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母親將礦底的能量隔開,不許她吸收任何能量,讓她自己從礦底爬上來。
她說什麼都不肯,母親冷冷的看著她:“不爬上來就得死,餓死,或是能量耗儘而死,蟲族不會要一個如此無用的繼承者。”
“你生來就是蟲族最強的戰鬥分支,所以你必須要戰鬥!”
她在坑底哭了一陣,生存的本能和來自基因的王蟲血性,讓她開始往上爬。
她的翅膀還沒有長好,就被眷屬鋒利的複肢切斷了,無法飛行,隻能一點點的從礦底往上爬。
她的爪子受了傷,每爬一下都鑽心的疼。
好不容易爬到了一半,就又不慎的滑落坑底,一次次的爬一次次的滑落,她心中從一開始的氣餒,到最後越發的堅定,咬著牙爬到了地麵。
她爬了兩天,母親就在原地站了兩天,未曾移動過分毫,一直看著她。
看到母親那高大的身影,她心中就鼓足了勇氣。
“倒也不算太差。”爬上來後,母親依舊沒有碰她一下,而是讓她自己走回王宮。
她所在的地方,離王宮有著不短的距離,她又走了一整天。
母親的身影始終走在她的前麵,無論她走的是快是慢,母親一直和她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即便她走不動了,哭著想要母親抱她,或是耍賴不走,母親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她餓的饑腸轆轆,發現任何方法都對母親沒用後,為了不餓死,隻能繼續跟在母親身後走。
回到王宮後,她是邊哭邊凶狠的吃著飯。
誰敢靠近她的食物,她就撲上去咬,這個時候,母親依舊是平靜的看著她。
從這之後,她就知道,母親不會對她有任何縱容和心軟。
她的傷還沒有好完,就要繼續戰鬥,她幼嫩的外甲和爪子,在一次次的戰鬥中脫落,長出新的,變得更加的鋒利和堅硬。
在前幾年,她還是總是會哭,母親對她的訓練越來越嚴酷,在她十五歲的時候,母親將她丟到了戰場。
這一次的戰鬥,她就忽然明白了母親訓練她的意義。
這是她的第一場真正的戰鬥,蟲族眷屬為她衝鋒陷陣,麵對敵人的炮彈沒有任何退縮,一次次擋在她的身前。
她本能的恐懼,王蟲的基因又讓她無比堅定的麵對自己恐懼,投入戰鬥之中。
這一場戰鬥持續了數天,蟲族並沒有占到多少好處,她眼睜睜的看著蟲族眷屬不斷的變少,在陷入敵人的圍攻搜查中時,她和眷屬們躲在炮彈炸出的巨大坑底,沒有任何吃的,隻能在坑底挨餓耐心的等待著反攻的時機。
那是一個非常難熬的時期,她知道母親對待自己的冷酷,就算自己死在戰場上,母親都不會來救她,所以她的精神高度緊繃著,隻有靠自己戰鬥才能活下去。
那幾天,她待在坑底,望著頭頂,想起以前被母親丟到坑底戰鬥的日子。
或許,這就是母親訓練她的意義,讓她不會在戰鬥中死去,讓她麵對著敵人不會退縮。
讓她明白,眷屬為了王蟲可以付出一切,不懼犧牲。
而王蟲,也要背負起整個蟲族。
王蟲即是蟲族,蟲族即是王蟲,不可分割。
幾天後,她帶著眷屬爬上了坑底,成功反攻了敵人,慘勝。
她跪坐在破碎的戰場,渾身浴血。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麵前,她抬頭看去,母親身披戰甲,帶著一股強大的壓迫力。
母親摸了摸她的頭,遞給了她一把用最好的能量礦石打造的刀。
她愣住,這是她記憶中,母親第一次觸碰她。
可也就這一次,往後母親依然嚴厲,嚴厲到已經不許她叫母親,而是和其他眷屬一樣,叫她女王。
她隻叫了她十五年母親,往後的一百年,她都叫著她女王陛下。
進入成體期後,暗光女王就不允許她住在王宮,而是去到前線基地,守著蟲族的戰線。
她不停的戰鬥,不停的受傷,不停的變強。
在一次次受傷中,她的爪子鋒利如鋼刀,她的外甲堅不可摧。
她開始想要超越自己的母親。
在外麵的那些年,她身邊甚至沒有幾個眷屬陪伴,母親會將能力不同的眷屬分配到不同的崗位上。
母親自己身邊就沒有什麼眷屬陪伴,她不會管這些眷屬是否是自己的侍夫,該乾什麼就乾什麼。
到了讓他們繁育的時候,就按照流程去繁育,其他時候就好好的工作。
母親總是孤高的坐在王位上俯視著,她強大到不需要任何的陪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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