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刹那，眾人就感覺周圍的星空變的模糊了，速度越來越快，直到一個極點後，像是與光同步了。
一片片星域在通道兩方快速掠過，虛空扭曲，連時間都紊亂了，一種種奇異的宇宙景象在眾人眼中變幻，十分浩瀚且美麗。
星空中的星辰大小不一，有的星辰直徑一兩萬裡，這種星辰連周清都能輕易打爆，有的直徑幾百萬裡甚至幾千萬裡，這種星辰讓大聖來才能打爆。
但這些都比不上星空中的距離遙遠，燦爛的永恒，無儘的遙遠，即使是聖人，若是沒有準確坐標，也很容易迷失宇宙中，孤獨的坐化。
“鯤鵬老祖，你應該在宇宙中旅行過吧，你認為這宇宙究竟有多大？”周清問道，他對這個問題忽然起了一點想法。
“我沒有飛到過宇宙邊荒，也沒有注意過，給不了一個準確的答案。”鯤鵬老祖搖頭道。
“有一千億光年大小嗎？”周清問道。
“怎麼可能？我現在一個呼吸也就幾百萬裡，要是宇宙有這麼大，我飛到壽命儘頭也飛不出去多遠。”鯤鵬老祖失笑道。
“是啊，宇宙怎麼可能有一千億光年大小”周清的神情有些恍惚，似在回憶。
這終究不是他腦海中的那個宇宙，以前第一次星空旅行的時候他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但現在隨著他修為更高，逐漸感受到了宇宙中遊離的能量，對宇宙的法則感悟更深後。
他才忽然發現，這個宇宙中，星辰與星辰之間的距離，星辰大小，包括各種宇宙法則所代表的宇宙常數，似乎都與他認知中的那個世界有些不同。
他的世界是他的世界，這個世界是這個世界，這終究是兩個世界。
一片片星域劃過，周清感知著那些星辰散發出的古老氣息，有的星辰才剛剛誕生了幾萬年，而目前他感受到的最古老的星辰也不過幾百萬年，距離一千萬年都還差的遠，完全不是他記憶裡動輒就有幾十億年壽命的星辰。
事實上這也確實如此，因為距離亂古紀元九天十地崩碎成無儘星辰，到現在總共有沒有一千萬年都還說不準呢。
即使神源有減緩壽命流逝的功能，但是神源精氣也會慢慢流逝的，直到全部流逝後就會自主出世。
那張百忍依靠當年荒天帝凝聚的神源液封存到現在都沒有怎麼變老，也能說明時間其實並沒有過去太久。
“真實，虛幻，誰是真，誰是虛，真是在動搖我的道啊。”周清閉上雙眸，身上的氣息快速平靜了下來，宛如一片毫無波瀾的湖泊。
“這是怎麼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他的道有些動搖的時候？”鯤鵬老祖大驚失色，非常不能理解。
其他幾人也非常擔憂，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星空變幻，這條通道距離紫薇星域越來越遠，已經來到了紫薇星域和北鬥星域的中間區域。
這個時候周清身上的氣息突然波動了一下，而後便慢慢睜開了眼。
“渡過一場心劫，修為更進一步？”周清感知著體內的半聖法則，越來越完善，越來越強大了。
事實上，當時經過百世煉心，修煉出一絲人道之皇的力量後，他的底蘊就已經堪比正常狀態下積累十年的程度了。
隻要他願意，現在隨時都能引動聖人天劫，真正的成為一個聖人。
隻不過他對自己有很清楚的認知，知道自己現在的法則還有相當大的進步空間，還可以繼續凝練，繼續強大，這是給以後的聖人之路築就一個無比強大的基礎。
因為真實和虛幻而使得自身大道產生動搖，這種事對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不會出現，唯獨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因為他與這個世界，甚至是諸天萬界，上蒼無儘生靈都不同，他的身體屬於這裡，但心靈卻不完全屬於這裡。
這心靈中隱藏的東西若是被其他人知道，哪怕是大帝，也少不了一番如他剛剛那樣的動搖。
忽然，他的眉心變的滾燙了起來，一個古老而輝煌的符號浮現，至高無上的氣息彌漫，仿佛有無量的大道在生滅，一道模糊而虛無飄渺的聲音傳到了他心間。
“你是真實的！”
周清內心一震，聽著這個聲音，仿佛看到了一個英姿偉岸的黑發男子，身在億萬宇宙起伏的血色汪洋上，回眸看了他一眼。
這感覺隻有一刹那的時間，道子印記就再次消失不見，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但是當他看向身邊的其他人時，卻發現其他人都在止不住的顫抖，每個人的五大秘境都在發光，不由自主的共鳴。
“你你是周清嗎？”鯤鵬老祖漸漸控製住了身軀，試探著問道。
“我當然是我。”周清聲音平靜的道。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那種感覺，我隻在你當年斬道的時候有過一次，如今竟然又感受到了。”鯤鵬老祖的聲音有些恐懼。
這個插曲很快就過去了，周清沒有多說的意思，其他人也不會追著問。
一段時間後，一艘紫金戰船在前方的通道附近飛快與他們接近。
“就是這裡了。”周清抓住這一瞬間的時機，全身道行運轉，開始強行跳出通道。
鯤鵬老祖反應過來，立刻出手，與周清一起轟的一聲擊穿了一個空間節點，帶著另外的三人突破了出去。
在他們身前，是一艘飄蕩在宇宙中的紫金戰船，暗淡無光，船體染上了一層宇宙塵埃，上麵還有不少兵器刻痕和大洞。
“就是這艘船了，我們的目標就是將其中的所有太古祖王殺死！”周清聲音無比冷冽。
“是它？我聽說過這艘船，是紫薇星域無儘歲月前的那批毀滅者，被放逐到了虛空中，沒想到竟然飄蕩到這裡了。”鯤鵬老祖震驚道。
隨後，他神識一掃，看到其中的四十三塊神源後，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竟然讓我抓到這樣一個絕佳的時機，他們完了！”鯤鵬老祖一步邁入了破敗的船艙中，裡麵頓時爆發出了滔天的波動，整個紫金戰船劇烈震動，像是要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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