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搖頭:“沒了。”
其實林婉棠的小灶房十二時辰都不熄火,隨時有人待命。
但是,鳳姑娘已經餓了一天,不能一下子吃太多食物,太傷腸胃了。所以,林婉棠乾脆說沒有食物了。
鳳姑娘舔了舔手指,無可奈何地起身。琳琅帶著她去淨手了。
林婉棠叮囑了眾人幾句,便笑著出了院子。林婉棠算是看明白了,這個鳳姑娘簡直就是個小孩。
林婉棠想,不知道鳳姑娘在匈奴的生活環境是怎樣的,她雖然已經十六七歲,但實際上處事還沒有林婉棠的五妹妹成熟。
林婉棠進了臥房,突然被什麼牢牢抱住。
林婉棠並沒有驚慌,因為她聞到了薛景睿身上荀令香的味道。
林婉棠回頭,抬起胳膊撫摸了撫摸薛景睿的腦袋。
薛景睿依舊抱著林婉棠不撒手。
林婉棠柔聲問:“怎麼了?今天怎麼這麼粘人?”
薛景睿低頭,臉貼著林婉棠的秀發,半撒嬌說:“就想抱抱你。”
林婉棠問:“今晚不忙?”
薛景睿點頭:“不忙。我打算看會兒書。”
林婉棠笑著推薛景睿:“那我陪你看書吧。”
薛景睿欣喜點頭。
在這寒冷的塞北,溫暖的房間內,如豆的燭光下,兩個人頭挨著頭,趴在書桌前安靜地看書。這樣安穩靜好的時光,對他們來說,彌足珍貴。
鳳姑娘還撐著架子,像是充滿了戒備的刺蝟,又像桀驁不馴的小狼。
但是,任誰都能看出來,林婉棠每次來看鳳姑娘的時候,鳳姑娘的心情都格外好。
這一日,林婉棠正在東跨院教鳳姑娘跳大繩,珍珠興衝衝地跑了過來回稟:“少奶奶,南宮大夫醒過來了。”
林婉棠驚喜地站了起來,顧不上說話,便往西跨院跑去。
鳳姑娘跟在後麵衝。
毫不意外,鳳姑娘在東跨院門口被攔住了。
鳳姑娘跳著腳跟霍娟講理:“這不是高興的事嗎?我去看看怎麼了?”
霍娟高冷地搖頭:“不行。”
鳳姑娘看看霍娟,又瞧了瞧冷漠臉、門神一般的權菁,跺了跺腳,嘟著嘴回了她自己的屋子。
林婉棠來到南宮曼房間的時候,魏興旺正拉著南宮曼的手,哭得像個二百斤的孩子。
“南宮大夫啊,老天爺肯定是聽見了我的禱告。我得空就來看你,得空就來看你,你總算醒了。這就是他們說的那什麼……哦,對了,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魏興旺扭頭問林婉棠:“夫人,是這樣說的吧?”
林婉棠點頭:“是。”
魏興旺晃著南宮南的手:“你這會兒感覺怎麼樣?哪兒難受不?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牛肉餅?瘦肉粥?還是……”
眼看南宮曼的眉頭越皺越緊,林婉棠上前輕輕咳嗽一聲:“魏百夫長,您先讓一讓,我給南宮大夫把個脈。”
魏興旺這才恢複了一點理智,擦了擦眼淚,退到一旁。
林婉棠給南宮曼把了把脈,笑道:“你脈象平穩多了。”
南宮曼目光打量四周,聲音虛弱地問:“這……是哪裡?”
林婉棠笑答:“這是都督府。”
林婉棠簡略地告訴了南宮曼她昏迷後的事情。
南宮曼眼裡淚光閃閃,哽咽著說:“林婉棠,以往……以往我鬼迷心竅,一葉障目,做了不少錯事。你……你在泰州救我於水火之中,這次又救了我的命,我實在有愧。我……我該怎麼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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