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姑娘上前來,說:“誒,你發什麼脾氣啊?我就想住這個屋子而已,你真小心眼。你去東跨院住吧,劉管事都收拾好了,我喜歡這裡。”
林婉棠這才轉頭看向所謂的鳳姑娘,麵帶微笑,問:“姑娘是匈奴人?”
鳳姑娘歪著腦袋想了想:“我在匈奴生,在匈奴長,嗯……我應該算匈奴人吧。”
林婉棠淺笑:“即便你久在匈奴,也該知道入鄉隨俗、客隨主便的道理。這是我的屋子,你住不得。”
然後,林婉棠回頭,沒好氣地吩咐劉管事:“我給你一盞茶的時間,你把我的屋子恢複成原樣,否則,你看看會是什麼後果!”
劉管事隻覺得自己是風箱裡的老鼠,是照鏡子的豬八戒,應了聲是,便吩咐人將東西重新搬回屋子裡。
鳳姑娘生氣起來,大搖大擺地往屋子裡走:“我偏要住這裡!薛景睿答應我,說絕對不讓我受委屈,我才跟著他回大梁的,他總不能說話不算話……”
林婉棠氣惱,看向忘憂。
忘憂縱身過來,攔在鳳姑娘麵前。
鳳姑娘氣得撅起了嘴:“你居然敢擋我的路?接招!”
說著,鳳姑娘就從腰間抽出馬鞭,朝忘憂打了過來。
兩人立刻打成一團。
林婉棠看著忘憂沒落下風,才騰出心思,問劉管事:“你家將軍呢?”
劉管事低頭回道:“將軍在外院與桂將軍商量事情。”
林婉棠冷笑一聲:“他心還真大。你去把你們將軍喚來,就說他如果不來,我就命人將他的貴客捆了扔大街上。”
劉管事心中叫苦,忙不迭地答應下來,邁著小短腿,挪著微胖的身子趕緊去了。
這麼一會兒功夫,忘憂已經將鳳姑娘逼得失了節奏,眼看鳳姑娘就要落敗。
林婉棠笑著對珍珠說:“去搬個椅子,本夫人要坐在廊下歇會兒。”
珍珠心中解氣,趕緊去搬了椅子,拿了軟墊把椅子墊好。
林婉棠瞥了一眼:“不要這個,把白狐皮拿出來。”
珍珠一愣,就去拿了。
這白狐皮是薛景睿送給林婉棠的,林婉棠已經有一件白狐裘,便沒舍得用這一塊。這會兒,林婉棠居然要用這一塊白狐裘來當椅子墊了。
珍珠想,少奶奶這麼好的脾氣,都被氣到了。
換成是誰,能不氣呢?!
林婉棠坐在白狐皮的椅子墊上,靠著雲錦製成的軟枕,拿著手爐,腳底下放著炭盆,擺出悠閒的樣子,看著忘憂收拾鳳姑娘。
這時,院子外傳來腳步聲。
也就在此時,忘憂趁機奪了鳳姑娘手裡的鞭子,用鞭子將鳳姑娘卷了幾圈,然後胳膊猛地一帶,鳳姑娘被甩開,轉了幾圈,摔倒在地上。
薛景睿走了進來。
薛景睿望著釵鬆鬢亂、氣喘籲籲的鳳姑娘,又看了看悠閒自得品茶的林婉棠,抿了抿嘴唇。
他看向忘憂:“還不快把鳳姑娘扶起來?去向鳳姑娘賠禮道歉。”
鳳姑娘麻溜地自己爬了起來,氣鼓鼓地走到薛景睿跟前,跺了跺腳,伸手指向林婉棠:“她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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