負的人,你彆想著敲詐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