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看著小蒸餃的花臉，笑得咯咯咯的。
或者，南晚煙不要突然從天而降，不然的話，他這張臉，就不能要了。
小蒸餃道：“我們出來時間很長了，該走了。”
顧墨寒咬牙，俊美的臉上一副視死如歸，“畫……好看一些。”
“他好像，怪可憐的……”
顧墨寒手裡的銅鏡滑落在被褥上，“畫的挺好的，下次不許再畫了，你們娘親不會喜歡的。”
顧墨寒頓感不妙，“你們確定，這樣會好看？”
“好，顧叔叔，也挺好的……”
他的左右臉頰分彆被紫色和靛藍畫了兩坨圓形，眼睛被二人用黑色拖曳出一條詭異纖長的弧度，上麵還有粗細不一的線條。
“本王能，你們想怎麼來怎麼來，開心就好。”
她們向著娘親，娘親是絕對不會允許她們喊他爹的。
可以在南晚煙不在的時候，偷偷喊他一聲顧叔叔，也算是報答他對南晚煙的救命之恩，以及對她們的好了。
但他忍，自己的孩子自己寵。
小包子拿著靛藍的香薰，塗塗抹抹起來，“放心吧！美人都是這樣畫的！”
顧墨寒的神色有些落寞，小包子和小蒸餃察覺到以後，還以為是她們做過火了，忙不迭咬著下唇有些可憐巴巴看著他，“你是不是，不開心了呀？”
這個顏色，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女人會用的。
小蒸餃眨了眨眼，卻搖搖頭，“對不起，這件事情我們做不到。”
可顧墨寒的屋子裡哪裡有女人的胭脂水粉，小蒸餃苦惱，眼角瞥到角落裡各式各樣的香薰，天真一笑。
“對不起，我們隻顧自己高興了。”
顧墨寒一怔，有些氣急。
他又看向兩個小丫頭，“本王已經給你們當練手的了，你們是不是該叫本王爹爹了？”
“對！娘親也很久沒有打扮了，我和阿姐想著學習化妝，然後驚豔娘親一把！親自給她打扮打扮，但是……找不到合適的練手對象。”
小蒸餃顯得很是興奮，忙不迭跳下床去拿銅鏡，“保證你滿意！”
姐妹倆心意相通，小包子恍然大悟般一，小手拍著腦袋。
顧墨寒順勢又往小包子臉上抹了紅色的痕跡，“現在你也是了。”
divcass=”ntentadv”三人麵麵相覷，竟然瞬間捧腹大笑起來。
顧墨寒：“……”
而且被畫花臉，他不是第一次了，應該……能接受的。
顧墨寒看著笑出眼淚的姐妹二人，忽然有些失神。
他一會兒被要求閉上眼睛，一會兒被要求往下看，可顧墨寒不但沒有煩躁，反而漸漸適應起來。
小蒸餃一下憋紅了臉，不服氣的擼起袖子，“你竟然偷襲！不講武德！”
說著，小蒸餃極認真地端詳起顧墨寒的臉來，然後拿著紫色的香薰，現在顧墨寒麵中塗了一大坨。
他想時間停止，彼時他和南晚煙沒有和離，母妃身體健康，小丫頭們開心快樂，世間一切太平，而皇家的紛紛擾擾，也都與他無關。
於是，她們趁著顧墨寒照鏡子的時候，偷偷商量了一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顧墨寒甚至開始祈禱，希望沈予這個時候不要回來。
“顧叔叔？”顧墨寒愣了楞，雖然沒有聽到一直以來渴望的“爹爹”二字，但姐妹倆對他改口，他的心底瞬間被狠狠觸動。
他堂堂戰神，一世英名，全敗在自己的女兒手上了。
顧墨寒唇邊的笑容慢慢的收斂起來。
他強撐著身體，低頭看著銅鏡，眼神柔和而堅定。
他們父女終有一天會相認的，而這一日，不會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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