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い夢だから,胸をはなれない】
淺淺的夢,藏在心中
森島雪紗仍在低聲哼唱著,像是在回應著故事裡少年的心情一般。
歌聲仍在繼續,歌曲繼續向前。
歌曲也就此即將迎來最終的高潮。
在控製燈光的那個女生機敏的調整下,聚光燈開始變得不再那麼強烈,轉而變成了柔和的暖色調燈光。
在又一段仿佛漸進著的即興soo下,歌曲與觀眾們的情緒一同來到了最終的頂點。
女聲的吟唱沒有停止,而是隨著男聲的開口而刻意的落下了半拍,像是回答,也像是呼應。
【胸をはなれない胸をはなれない】
永遠藏在心中
【今もはなれない今もはなれない】
現在也不會離去
隨著女聲的最後一句歌詞落下,鋼琴聲漸漸舒緩。
森島雪繪的表情罕有的失去了控製,她微張起了嘴巴,眼睛不受控製的瞪大。
她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又看了看那個站在台前仿佛在發著光的少年。
一切的一切仿佛宿命流轉一般又一次重演。
此時此刻,恰如她的彼時彼刻。
在一段悠揚流淌的結束旋律過後,這首歌正式劃上了句點。
禮堂內陷入了長時間的沉寂。
在觀眾們短暫的麵麵相覷和不知道誰喊的一聲“enre安可)”下,全場的聲音彙集在了一起。
控製燈光的女生露出了一個笑容,可心底也為接下來的表演者們捏了一把汗。
這次,屬於是開了一個相當好的頭,可問題也就在這裡,後麵的表演者們十有八九就肯定是會被狠狠地上一波壓力了。
不論怎麼樣,都會被拿出來和這個節目相比較。
得超越這個,才能變成好,超越不了的,原本可能是好的,就變得沒那麼好了。
北川澈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坐在鋼琴前的森島雪紗,少女也恰好望向了他。
兩人對視了一眼,是以後者主動起身,來到了他的身側,一同向著呼喊著安可的觀眾們鞠了一躬。
禮堂燈光所照射不到的陰翳下,北苑凜音的視線輕柔的落在了北川澈的臉上,從表演開始,直至現在,她的視線都未曾脫離過他的那道身影。
現在,她真的明白了,母親告誡她的話究竟有多麼正確。
“這個時候或許可以上台去給少爺一個擁抱哦。”
繪島妙低聲提醒了身旁的北苑凜音一句。
北苑凜音那藏在黯色中的明媚眼眸一亮,卻又緊跟著黯淡了下去。
“這,不合適。”
她搖了搖頭。
台上的他,台下的她。
歡呼聲、掌聲在耳畔翻湧,可北苑凜音卻兀的多出了些落寞。
三月之期即將到達,屆時,她又該以什麼樣的身份繼續在他的身邊留下呢,他對自己,又是怎麼看的呢。
璀璨的星河下,路人抬頭望去,星星與星星的距離近在咫尺,可隻有星星們自己知道,路人眼中的近在咫尺,實際的距離有多遠。
星星與星星真的能互相輝映麼,還是說,勢必會隨著一方的逐漸遠去而迎來結束呢。
可生活向來不會給人感時傷懷的餘地,它隻會自顧自地、任性的邁開自己的步子,把一個又一個讓人應接不暇,無法處理的問題蠻橫的塞到你的麵前,用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伱,日子就是問題疊著問題,快馬加鞭不一定能夠到遠方,但一定能夠到眼下想去的地方。
坐在第一排的一道倩影悄然起身,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花束。
第一排的其它學生在窺見了這道倩影臉龐的當兒,瞬間愣住,歡呼聲莫名的少了幾個。
可這道倩影並不在乎身後投來的打量視線。
驚喜嘛,總歸要出乎規程外的,那才叫驚喜。
就這樣,拿著花束身著校服的柏源詩織款款登上了舞台。
聚光燈下,既突兀,卻又理所應當地,北川澈的視線和向著他走來的柏源詩織對上了。
學姐笑容嬌豔如花,那雙眸子裡有些許害羞,但更多的卻是熱切。
今天他的表演出乎她的意料,這首歌也全然超出了她原本的預期,可以說是唱進了她的心坎兒裡。
那個被勾勒好了的開頭的故事的後續劇情也隨之撥開迷霧見了光明。
柏源詩織本來的目的,是想給這位同事先生來一點小小地推波助瀾的震撼,可她自己都沒想到的是當她聽完這一首歌,真正登台的時候,心底的情緒推動著來到了一個更複雜的境地。
四目相對,視線交彙之下,台下的歡呼聲莫名的少了一截。
不少學生已經認出了柏源詩織來。
高二年級赫赫有名的漂亮女生,觸而不及的高嶺之花,無數男生心目中的清冷月光。
酸溜溜的情緒開始逐漸蔓延。
柏源詩織來到了北川澈的麵前,向他遞出了這束早已備好的花。
她眨了眨眼,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調侃了一句。
“這樣,你也成了彆人羨慕的人了吧?”
好巧不巧的,這一句話也被麥克風所放大。
下一瞬,倒吸涼氣的聲音淹沒了禮堂。
台下,北苑凜音素白的手掌不自覺地微微捏緊,直至失去血色,心臟也仿佛被攥住似得窒息般的揪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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