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聚精會神地看著林婉棠。
林婉棠說:“昨晚,誰都顧不上我們,逍遙王反叛篡位的消息也沒有傳過來,我們利用逍遙王府的身份,順利來到了這裡。可是,這個時候,勝負應該已經出來了。”
陸倉台問:“夫人,您覺得誰能贏?”
林婉棠回答:“奪位之爭,向來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不好說。但是,不管誰贏了,都會派人捉拿我們。”
霍娟十分佩服:“夫人,您怎麼知道逍遙王昨天夜裡會舉事?”
林婉棠說:“逍遙王表麵裝病,暗中壯大兵力,聯絡大臣,又以燕淩的身份經商,富可敵國。從他的話裡,我能感覺出來,他與巴滿即將圖窮匕見了。”
眾人很是驚愕:“什麼?!逍遙王就是燕淩?!”
林婉棠點頭:“我總覺得他有些熟悉,後來,我發覺他的一些說話習慣和小動作與燕淩很像。人可以易容,但是,一些不經意間的習慣卻很難改。”
“我發現這一點以後,就思索為何燕淩定在一個月以後給我最後一段天璣草。我猜想,他想在那時拿下王位,然後再坦白身份。他應該是覺得,王後之位誘惑很大,我到那時肯定會心悅誠服地跟著他吧。”
眾人恍然大悟。
林婉棠苦笑:“他很自負,正因為他的自負,他不屑於像看囚犯一樣看著我,這才給了我偷天璣草以及逃跑的機會。”
忘憂擔心:“他若是成了北玄新王,發現您偷了天璣草消失了,他應該會很生氣吧?他若是帶人追來怎麼辦?”
林婉棠胸有成竹地回答:“我們休整一下,然後假扮北玄平民往大梁行進。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將天璣草分為三份,兵分三路回大梁。每一路的目標都是儘快將天璣草送回大梁。”
眾人神情肅穆地點了點頭。
“如果途中發現另外某一路出了事,不要過來救援,徑直回大梁就好!”
林婉棠說話的神色有些悲壯。
眾人此時對林婉棠佩服不已。
不管北玄誰取得了這次政變的勝利,他們的首要目標都是林婉棠,處境最危險的就是她。
林婉棠相當於是在命令他們,把天璣草放在首位,不要顧惜她的安危。
眾人紅著眼眶點頭應下。
陸倉台忍住眼淚站了起來,粗聲粗氣問:“夫人,我去外麵打探打探情況吧?”
林婉棠說:“好,帶兩名暗衛,注意安全,不要被人盯梢。”
陸倉台急忙去了。
林婉棠等人趁機吃了些東西,睡了一覺。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陸倉台回來了:“回稟夫人,逍遙王控製住了王城,當場誅殺了巴滿。如今,逍遙王發出布告,要追捕巴滿餘黨。各級官員隻要擁立逍遙王為國王,便可既往不咎。”
林婉棠望著王都的方向,感慨萬千,逍遙王終於實現了自己的抱負。
霍娟咬著嘴唇發愁:“隻怕逍遙王這個時候已經發現您跑了。”
林婉棠毅然決然地命令:“我與忘憂一路,霍娟一路,陸倉台一路。我們各帶五名暗衛,分成三路回大梁!要儘量日夜不停地趕路,走小路,儘可能避開城鎮和關隘。”
眾人領命,很快就出發了。
北玄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