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他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盯著他,“你為什麼不讓人出入王府?”
這是實話,顧墨寒私心歸私心,卻也不想摻和這些莫須有的事情。
“這是藥,你讓沈予幫你上,我要回了。”
看完隻能歎一句,這些腹肌長在顧墨寒的身上,真是可惜了。
他雖然不解,卻也不敢多問,但他隱約覺得,這件事情或許跟南晚煙有什麼關係。
“不是說過不讓你動作太大,安心躺著,若是我給你縫合的傷口再裂開,你始終好不了的話,我就不治了!”
沈予有些緊張地滾動喉結,目光忽閃盯著南晚煙。
顧墨寒勾唇,笑得有幾分玩味,“昨日本王讓你脫,你說本王變態。”
顧墨寒絲毫不慌,像是早就料到她會興師問罪,俊美的麵容上蒙了幾層暗色。
真是奇怪,顧墨寒最近怎麼越來越反常了,總對她做出或者說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和話來。
南晚煙很少看他的身體,五年前那次她被壓迫,什麼都看不見,丞相府那次是意外,這一次才是第一次認真的看。
男人胸膛處的紗布,一片觸目驚心的血跡。
王爺今日讓他去散播他蘇醒的消息,還下令王府所有人不得外出。
“神仙顯靈?”
南晚煙麵容冷豔,從懷裡摸出藥膏放在他的手邊。
而且,這股風氣來的莫名其妙,或許幕後有推手也不一定。
話是這麼說,但他確實有私心,不想讓南晚煙這麼快去向顧景山提和離。
南晚煙出於大夫的責任感使然,遇到這種不聽話的傷患,都會這麼說。
“把衣服脫了。”
醫者能上藥,但替患者脫衣服,屬實有些曖昧了。
她不去找顧墨寒,顧墨寒反倒自己找上門來了。
“本王的手不方便,肩上還有傷,你來幫我。”
她冷笑,“行,我聽你瞎扯,不過你的‘非常時期’用不了多久,就算我出不去,宮裡總有人請我進去,彆總做那麼無聊的事情。”
“現在翼王府外頭,全是瘋狂的百姓,你要是出去,就是眾矢之的。”
南晚煙推門進屋,就看到顧墨寒半倚在床頭,墨發披肩散開,雙眸狹長靜靜凝望著她,膚色冷白好似霜雪,薄唇淺淡如霧。
南晚煙掃了他一眼,想了下,還是拿過藥瓶,打開來。
“說了不讓人出入王府,並非完全針對你,沈予之前跟本王說,京城裡的暴動雖然已經平息,但有不少人顯得尤為狂熱,到處散播本王是神仙顯靈擁有神力,所以才逃過一劫。”
但在顧墨寒聽來,卻有些變味。
他一怔,狹眸灼灼盯著南晚煙,仿佛要將她看穿一般,修長的指節捏住她的下巴。
“你擔心本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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