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長長的睫毛抖動了幾下,張了張口,卻不知該說什麼。
紀辰笑道:“聽聞歌闕與薛將軍是幼年相識,沾點兒親戚。我贖歌闕之前,特意問過薛將軍。我問薛將軍是否看中了歌闕。薛將軍一再表示,對歌闕沒有男女之情,我這才放心贖了歌闕。”
紀辰把“對歌闕沒有男女之情”幾個字咬得格外重。
林婉棠明白,紀辰是不想讓她誤會薛景睿。
紀辰緊接著又說:“贖回歌闕以後,我特意請嬤嬤給歌闕驗了身,歌闕還是完璧。她身體清白,人也多才多藝,又曾是官家小姐,我對她很滿意。我回稟了父母,父母都同意了,我這才決定納她為妾。”
紀辰在強調,歌闕還是完璧之身。
林婉棠心裡充滿了感激和虧欠,偏偏這感激和虧欠都不能說出口。
她該怎麼說?怎麼說都顯得是自作多情。
可她心裡知道,紀辰是在為她掃除麻煩,是幫他們夫妻和好。
紀辰又說:“我與薛將軍打過不少交道,他應該信得過我的為人。歌闕在我這裡,不會受什麼委屈。我正打算去找薛將軍,親自告訴他這個消息,好讓他放心。”
林婉棠笑著行了個福禮:“歌闕妹妹在你身邊,我們兩個都很放心。謝謝紀大人了。”
紀辰輕笑:“薛少夫人客氣了。我年紀漸長,身邊有個人伺候,父母也放心些。”
林婉棠點頭:“是。”
兩人沉默了片刻。
林婉棠終於張口,說:“三日後,我一定赴宴。紀大人忙吧,我還有些事,先行告辭了。”
紀辰抱拳,目送林婉棠離開。
上了馬車,玲瓏喜悅地說:“這回好了,歌闕成了紀公子的妾,將軍既能放心,又不好去相見,省了多少麻煩。”
林婉棠掀開馬車的簾子,回頭望了一眼紀辰的身影。
兩世了,紀辰都默默地守護著她,不求回報。
陽光灑在紀辰身上,林婉棠的眼睛有些濕潤。
當天晚上,林婉棠沐浴過之後,坐在桌案前,捧著一本醫書看了起來。
這是秦望舒親自批閱過的一本書,批注裡補充了不少實例,還有一些勘誤。秦望舒甚至在空白的地方畫了一些圖。批注使得這本書更加珍貴。
林婉棠看得正入迷,薛景睿推門走了進來。
林婉棠就知道,茉莉放了水。說好的不讓薛景睿進來,茉莉卻不聲不響地放了薛景睿來。
林婉棠對薛景睿視而不見。
薛景睿反手插上了門閂。
林婉棠皺眉看向薛景睿,問:“你要乾什麼?”
薛景睿大步走了過來,他一邊走一邊解下了自己的汗巾子。
林婉棠不由得起身後退。
薛景睿幾步就來到林婉棠跟前,不待林婉棠反應過來,就用汗巾子將她的手腕捆了起來。
然後,薛景睿一隻手拎著林婉棠,將林婉棠扔在床上,他粗魯地扯下林婉棠的衣裙,挺身而入。
林婉棠趴在床上,動彈不得,她委屈地回頭,瞪著薛景睿,問:“你這是發什麼瘋?!”
薛景睿喘著粗氣,問:“我好還是紀辰好?”
林婉棠啐他一下,生氣道:“紀辰贖了你的好妹妹,你生氣了不成?!你不好跟紀辰發作,拿我撒什麼氣?!”
薛景睿攏了攏林婉棠的頭發,動作越發用力:“你敢說紀辰不是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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