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檔總有相似之處。”
森島雪紗頗為認真地道出了這麼一句話。
“所以,你和雪繪阿姨是多久來的呢?”
北川澈笑了笑,沒有搭腔,反倒是拋出了另外一個話茬。
“中午那會兒吧。”
森島雪紗轉過眉去,視線落在了電梯內顯示屏中不斷跳動的數字上。
這會兒電梯已經到了十二樓。
“那來的還……”北川澈忽的想起了什麼,意有所指地看了某人一眼,挑了挑眉,語調裡多出了些調侃的意味來,“蠻早的。”
這要換做上學期,那個點兒,她還趴在桌上大夢三千年呢。
拿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桐山拓的玩笑話來講,森島雪紗的生物鐘和他們是完全相反的,對他們來講,放學之後,就是一天劃下了逗號的時候,而對森島雪紗來講,那才意味著她的嶄新一天剛剛開始。
“伱怎麼……”
森島雪紗關切的後半句話被她咽進了喉嚨裡去。
本來她還以為北川澈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或是拉了什麼東西。
可現在看來,是她想多了。
這家夥!
森島雪紗沒好氣地嬌哼了一聲,接著凶巴巴地瞪了某人一眼,一字一頓的重複了一遍,“肯、定、早!”
不過很顯然,她自己也沒繃得住。
在講完這句話的三秒後,是以她自己的忍俊不禁為起始,而後,北川澈也跟著笑了起來。
轉眼間,十六樓很快抵達。
叮。
隨著電梯打開的聲音,一位早已等候在電梯門外,身著執事服裝的年輕侍者往前走了一步,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擋住電梯的門框,側過身,微微躬身,做出了一個標準的‘請’的手勢。
待到北川澈和森島雪紗兩人從電梯裡出來,這位侍者才收回了攔住電梯門的手,站直身子,禮貌的開口問道,“森島小姐,這位先生,需要我替您們帶路麼?”
言罷,這位年輕侍者垂下了頭。
她不清楚麵前的俊朗青年和這次私人音樂會主辦者的女兒是什麼關係,但她明白一點,不該問的就不要問。
隻是……
不問歸不問,好奇心還是多少有些的。
畢竟那是能夠讓麵前的森島小姐把眉眼間的冷漠儘褪的人。
最關鍵的是,她記得很清楚,麵前的這位森島小姐不論是中午來時,還是剛才麵對樂壇名流時,眉眼間的那股子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就沒有消散過。
本來她心裡還惡趣味的想著,可能這位森島小姐就和她的母親一樣,性子就是偏冷的那種人。
可結果卻是,僅僅是下樓去接了個人的功夫,那股萬年寒川般的冷漠便突然煙消雲散了。
那股子眉眼間的放鬆全然是裝不出來的。
“謝謝,但是不必了。”
森島雪紗搖了搖頭,婉言謝絕了年輕侍者的好意。
從這裡到私人音樂會的現場也就隻有一條路,這條路還用紅毯鋪上了,哪怕是再路癡的人,也不至於在隻有一條路的情況下走錯。
“好的,我明白了。”
年輕侍者抬起頭來,微微頷首,退到了一旁,重新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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