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了一排罐裝奶粉,都是最好的奶粉,價格也非常貴。
巴澤爾其他的給不了幼崽什麼,但吃的一定是要最好的,再貴也貴不到哪去。
他按照說明不是很熟練的用熱水泡好奶粉,在安諾眼巴巴的目光中,他試喝了一口奶粉,覺得不燙後,再把奶瓶遞給了她。
安諾捧著這個看著有些大的奶瓶,盯著看了會,在肚子強烈的饑餓感下,她決定不去計較什麼自己不是小孩什麼的,現在她的身體就是三歲小孩。
巴澤爾守在小幼崽身邊,看著她雙手捧著這個大號的奶瓶還有些吃力,幫她托著奶瓶底,耐心的看著她一口氣不歇的喝了大半瓶,才吐出奶嘴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然後打了一個嗝。
巴澤爾不禁有些心疼,看來是真餓了。
安諾躺在柔軟的窩中,不再覺得冷,捧著奶瓶繼續喝著,眼睛也開始打架。
好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安逸舒服了,她困意上湧,抱著奶瓶睡了過去。
巴澤爾看著她抱著奶瓶睡著的可愛模樣,一顆磐石般的心都化成了溫暖的春水。
他守了一會,等小幼崽差不多睡沉了些後,才將奶瓶從她手中輕輕抽走。
巴澤爾看著她被暖氣熏紅的臉頰,光帶也軟軟的趴在她身上,嘴角微微勾起,手指輕輕碰了下她柔軟的臉頰。
有她在,他黑暗無光的人生,又有了新的期盼。
巴澤爾起身拿著奶瓶去洗乾淨放在消毒機中後,關上房間的門,去到工廠裡麵將小幼崽的培養皿處理乾淨,不留任何痕跡。
在他處理小幼崽培養皿的痕跡時,他發現培養皿的操控台顯示界麵還在運轉中,界麵中一條信息寫著已傳送。
那是培養皿自動設定的培養皿求救信息。
他心下一沉,已經將操控台的電源給拔了。
隻是求救信息已經發送了出去,北河聯邦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派人找來。
他剛想著,工廠大門口就傳來一陣動靜。
小幼崽的痕跡已經基本處理乾淨了,他立即回到了工廠裡麵的房間,他在工廠裡麵裝了攝像頭,待在外麵容易被發現,還是回到小幼崽身邊比較保險。
巴澤爾回到房間後,看到小幼崽還在酣睡,繃緊的精神稍微緩和了些。
他打開光腦投屏,將攝像頭調出來,查看著進到培養皿工廠的是什麼人。
幾個男人推著一個巨大的籠子進來,籠子中裝著一個獸化的小男孩,然後他們開始就地交易。
巴澤爾操控著攝像頭,把視角拉進查看著他們身上的特征。
拉進之後,他發現其中有兩人是他認識的,那是黑刺的人。
黑刺是卡帕星一個黑幫組織,他常年混跡灰暗地帶,和這些人打著交道,自然也是認識一些頭目和比較有名的。
這兩個他認識的人其中一個叫希克斯,是黑刺的頭目之一,為人八麵玲瓏,做事狠辣果決。
看到那個被關的小男孩,他就知道他們在交易什麼了。
底下競技場最受歡迎的娛樂之一,就是買來或者收養一些孩子,獸種和異種,或者獸化異種,甚至有墮落種。
用來玩鬥獸遊戲。
他就曾是其中的一員。
巴澤爾神色冷肅的看著他們進行著交易,然後發生了讓他意外的一幕。
希克斯對賣方動手了,經過一番糾纏打鬥後,希克斯真正的身份暴露了在他麵前。
竟是北河聯邦安保部的臥底。
巴澤爾驚疑不定看著眼前這一幕,希克斯很快就將賣方緝拿,他讓兩名手下帶著那個小男孩走了。
不過那個小男孩精神十分暴躁,他們連續打了好幾針強效鎮定劑才讓他昏睡了過去。
就在這時,沉睡中的安諾忽然醒了過來。
她是被一股很奇怪的感覺喚醒的,她也一時說不清這是什麼,她就是一個普通人,沒有異能,也不是變異人。
巴澤爾看到小幼崽醒了,忙在她身邊坐下,看著她半闔著眼眸,還是很困的模樣,手輕拍著她,輕聲哄著她。
喚醒安諾的感覺轉瞬即逝,她剛睡了沒多久,被強行喚醒還困得很,在巴澤爾邊拍邊哄中又沉沉睡了過去。
巴澤爾看她睡著了,這才重新打開攝像頭。
此時,工廠中就剩希克斯一個人了。
按理說他解決了人販子,就應該離開了,但他卻開始打量著工廠,鼻子還在空氣中嗅著。
巴澤爾一顆心又提了起來,他已經將小幼崽的痕跡處理的很乾淨了。
希克斯的狗鼻子這麼靈的嗎?
巴澤爾知道自己待會必須要帶小幼崽離開,但決不能這個時候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