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沒有,相反,還注重到了這很容易被忽略掉的點。
搖了搖頭,川井昌吾打開了桌麵上的記事本,拿起鋼筆,一邊聽著這首歌,一邊琢磨起了該怎麼給這首歌寫推薦詞。
信彥的判斷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已經算是收著了,絲毫沒有誇大的意思,如果是他和信彥的角色互換,他會吹得更厲害。
這位新人歌手,想也不用想,就是最離譜的那類‘怪物’。
而這樣的‘怪物’,樂壇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沒來由的,川井昌吾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臉上那寫滿故事的溝壑擠在了一起。
倘若說深水炸彈掉進目標區域在未引爆前,一切都還是風平浪靜的模樣的話,那麼待到它陣陣起爆的那一刻,被震起的恐怕不隻是泡泡吧,可能還有那被震的七葷八素的魚。
上一次,那枚深水炸彈是自己的學生信彥,這一次,是信彥所推薦的新人歌手jay。
說句心裡話,他很期待這一天。
因為那幫子人,的確安逸太久了,得讓他們感覺到緊繃、壓力,再奮起直追,拿眼下時髦一些的話來講,得給他們上上強度才行。
是夜,淩晨時分,柏源詩織的房間內。
書桌上的台燈亮著,淺黃色的柔光撒在了桌麵,屏幕亮著的筆記本電腦停留在了文檔編輯的頁麵。
柏源詩織趴在桌前,抬起眉來,視線落在了不斷閃爍著輸入符號的電腦屏幕上,沒來由地感覺到了一陣孤獨。
父親飛了國外,和在國外照顧家裡生意的母親碰麵去了,家裡便隻剩下了她一個。
雖說她已經習慣了吧,但怎麼說呢,一個人獨處多少還是會覺得有那麼些孤獨吧,特彆是在這樣夜深人靜的夜裡,稍稍多愁善感那麼一些,情緒便會毫不猶豫地湧出。
想了想,她合上了筆記本電腦,穿起白色的涼拖鞋,走到了飄窗旁。
拉開窗簾,輕輕蹬掉涼拖鞋,她就這樣坐靠到了墊著毛絨毯子的飄窗之上。
柏源詩織側過頭,視線越過了玻璃窗,落在了那一片夜色之中。
遠處的高樓已然黯淡了下來,僅有樓頂那微紅的閃爍著的燈光,燈火通明的城市道路也隻剩下了寥寥幾輛來往的深夜的士車,白晝時分的擁堵在這一刻仿若成了過去式,城市於此進入了淺眠。
在夜色的朦朧中,街區與街區的間隔似乎被無限拉遠。
房間內僅僅隻剩下了空調的扇葉上下運動時的輕微‘沙沙’聲。
柏源詩織收回了視線,拿起手機,看了看停留在ine聊天界麵的那個熟悉的頭像,猶豫再三,她還是沒有向北川澈發去消息。
她是知道的,對方的作息一向良好,淩晨兩點,這會兒的他已經睡下進入深眠了。
柏源詩織素白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輕劃動,主頁欄的頁麵不斷翻過又翻回,想了想,最終她還是點開了音樂網的app,在看到了那位被標紅的jay歌手發布了新歌後,她有些低落的心情忽的好了些。
點進新歌頁麵,購買,播放,一氣嗬成。
在把手機鎖屏放到飄窗的一旁後,柏源詩織微微垂下眼眉,雙手搭在了膝蓋上,腦袋靠了上去,藍色連衣裙的胸口位置隨之往兩側擠出了幾分褶皺,可那水滴狀的挺翹弧度依舊沒有向地心引力屈服,甚至還遮住了室內台燈灑向她那平坦小腹的大半微光。
她和鶇誠理奈約好的時間是這周的星期四,或者星期五,可眼下看來,她似乎是等不到星期五了。
獨處的時間她從未想過有如此難熬。
悠揚哀婉的男聲下,柏源詩織抬起眉,眼底泛起了些許回憶之色。
音樂會時,她和那位北苑家的大小姐的交鋒還曆曆在目。
女人間的直覺一向是準確的,哪怕隻是感覺到了對方也在意自己在意的那個人,都能夠從一些小細節裡做出文章來。
她看得出來,甚至能夠確定,北苑凜音對北川澈是喜歡的。
雖然她並不清楚北苑凜音究竟是怎麼喜歡上北川澈的,但她很明白一件事,這種時候,再去思考是因為什麼而喜歡已經太遲了,該把視線放在當事人的身上才行。
從那次的情書事件開始,她就已經猜到了,下一個主動出擊的女孩子肯定很快就會出現。
但她怎麼都沒想到的是下一個出現的居然是北苑凜音。
同居人麼……
嘖。
她砸了咂舌,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那如墨般的黑發。
恰好,歌曲的情緒在這一刻也抵達了最高潮。
於是,一些被渲染的悲觀情緒頃刻間就冒了出來。
躊躇了片刻,柏源詩織重新拿起了一旁的手機,解鎖界麵,點進了ine裡,咬了咬牙,把北川澈的備注從原本的‘同事先生’改成了‘澈’。
同居人就同居人,那又能怎麼樣,又不是結了婚。
再者,結了婚還有離婚的呢。
更何況現在自己的身份是天降係,高低還得加個學姐前綴。
身為青梅竹馬係的同級生打不過天降係的學姐那可太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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