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拍拍手,顯出意興闌珊的模樣:“皇兒既然覺得值得,那就采買吧。”
說著,皇後就要離開。
太子忙攔住,賠笑道:“母後,您也知道,如今國庫空虛,戶部幾位大人愁得頭發都快掉光了,也撥不出來額外的軍費。”
皇後輕笑:“既然國庫出不起這筆銀子,那就還按著往年的慣例采買吧。這些物件雖不錯,但是掌國如掌家,都得量入為出。”
太子扯了扯嘴角:“母後,兒臣想動用私庫,先將這批軍需物資采買了,讓北境軍用上,待明年國庫豐盈了,就不必再動用兒臣的私庫。”
皇後借口教導太子妃管理家事,接手了太子的私庫,太子如今想動用私庫裡的銀子,還得求皇後應允。
皇後繃著臉問:“北境軍用上,其他軍中是不是也要用?否則,你讓旁的將帥怎麼想?到時候也動用你的私庫嗎?你私庫裡的銀子準備全花光嗎?”
太子著急,道:“母後,匈奴每年冬春都會騷擾邊境,北境軍裝備好了,才能更好地……”
皇後卻心意已決:“皇兒不要再提此事!你有這功夫,不如去戶部磨嘴皮子。”
說著,皇後態度冷漠地離開了。
太子頹喪地坐在桌案前,如今父皇不理政事了,他想大乾一場,怎麼還是處處被掣肘呢?!
若是旁人,他自然可以想辦法,軟硬兼施,逼那人就範。可是,如今,掣肘他的人,是他的生身母親。
太子捶了捶桌子,難道他隻能對薛景睿食言了?
太子不願食言!
皇後回到自己的寢宮,氣悶地來回踱步。
宮女在一旁勸道:“太子殿下如今掌管大梁,做事越來越遊刃有餘,娘娘不妨相信殿下。”
皇後剜宮女一眼:“你懂什麼?太子自然處處都好,就是他這性子不夠狠,實在是太容易輕信他人。本宮就是看不慣!明明他的親舅舅掌兵也不差,他就一門心思地信重薛景睿,甚至不惜從私庫掏銀子去裝備北境軍!”
宮女勸解:“以往皇上刻意打壓國舅爺,國舅爺沒什麼機會施展身手,功勞可不都被薛將軍他們撈走了嗎?以後,國舅爺多立幾回功,太子殿下肯定會更器重國舅爺,畢竟血濃於水嘛。”
皇後心情好了一些,在鳳椅上坐下,想了想,說:“這倒也是,都怪皇上以往偏心糊塗!彩妍,派人偷偷傳話給大國舅,讓他找機會爭取去北境監軍!他去看著薛景睿,本宮心裡才能踏實一些。”
彩妍行禮:“皇後娘娘英明。”
皇後舒坦地靠著鳳椅,微眯著眼睛說:“對林府這樣的世家嘛,得恩威並用。彩妍,你讓人去傳林府的四姑娘,讓她後日來陪本宮說說話。”
“雖是太子側妃,本宮也得親自相看相看,這般榮華富貴,端看她有沒有福分消受了。”
彩妍恭維:“皇後娘娘一心為太子殿下籌謀,這一片愛子之心,怎不令人動容?殿下知道了,必然會更孝順娘娘。”
皇後輕笑了起來:“太子已經夠孝順了。”
轉念,皇後臉色又陰沉了下來:“隻是,當初皇上為太子選的正妃門第太低了些,人也不大氣,實在難以母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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