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挫敗感
有時候,岡山信彥也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跟不上這個時代了。
畢竟,有些事情的發展速度已經快的超出了他的預期。
——因為北川澈這小子實在是有些過於離譜了!
就拿他站在舞台上的那段時間來舉例,他是公認的青年歌手中的第一人。
可就算是拿那時正值巔峰的他來做比較,和北川澈也都是沒得比的。
說的好聽一些,他們倆不在同一個時代,所以不能用來比較,可要是說的直白一些的話,他倆就不在一個層次上,屬於是肉眼可見的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那會兒再牛,再了不起,也隻是在唱功上離譜,和北川澈這種集創作、唱功於一體的全能歌手根本就是兩個階段。
更彆說眼下北川澈的唱功已經超越了那時候的他了,甚至於對比起現在的他,那也是穩壓一頭。
當然,對此他倒是沒什麼不服輸的。
其一,他的年齡擺在這裡,身體肯定比不得從前了;其二,他對於音樂已經再沒了最初的堅持,不單單是疏於練習,在生活上也失了最初的自律。
從退出樂壇開始,以往滴酒不沾的他學會了喝酒,之前碰都不碰的香煙也成了他必備的東西。
在方方麵麵的影響下,他的嗓子機能下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可該說不說的,越是這樣,他就越是覺得北川澈過於‘怪物’了。
反正已經是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了。
這人的新歌《oser》才剛剛上傳一天多點,就直接於熱歌榜、新歌榜空降。
哪怕是事前有過宣傳吧,但就眼下拿到的成績而言,也太恐怖了些。
新歌榜上,這首歌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就乾到了第一,熱歌榜則是勢如破竹的殺進了前二十,而且這個上升的趨勢還絲毫沒有要減緩的意思。
舉個他認為很恰當的比喻來講,就像是從雪山高處往下滾落的雪球一樣,不斷的卷起地上的雪花充盈自身,浩浩蕩蕩、愈演愈烈。
熱歌榜的十九位是一首上傳了一周的新歌,演唱者是一位樂壇老人。
在唱功上,他倒是不輸給北川澈,但在詞曲上,他的那首歌和《oser》就是沒得比。
按照眼下的《oser》的躥升速度來講,最快的話兩個小時後,也就是今天淩晨,最慢的話,明天早上六點,大概就能登上第十九名的位置了。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擱那兒搖頭晃腦的是個什麼意思?”
坐在酒吧沙發上的鶇誠達哉替自己開了一瓶啤酒,側過頭去,借著酒吧內的藍色燈光,有些無奈地看了自己的好兄弟一眼。
天曉得這人是怎麼回事,往昔就屬他最嗨的時候,今天卻突然啞了火,甚至還時不時的一反常態的拿出手機不知道在鼓搗著什麼。
如果不是自個兒知道這人是獨身主義者的話,那因為猜測而胡思亂想的方向和內容多少就會變得固定起來。
“我糾正一下,那不是搖頭晃腦。”岡山信彥沒好氣地瞪了自己的好哥們一眼,抱怨了一句,“你難道就看不出我臉上的那種追憶、忐忑、以及自愧不如麼?”
“呃……”鶇誠達哉默默地移開了視線,拿起啤酒往嘴裡灌了一口,“大概是沒有的。”
“所以你說伱這個嘴巴,怎麼能夠談到女朋友!?”岡山信彥無奈地歎了口氣,接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損了這家夥一句,“聽兄弟一句勸,委婉一些,高情商一點。”
“嗯……”鶇誠達哉倒也不介懷這樣的揶揄,他笑了一下,“那,你臉上的情緒不夠明顯?”
“……”
你讓哥們我怎麼接話?
沉默了一下,岡山信彥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選擇了不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他想了想,開口說道,“我是在琢磨關於澈的事情。”
“澈?”
鶇誠達哉拍開了岡山信彥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那沒入酒吧陰翳中的臉上多出了些若有所思來。
對於北川澈這個名字,他已經談不上陌生了。
或者更準確點來講,他已經是相當熟悉了。
他知道,北川澈是白川高中的學生,更清楚這位年輕人的擔任教師是自己的侄女鶇誠理奈,亦曉得這個年輕人去了自己家一趟,然後發表了一連串的宣言。
最最關鍵的是,自家的老爺子,也就是他的老爹,居然認可了這件事情。
這也就意味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往後北川澈和他可能就是一家人了。
“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