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說的不錯，當初屬下查到，在外麵散播小郡主……散播小郡主是野種謠言的人正是雲側妃，她將信件交給了城裡一個乞丐，那乞丐全都招了，而且，屬下當時還查到一件事情，關乎您和王爺……”
見他有些激動，她離他近一些，用很輕的語氣安撫道，“彆急，你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但躺的時間太長，腦袋上的傷還沒有痊愈，很多身體機能還未恢複，會比較虛弱，有什麼話，你就慢慢說，我聽著。”
視線從模糊變得清晰，沈予又眨了眨眼，這才勉強看清床邊坐著的南晚煙。
“嗯。”顧墨寒站在門外，他看著關上的房門，思緒翻湧，“你有什麼需要，喊本王即可。”
南晚煙已經第二次將他從鬼門關拉出來了，恩重如山，他無以為報。
他的瞳孔驟然一緊，像是有千言萬語要對她說一般，雙手都有些顫抖。
果然是合謀，她就說這事一個人乾不出來，尤其是雲雨柔，她肯定就是害沈予的人之一！
但由於太過虛弱，沈予終究是沒能抬起手。
沈予如果能蘇醒，那他就能找到幕後真凶的下落，也許……還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真相。
她現在沒有心思跟顧墨寒計較，因為沈予一旦醒來，就能帶來真相。
她先給沈予服用了神經功能恢複的藥物，而後給他接上高壓氧機進行功能鍛煉。
南晚煙候在沈予床邊，桌上的爐子裡點著沉香，馥鬱卻不俗套，沁人心脾。
南晚煙也懷疑高管家，但親耳聽見時，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麵色變得凝重起來。
顧墨寒的眼神有些暗下來，卻很快跟上她。
纖長的手指緩緩撚著銀針旋轉，每一下都十分小心謹慎。
沈予的臉色很難看，很虛弱的回應著。
果然，跟雲雨柔脫不了乾係。
他好像做了一場夢，夢裡自己身陷囹圄，被困在黑夜裡怎麼都出不來，耳邊能時不時聽見顧墨寒的關切和自責，還有南晚煙的呼喚。
細密的汗珠爬滿了南晚煙的額角，她一絲不苟地替沈予治療，清凜的眸子裡蕩漾著認真之色。
他還記得他倒下的時候，傷得有多重，不用說他也清楚，肯定是南晚煙救了他。
兩人來到溪風院，南晚煙徑直走進屋子，直接關上了門，對門外的顧墨寒冷聲道，“你在外麵等著。”
“當時是什麼情況，高管家和雲雨柔怎麼突然要殺你？是你查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所以關於真相，他今日必須說清楚。
“多謝……王妃，救命之恩。”沈予的眼眶裡含著淚，他蒼白的唇瓣動了動，聲音還是無比的嘶啞，細若蚊吟。
算算時間，他也差不多要醒了。
她攥緊了拳頭，壓著心底的火氣，“你還查到什麼？”
沈予看著南晚煙，眼神裡充滿了愧疚，“當年，救了王爺的人並非雲側妃，而是您。”
“王妃，您才是王爺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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